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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下。吳叔起得很早,正在廚房準(zhǔn)備著早餐,見徐微瀾從樓梯上下來,吳叔停下了腳步,微微彎腰向她問好:“太太,早上好?!?/br>徐微瀾點(diǎn)一下頭,看到吳叔手里端著的盤子,伸手接過,說:“以后早飯我來就好。”吳叔愣了一下:“這……”“沒關(guān)系的。”徐微瀾轉(zhuǎn)身進(jìn)到廚房,很快在冰箱里找到了雞蛋、培根。她動作很利落,在楊琰洗漱下樓前已做好了兩份英式早餐。吳叔見楊琰下來,抱歉道:“先生,太太執(zhí)意要自己來……”吳叔說話的時候,徐微瀾已從廚房出來,趁著這個空隙又多加了一份水果沙拉。楊琰不置可否,走到餐桌邊看了眼豐盛的早餐內(nèi)容,冷冷說了句:“隨她去吧?!?/br>吳叔點(diǎn)頭告退,餐廳里便只剩下兩人。徐微瀾給他倒了咖啡,咖啡是曼特寧咖啡,苦味醇厚。徐微瀾想了一下,又將牛奶推了過去,問他:“需要嗎?”楊琰搖搖頭,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神色自然。他放下咖啡,隨手拿過桌面上吳叔準(zhǔn)備的晨報,邊吃早飯邊看起了報紙。偌大的宅子,一下子靜了下來,能聽到的只有餐盤碰撞的聲音,間或報紙翻動的聲響。楊琰不說話,徐微瀾也不主動開口,低頭喝著牛奶,極為偶爾地抬頭看一下他。楊琰側(cè)身坐在餐桌邊,并不急于用餐,咖啡倒是喝了好幾口。他放下杯子,翻動報紙,徐微瀾發(fā)現(xiàn)他的杯中咖啡已經(jīng)見底。她起身幫楊琰倒了咖啡,無意間一瞥,看到了晨報法制版的新聞。新聞刊登在顯眼的位置,標(biāo)題黑體放大,彰顯著陰謀與恐怖:德靈設(shè)計師遇害,疑似他殺。徐微瀾手一抖,壺里的咖啡濺了出來,潑灑到了桌面上。她慌忙收拾,楊琰那邊也已放下報紙看著她,問她:“慌什么?”徐微瀾沉了口氣,搖搖頭,又給他倒了杯咖啡。看著徐微瀾的樣子,楊琰冷笑了一下,問她:“心疼?同情?還是覺得我太狠了?”徐微瀾知道楊琰在商場上以狠辣著稱,也知道不管是哪路人,都會忌憚他幾分。但她從未想到,楊琰會干出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誠然,遲遇是可恨的,但徐微瀾沒有想過要他死,更不會希望有人出手害死他。事發(fā)時,她本還存有一絲僥幸,認(rèn)為這也許是一場意外。但現(xiàn)如今,看到了新聞中羅列的蛛絲馬跡,還有楊琰剛剛的態(tài)度,徐微瀾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撇開臉不敢去看他。她嚇得臉色蒼白,就連唇色都淡了幾分。楊琰看著笑了笑,合上報紙,扔在了桌上。“這事不是我干的?!彼f著,拿起刀叉,手指用力,輕輕切開培根,“□□不是我的風(fēng)格?!?/br>聽楊琰這么說,徐微瀾松了口氣,放下咖啡壺,坐回到他身邊,低頭繼續(xù)吃飯。楊琰抬頭看了她一眼,咽下口中的培根,淡淡道:“如果是我,我會讓他死得更加明白?!?/br>第21章家族(1)-(3)21.家族(1)早上送走楊琰,徐微瀾也不想在家待著,便換了衣服去了工作室。進(jìn)工作室之前,徐微瀾想到了什么,繞道先去了隔壁的一家藥店。藥店是開架自選的,徐微瀾很快找到了避孕藥的貨架。她隨手拿起了一款產(chǎn)品,還沒有看仔細(xì),一旁的導(dǎo)購醫(yī)師過來搭話,問她有什么需求。徐微瀾遲疑了一下,問:“有沒有事后的避孕藥?”醫(yī)師幫她推薦了幾款,徐微瀾沒有多看,各收了兩三個。醫(yī)師看著一愣,攔住她:“這個藥可不是隨便吃的。”醫(yī)師說著把她小筐里的事后避孕藥都拿了出來,又從貨架上取了其他的產(chǎn)品遞給她,“如果房|事頻繁又不想懷孕,可以長期服用口服避孕藥?!?/br>徐微瀾聽了有些不好意思,點(diǎn)點(diǎn)頭,拿了兩盒藥轉(zhuǎn)身付錢離開。-到了工作室,徐微瀾倒了杯水服下避孕藥,隨手將藥盒扔在了廢紙簍里。婚后第一天,不用休息也沒有蜜月,反倒是跑來了工作室,助理頗感震驚。徐微瀾淡淡笑笑:“有沒有蜜月都一樣?!?/br>助理頓悟:“也是,有楊總陪著,估計每天都像蜜月一樣甜?!?/br>這樣的誤解倒也恰到好處,于楊琰,能樹立起他的擔(dān)當(dāng)形象,董事會和輿論多半是喜歡這樣有責(zé)任感的男人的。于自己,徐微瀾倒也沒什么損失,她也不想在公眾面前上演一出苦情戲。上午,徐微瀾畫了一會兒設(shè)計稿,但思路都不是很暢通,總是被近來的瑣事打斷。午飯后,她倚在二樓的落地窗邊曬太陽。昨夜的一場大雪后,平江市變得銀裝素裹,在大雪過后的艷陽下,更顯得端莊靜謐。徐微瀾早晨從楊琰那里拿了一包咖啡豆,高度烘培的曼特寧咖啡,似乎楊琰對此情有獨(dú)鐘,除去這個品種,他家便沒有別的咖啡了。徐微瀾有心嘗試,研磨后給自己煮了一杯,想了想,未加糖奶,直接喝了一口。咖啡的苦味醇厚、濃烈,味道算不上太好,能喝下這樣咖啡卻面不改色的人該是怎樣的人?徐微瀾忖度著楊琰的心思,透過玻璃的霧氣,看到了蔣牧淮的車子。蔣牧淮車在樓下停穩(wěn),他從車上下來,另一邊副駕駛座上也下來了一個女人。徐微瀾放下咖啡杯,下了樓。蔣牧淮進(jìn)門,看到徐微瀾從樓梯上下來,頗感震驚。徐微瀾沖他笑了笑,問他:“你也覺得我該在度蜜月嗎?”蔣牧淮也笑笑:“我以為你至少會給自己放幾天假?!彼f著,想起了身邊的人,給徐微瀾介紹,“這位是謝箏小姐,國際名模?!?/br>謝箏本在門口擺弄著手機(jī),聽見蔣牧淮提到自己,抬頭看了眼徐微瀾,嫣然一笑,邁著長腿走了過來。屋外天寒地凍,謝箏穿得卻很少,裙子不長,露出白皙修長的雙腿,上邊皮草披風(fēng),華貴之外透著冶艷。她靠近徐微瀾,紅唇微勾,頭微微歪著,看著她伸手道:“久聞大名?!?/br>她的手上抹了鮮紅色的指甲油,和紅唇遙相呼應(yīng)。不知怎的,徐微瀾突然想起了昨日婚禮后臺的那個女人,張揚(yáng)跋扈,也是偏愛紅色。徐微瀾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客氣地打招呼:“謝小姐,你好?!?/br>蔣牧淮聽了覺得有趣,問謝箏:“我可是沒和你提過微瀾,本來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早已聽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