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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成持重,歷侍三朝,哀家看,這擇選駙馬的重任就交由你了,盡快擬個名單上來,讓哀家和陛下過目?!?/br>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話間便將事情定下了。高曖在旁聽著,那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咽不下,難受得雙手直抖,幸而掩在袖管里,別人也瞧不見。原來做做表面文章,也不像想象的那么簡單。讓她嫁人?到這時該如何回答,哪怕只是違心的應了,也覺得萬分對不起徐少卿,仿佛自己真的食言變心,欺騙了他似的。現在怎么辦?不顧一切的抗爭么?為了徐少卿,她可以豁出性命,抗命不遵又算得了什么?可結果會怎樣?他和她的約定又將如何?一念及此,那剛剛鼓起的勇氣便又頹然而落了。然而顧太后像是根本沒打算要她點頭答應,轉過來道:“此事便這么定了,回頭哀家親自與昶兒說,你且回去吧,待過幾日擬好了名單,再召你攬細看哪個中意?!?/br>高曖知道此刻已沒什么好說,也只有先回去再做計較,可現下見不著他的面,這種事又能與誰說?作者有話要說: 揉臉,當某天三哥把公舉帶到太后面,求太后的心理陰影面積_(:зゝ∠)_第90章憑簫鼓顧太后擺了擺手:“還不是日前你說她生辰將近,母后尋思著這丫頭年歲也到了,不能老留在宮里,便想給她張羅一門婚事……”她說到半截,忽然發(fā)覺高昶握著她的手緊了緊,不禁也是一愣,當即頓住話頭問:“昶兒你怎么了?”“沒什么,母后是否還對皇妹有些成見?依兒臣看,皇妹她自幼孤苦,母后向來宅心仁厚,過去的事便不要耿耿于懷了吧?!?/br>他面色如常,語聲仍舊柔暖,但卻沒留意那雙手仍在發(fā)緊。顧太后察覺有異,微微皺眉道:“母后怎會這般小氣量,與她這小丫頭置氣,這不正是瞧著她自小失了關愛,更應該及早婚配,與她個好歸宿才是?!?/br>高昶輕拍著她的手道:“母后所言有理,只是皇妹自年初被接進宮,便沒住過幾日,如今才回來便又要讓她嫁出去,只怕也未免太急了些,在外人看來,還道是宮里容不下她,依兒臣看,此事也還是從長計議吧?!?/br>顧太后聽得疑竇更甚:“昶兒今日怎么了?母后知你從小和她親厚,可也不至這般……”此時,一直在旁未曾出聲的焦芳忽然起身,近前躬身道:“太后娘娘,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焦掌印有話,但說無妨?!鳖櫶鬀_他點點頭。高昶卻有些不悅,瞥了他一眼,但沒有反對。焦芳應了聲“是”,便清著嗓子道:“回稟太后娘娘和陛下,依老奴看來,云和公主已過婚齡,長居宮中自然不妥,但匆忙將其下嫁,也未必便是良策,如今國家正是多事之秋,陛下接公主回宮,定然有其它考慮?!?/br>“其它考慮?她能做什么?”顧太后轉回頭來看著兒子。高昶不意焦芳竟會這么說,倒是頗出意料之外,但又正得其便,便借著話頭微笑道:“焦卿不愧是三朝老臣,深體上意,兒臣將皇妹接進宮來,自然是有籌劃的,母后就不必理會了?!?/br>顧太后雖然心中疑惑,但本來對高曖的事就不如何在意,方才聽說高昶有了意中人,急欲弄個明白,當下釋然道:“好,那便不提她,還是說說昶兒你,究竟看中了哪家的千金?你若不說,母后今晚可真要睡不著了。”高昶假作頭痛得輕拍了一下額角,有些頹然地嘆道:“母后只顧關心這些,卻不念兒臣現下已是寢食難安?!?/br>“昶兒何事如此憂心?敢是那膠東魯王起兵反叛么?”顧太后抬起手來替揉著鬢角,柔聲安慰道:“那魯王自不量力,公然與朝廷對抗,早晚必敗,昶兒不必過于憂心?!?/br>“談何容易,魯王突然起兵,事前竟沒任何奏報,以至各地猝不及防,才幾日工夫,江淮一帶便有數城陷落,據說還有幾處藩王蠢蠢欲動,眼下正在觀望,只待朝廷失勢,便群起而攻,到那時……”高昶原不過是想借此轉移話題,說到后來憂思上涌,臉色也沉郁了下來,不禁長長嘆了口氣。顧太后看得心痛不已,趕忙又溫言勸道:“昶兒千萬莫要灰心,叛軍先發(fā)制人,起先占優(yōu)也是有的,朝廷兵精糧足,時日一長,必能反敗為勝。哼,那魯王蓄意起兵,定然早些年便在暗自準備,可恨先帝在位時庸庸碌碌,卻未察覺,如今倒叫你來收拾殘局?!?/br>這話明著編排大哥的不是,況且是在內臣面前,高昶聽得眉頭一皺。正要說話,一旁的焦芳卻又插口道:“啟稟太后娘娘、陛下,老奴以為此事是非功過姑且不論,單指這事前未能早得奏報,及時備戰(zhàn),的確是現下叛軍得勢的首因?!?/br>高昶本不欲與閹宦之人多言,但聽他話語不多,卻都一語中的,切中要害,方才竟還有意無意地幫襯著自己,倒也不便再像之前那般冷顏相向。略一沉吟,便問:“焦卿有何良策?說來與朕聽聽。”焦芳并沒立即答話,又上前挪了半步,撩起袍子伏地跪道:“陛下恕罪,臣方敢直言。”“言者無罪,說吧?!?/br>“是,回陛下,我大夏自立國以來,先有錦衣衛(wèi),后設東廠,皆為上承君命,稽查天下,東廠猶在其上,哨探番役遍及各地,任何事都逃不過眼線。但陛下自登基之日便將東廠廢弛,各地探報滯留,否則叛軍起勢前,朝廷便已知悉,不至措手不及?!?/br>顧太后在旁點頭道:“是啊,昶兒,設立東廠乃是百余年來的祖制,定然是有利江山社稷,你便是真心要改,也不可如此急切,須得徐徐圖之?!?/br>高昶皺眉沉思,知道這話不錯,消除朝中積弊非一日之功,自己的確心急了些,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朕便即刻下旨暫復東廠,就由焦卿權領,莫負朕望?!?/br>不想焦芳卻沒應承,伏地跪拜不起。“啟稟陛下,老奴身有重疾,這些年領著司禮監(jiān)掌印一職已是皇恩浩蕩,實在無力它顧,東廠事關重大,須有得力人手擔當重任,老奴保舉一人,請陛下仍任徐少卿提領東廠,則萬事無憂?!?/br>……秋風蕭瑟。皇城東北,朱墻內那不大的院內已落滿了黃葉,恍如錦緞鋪就。西堂廡房內,圣旨甫一宣畢,那玉白的俊臉便斂著笑意謝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