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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把兵力都集中到他手里,去追余孽了。但侯爺?shù)氖种?,總還剩一點(diǎn)點(diǎn)兵權(quán)吧?留歡公子是江湖排名上的高手,但被易園兩個姑娘纏住,生死相搏,卻也無法安然了。我終于掙斷了繩子,劇烈咳嗽著摸向門邊,使勁拉了拉,外面鎖被晃動的聲音無比清晰。無奈我只能再摸回窗邊,呼吸著空氣,一邊捂著胸口使勁咳。從窗戶我可以看到謝留歡到了門外面,正要揮劍砍在鎖上。黃月快準(zhǔn)一劍當(dāng)空刺來!謝留歡眼里寒光一閃,回身架住了她來襲的劍。黃雙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黃月身后,舉劍,從黃月腋下穿透,無聲卻有力地釘進(jìn)了謝留歡身體。那一劍,刺進(jìn)他心口。那一劍,直抵心窩。黃雙狠狠地還將劍往前一送,黃月這時看我一眼,朝后退開了。謝留歡衣襟上,血跡端然,暗褐的血似清泉一樣流動。謝留歡的頭垂下去,只能聽到他的喘息聲,沉重地響在大火之外。黃月轉(zhuǎn)頭一看,說道:“謝二少已死,沒人救那丫頭。她放了信號彈在空中,我們快走!”沒人被刺中心窩還能活著,何況她們二人久經(jīng)訓(xùn)練,哪怕刺偏一分一毫,都是不可能的。黃雙連劍也不要了,回身就撤?!包S梅和黃鶯跟在大夫人身邊保護(hù)她,已經(jīng)全部被生擒,我們絕不能被抓?!?/br>黃月往火焰中再添了一把柴禾,丟幾根在謝留歡身上。朝我轉(zhuǎn)臉一笑:“恭喜你們,同命鴛鴦?!?/br>火焰再高,我的身體也冷的感受不到溫度,我盯著門邊那個身影,好久都不見他動,只有劍上的血,蜿蜒崎嶇。四面火舌吞吐,那一刻,真有種再也不想離開火堆的感覺。嘴唇哆嗦的厲害,偏偏舌頭是僵住的。渀佛我說不出話了?;鹕喟盐蓓?shù)牡静轃穆淞讼聛?,一片火星竄動。我扒著窗戶上的泥土,好半晌,終于嗓音抖著出聲:“謝、留歡……你醒醒!醒醒!”“謝留歡!”之后,他終于動了一下,仰起頭,發(fā)出輕輕一聲吟。并起兩根手指,他先是在肩胛骨周圍,點(diǎn)了一下xue位。之后,那血便似乎流的緩了緩。他喘息著,用手握住黃雙長劍的鋒刃,一把將之拔了出身體。拄著劍站起來,血流的更兇,止血xue道也作用不大了。他撐著力氣,轉(zhuǎn)身一道銀光,劍刃揮開了草屋的門鎖。他推開門,半跪到了地上,劍拄在他面前,濃煙滾滾中,他看著我露出蒼白微笑。那真只是蒼白的笑,不應(yīng)屬于謝留歡的笑容。我心里如撕開了一個大洞,覺察不對勁。他低聲:“過來,我走不到你跟前了,過來。房子要塌了。”他笑得那么虛弱,卻又那么讓我感覺熟悉。我?guī)缀醣嫉剿媲埃瑩ё∷碾p肩。才感到手底下都是粘膩的血跡,他靠著我,身子一軟,便躺倒在我懷中。我雙手顫抖,輕輕摸到他的臉側(cè),一個細(xì)細(xì)的結(jié),我閉上眼,手一握用力揭了下來。面具下,那張臉幾乎讓我當(dāng)場崩潰。以前我知道兄弟情深,但我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也會以命來換。唇角的笑好像破碎的夢,蒼涼,無處容身。我抱著他,聞到他身上的花香,混雜著藥香的味道。他忽然抬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放在了他的唇邊。“你說,你不想欠別人的情,倘若,我不讓你欠我的情,你心里會不會好過些?”他的唇,他的話語,就在我的手腕間摩擦出來。我心如刀割,睜大眼,好像鏡花水月還是成空了。反手扣住了他的肩膀,眼眶已經(jīng)燙的不像是我,崩潰地叫出來:“為什么是你,怎么要是你?”他扣著我的手,緩慢呼吸:“先走,離開這?!?/br>我?guī)еハ喾鲋匠銮艚业奈葑?,跌跌撞撞小心走出十幾步遠(yuǎn),后面的柴房轟然倒塌。沖天的濃煙霧,這下好,找來的人不必費(fèi)心找路,看到這片的濃煙就知道在何處。這么讓人絕望的夜晚,偏偏還有月亮,在月光下看見他染血的衣襟,我更加感到絕望。再次抱住他在原地坐下,我第一次,可以握到他的一雙手。在這種時刻,出人意料的溫暖。謝歡對我笑:“我不中這一劍,她們不會罷休。等耗得時間久,火勢再猛你就危險了……你別嚇著,這一劍,比我的心窩,偏了一點(diǎn)點(diǎn)?!?/br>作者有話要說:請大家默念此文he、he、he、話說,今天大家要是看不到更新,會不會更開心?出現(xiàn)了一位預(yù)言帝童鞋,成功地猜到了本章的內(nèi)容,俺除了驚嘆,木有啥表示。還有一些評論很有愛,今天困了,明天加精華外加回評~~~最后,請激動的筒子,默念三遍本文he~·~~易園侍女 第五十九章君子一諾我盯著他心窩上的傷口,喉嚨里一點(diǎn)點(diǎn)堵塞住,有種想張也張不開的感覺。已經(jīng)許久許久,沒有這樣的難過,以前聽人形容,恨不得疼在自己的心上。這一次,眼睛越是盯著謝歡看,就越覺得胸口已經(jīng)疼到受不了。竟真的相信,恨不能傷在我身上。謝歡把手貼在我臉上:“我天生病體,心臟長的比常人稍微偏一點(diǎn)。”我順著牽起他的手,忍著傷悲:“你是劍門的人?”他目光微移,有些虛遠(yuǎn),片刻,他從衣袖里慢慢抽出一本冊子,墊在手心里。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個給你?!?/br>我從來未與一個男子這樣接近,而我此時甘愿用臉靠著他,感受他孱弱身體的溫度。謝歡輕輕對我說:“我給過你龍紋玉,現(xiàn)在把易園的冊子還給你,明帝對右相還剩最后一點(diǎn)的容情,用它,徹底壓倒右相?!?/br>我更是淚如雨下,兩眼有些呆呆望著發(fā)怔。我從來不懂什么是愛。過去承受的再多冷落苦痛,也不及這種愛的沉重。我開始怨恨籬清墨為什么不早點(diǎn)來。“你就是舟郎嗎?”我愣愣看著他的臉。他慢慢笑了,看著我的目光里閃著一抹神采:“你所說的那個舟郎,有我這樣不堪重負(fù)的身體嗎?”我雙眼模糊地怔了怔,繼而搖搖頭:“我以為,你是他……”看到那么精妙的面具,還有名冊,凝視謝歡那樣完美的一張臉,白衣翩躚的舟郎……謝歡的一聲粗重咳嗽讓我不再想的下去,口中流出的血使我大慌了神。我抱緊他,慌張道:“你怎么樣?感覺怎么樣?先別說話,等會,一會來人了?!?/br>謝歡的身體很暖,應(yīng)該說有些燙。雖然天色昏暗,我還不至于看不到他眼神的渙散。什么心臟偏了,到底也是要害處啊。我不敢正視想法,就算沒立刻讓他斷氣,可不過是拖延幾刻……我將他抱起來,撕下衣襟,按在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