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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黑黑的焦炭中只有角落一點點才看的出原來的櫥柜是白的,那是很純的白,如今卻成了烏黑一片。“小乖,上樓看看,小心地上的玻璃?!备绺缂毿牡闹噶酥鸽x我只有幾公分遠的玻璃,等著我邁向他。樓上的情況不比樓下的差,不是灰就是玻璃陶瓷渣子,我泫然欲泣的看著我的房間,由著哥哥領著我站在那黃銅鏡前面,“有什麼不一樣?”“沒不一樣啊!”“仔細看?!?/br>好像是有那麼點怪怪的,其他鏡子或玻璃不是被震破就是有裂痕,它倒是完好的令人覺得詭異?!案绺纾阌X得哪不一樣?”“看上面,那三顆水鉆以前是這樣的嗎?”哥哥一一撫摸過鑲在鏡子上端的藍色水鉆,最後停留在右邊的那一顆上。“咦,是不一樣了,以前這三顆顏色好像都是滿的,怎麼這一顆只有半截是藍色的了?”“是嗎,會不會這三顆代表的是他們?”“我不知道也!”我搖了搖頭,他們從來沒有跟我講過關於這鏡子的事,最多我知道它是很邪門的,竟然能包藏元神,里頭空白白的一片,有rou體的人只能呆半個小時。“少了一半會不會意味著某個人生命有危險?”哥哥又提出質(zhì)疑。我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也不想有這樣的猜測。最後走的時候,我們除帶走些換洗的衣物,唯一大件的物品就是這枚鏡子了,哥哥說要帶回去研究一下,可能這跟司昊他們?nèi)齻€失蹤有關。不管怎樣,這偌大的房子能帶走的也沒幾樣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我那天沒有離開,說不定就知道他們的下落。熬過了兩天,心里就越發(fā)的焦急,電話一直不通,也沒法和鏡子做交流,只能自己在一邊胡思亂想。尤其到了晚上我還會做惡夢,睡的迷迷糊糊之際就會看到他們幾個嘴角流著黑血的樣子,每每嚇的我不敢閉眼。想起那畫面,太身臨其境的感覺了。一張大圓桌華麗麗的擺滿了各式佳肴,他們四個圍著我坐下,都捻著杯子無心的喝著酒,一口一口,桌上唯一的女人,也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飯,但如同嚼蠟,氣氛特別的壓抑。突然,司謙先吐出一口黑血,他慢慢抬起頭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盯著我,想開口質(zhì)問,卻不想有更多的黑血冒出,根本讓他吐不出一個字來。我驚恐的先看著他倒地,接著是陸靖,然後是司昊,再者是尚觀義。他們一個一個的質(zhì)問我為什麼要毒死他們,我一個勁的搖頭說我不知道。但只有我沒事,任何的借口好像都說不過去。我從來不知道人臨死前的樣子有多麼的恐怖,但他們讓我見識到了,一個個都英俊不凡,不想竟走的這麼凄慘!我虛軟的癱在他們身邊,不停的抹掉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冒出的黑血,可是怎麼也擦不干凈,“啊……不要,不要死……”~~~~~~試了和多次,鮮網(wǎng)的專欄背景不能調(diào)成蘋果綠那種顏色,聽說是比其他顏色強,不怎麼傷害眼睛,那個眼鏡啊,帶的我的鼻梁骨老是隱隱作痛,近視真討厭……~~~~~~~妖鏡(限)七十“啊……”我渾身是汗的驚坐起來,連帶的也驚醒了一向淺眠的哥哥。“怎麼了?”他摟我在懷,輕拍著我的背安慰我,“又做噩夢了?”“……”我點了點頭,雖然有人陪著可以緩解恐懼,但仍心有余悸。“別怕,哥會一直陪你的!”“可是前一世,你先走了!”“這次不會的,我不會丟下小乖先走的?!?/br>“我這幾天老做噩夢,夢見你們都死了,哥……他們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都說凌晨的夢是現(xiàn)實的預兆,我怕……“別瞎想,不會有事的,我們再等等?!?/br>“可……”“好啦,瞎擔心沒用的,瞇著眼再躺一下。”睜著眼聽著在寂靜的夜晚尤其醒耳的掛鍾,滴答滴答,如果是催眠曲就好了,我在哥哥懷里稍微動了動身體,沒睡著同一個姿勢躺著渾身都覺得酸疼,此時真希望沒有驚醒,那就可以探索著之後的謎團。我很想知道,人的生命為什麼這麼脆弱,人的生存為什麼這麼坎坷,一杯毒酒不消多時一輩子自此流逝……到了第三天傍晚,我漸漸趨向麻木,真“佩服”自己的適應能力是如此之強,不管是接受他們意外的到來,還是接受自己道德的撕扯,總是那麼容易的就接受了。此時哥哥打回電話說小項保鏢會帶吃的回去給我,他目前在外面還有事回不來。本來今天也會照常跟著哥出門,但起來的時候頭很疼,又躺了回去。期間我又做了好幾場夢,對於前世的記憶之前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憶起,但都不曾像今天這樣來的猛烈,可能是刺激過度了,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浮現(xiàn)出很多畫面。塞外的風光有種壯觀的美麗,天蒼蒼,野茫茫,真的是風吹草低現(xiàn)牛羊。尚觀義是江湖中人,自是能夠適應各種環(huán)境,可是嬌弱的我不行,雖與京城同處北方,但這邊來的更為干燥?;蕦m里錦衣玉食慣了,到哪不是輕薄但有裹暖的大袍,就是冒著熱氣的火盆,可是這只有帶著腥臭的虎皮或羊皮,每每聞到都有做惡的沖動。還有吃的,精致的糕點變成粗糙的大餅,真的讓人難以適應。但他說,留在此處是最安全的。開始的新鮮一天一天被磨掉,我知道自己心底想念司昊司謙,我知道自己後悔當初的魯莽,可是我又不想被認為是貪慕榮華富貴,出來了,那就好好享受自己要的自由吧。尚觀義偶爾回來,倒還如君子般待我,偶爾望著我的眼神還略帶點復雜,我不懂為什麼,可能是我造成了他的負擔,讓他不能隨心所欲的四處游行。於是我說,“尚大哥,我已能獨自生活,四周的牧友都待我如他們的親人,你盡管放心,不用老留在這!”可是他瞅了我一眼走掉後隔幾天還是回來了,只不過帶傷回來,左臂的大衣被劃了一道口,鮮血浸染了四周,剪開衣服才發(fā)現(xiàn),傷口還有點潰爛。那天,他留下了,但沒想到看似越不危險的人才是越危險的。他燒的有點神智不清,又喊熱又喊冷??吹剿俱驳臉幼游揖挽缎牟蝗?,於是做了一件最蠢的事,就是拿自己的身體溫暖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