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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團。徐少卿這席雖然隔得最遠,但在雙方動手的那一刻,同桌的三個人就已抽出兵刃,起身奔了過去。他早便料到,上身不動,暗中在桌腿上運力一踢,那方桌便平平地飛了出去,正撞在他們的腰臀上。那三人哪料到有人從背后出手,猝不及防之下,登時撲倒在地,剛要轉(zhuǎn)頭起身,便覺眼前寒光閃動,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已被刺穿咽喉斃命。徐少卿提著滴血的長劍抬眼望了望,見中間那席邊幾名衛(wèi)士寡不敵眾,已是左支右絀,險象環(huán)生,只得圍攏在那華服男子周圍奮力抵御。他唇間挑了挑,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飛身躍起,殺入戰(zhàn)團,長劍左右穿刺,立時便了結(jié)了兩名刺客,但卻沒繼續(xù)進擊,上前一步,竟在那桌邊坐下了。那華服男子依舊閑適地擎著酒杯,見有人竟出手幫忙,還在面前與他對坐,不由一愣,抬眼看了看他,凝眉微驚道:“是你!”徐少卿淡然一笑,躬身道:“太子殿下別來無恙?!?/br>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廠花撩漢技能也是滿滿的_(:зゝ∠)_第121章東宮玉這你一言我一語,仿佛兩人是舊相識,可話說完了,各自臉上卻都是淡然如水,既無歡喜,也不見半點冷意。東廠最重的便是偵緝,北方崇國更是重中之重,從前身為提督太監(jiān),對這位崇國太子狄鏘自然是了熟于胸。秣城禪寺一晤之后,今日竟又無意間遇上了,或許這便是天意。正要開言,狄鏘卻搶先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言下之意頗有些懷疑。徐少卿身子一側(cè),身后的刺客一刀劈空,鋒刃重重地嵌入桌面內(nèi)。他手中長劍輕挑,“哧”的斬斷那刺客的手腕,反腿一踢,將人踹得直飛出去,噼里啪啦接連撞翻了好幾張桌子。而他臉上卻神色如常,重又端正坐好,鼻中輕嘆道:“一言難盡,不提也罷。不過……既然今日巧遇,在下倒有幾句話說與太子殿下聽?!?/br>話音剛落,外頭又是一陣sao動,十幾名服色各異的漢子從大門和窗口搶入堂中,各持兵刃圍攻上來。那幾名衛(wèi)士很快支撐不住,其中三個都受了傷。徐少卿瞥眼見門外人影重重,不知還有多少人埋伏著,眉間不由一蹙。狄鏘卻仍像視而不見,兩道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盯著他問:“什么話?”“太子殿下處亂不驚,好生叫人佩服。”徐少卿淡然笑了笑:“只是在下平素最不喜吵鬧,還是先將這些點子打發(fā)了,再細說不遲?!?/br>狄鏘看著他,也是一笑,忽然身形晃動,青影飄忽忽地離席而起,落地時,手中竟提了一張長凳。五六名刺客立刻分出手來,從三面朝他要害去攻去。徐少卿腳下一錯,已閃到近處,護住他背心,長劍橫劈挑刺,連使幾招,“唰唰唰”的將來人逼退。狄鏘目不斜視,像是早料到背后有人護持,根本無須分心,這時將手上的長凳順勢輕拋,左腳飛起,猛踹在凳身上。只聽一聲悶響,那凳子打橫著直飛出去,正撞在數(shù)名將要從門口沖進來的刺客身上,但聽一片骨骼碎裂之聲,跟著便是慘呼連連,土坯砌的門框都被撞塌了一片。他收招回腿,順勢轉(zhuǎn)回桌旁,夾手奪了一名刺客的刀,數(shù)招之間,便將幾個近身的人劈翻在地,冷然叫了一聲:“走!”剩下的幾名護衛(wèi)眼看便要支撐不住,一聽主人吩咐,哪敢怠慢,趕忙當(dāng)先朝門口奔去。狄鏘朝徐少卿使了個眼色,腳下一彈,就從旁邊的窗子躥了出去。徐少卿也不多言,跟著他躍出窗外。甫一落地,便見那六七個方才被長凳打傷的刺客有的已挺尸在地,有的還在抽搐呻、吟,卻沒一個人站得起身來。那些早已嚇破了膽的無辜客商正夾著財物抱頭鼠竄,也有不少不明所以的人正遠遠站著瞧熱鬧。眼見到處仍有人喊殺過來,客棧中殘余的幾名刺客也恢復(fù)了悍勇之色,不要命地揮著兵刃從門口涌出,徐少卿無意再繼續(xù)纏斗下去,幾步奔到棚下,斬斷韁繩,翻身上馬。狄鏘和眾衛(wèi)士也已奔過來,各人搶上馬背,提韁便走,離了客棧,徑朝鎮(zhèn)外奔去。背后仍是殺聲不絕,眾人快馬加鞭,出鎮(zhèn)之后折向東邊,直奔了十余里,見已無追兵迫近,這才尋了個僻靜的山巖處停下腳來。幾名衛(wèi)士也甚有眼色,拴了馬后,便各自退開,守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狄鏘先在巖下一塊扁平的石上坐了,隨手朝身旁指了指。徐少卿也不謙讓,拱手致意,便也坐了下來。“徐廠督親自出關(guān),深入我大崇境內(nèi),是要挑起兩國紛爭么?”“太子殿下莫要誤會,東廠已然裁撤,我也不是什么廠督了,無根之人,流落至此,哪來什么挑起紛爭?”狄鏘冷眼盯著他,上下打量,半晌忽然一笑:“日前聽聞夏國生變,徐廠督挾貴國云和公主外逃,不料半途敗露,被押入東廠大牢,本王還在想這話確不確,如今看來……”徐少卿也不避忌,坦然道:“誠如殿下所言,但此事在下自問光明磊落,無愧于心?!?/br>狄鏘臉上笑意更甚:“光明磊落?恕本王直言,閣下又非真男人,就算將公主拐了去,又能做得什么?豈不是誤了美人終生?”他說著,忽然臉色一寒,沉聲道:“出了這等事,貴國陛下就算不將你千刀萬剮,也絕不會留你性命。說,你來我大崇究竟有何目的?若有半句假話,今日你休想活著離去!”徐少卿也看著他,毫無懼色道:“傳言太子殿下武功卓絕,當(dāng)世無人能及,在下雖然本事低微,但自信全身而退卻也不是難事。”狄鏘斂著眼中寒光,在他面上逡巡,隔了半晌才問:“你到底來做什么?”“之前在那客棧里已說過了,既然與太子殿下相遇,順帶便有幾句話說,是關(guān)于云和公主的,若殿下不愿與聞,在下便告辭了。”“云和公主?呵,上次在秣城,貴國陛下不是說得一清二楚了么,婚約既已解除,那女人與本王還有何關(guān)系?不提也罷。”說話間,見徐少卿面帶哂笑,便又冷冷地問:“你笑什么?”“太子殿下莫要誤會,在下并非不敬,乃是笑殿下明明與公主關(guān)系非同尋常,卻懵然不知。”狄鏘張口一愕,沖口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