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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到了交通廣播。主播報了幾句晚間新聞,很快轉(zhuǎn)到了路況信息。“跨江大橋今天下午發(fā)生了一起事故,一輛小型轎車沖出圍欄,掉入江中,事故發(fā)生路段嚴(yán)重?fù)矶隆?/br>徐微瀾不用過江,并沒有怎么在乎這條信息,她開上環(huán)線,聽廣播里繼續(xù)報導(dǎo):“事故司機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遲姓男子,系德靈珠寶旗下的設(shè)計師。事故發(fā)生的具體原因正在進(jìn)一步調(diào)查中……”徐微瀾聽了猛踩剎車,車后“嘀嘀”聲不斷,有人在對她抗議。徐微瀾顧不上這么多,車子靠邊,翻開了手機新聞,上邊的信息和剛剛廣播里聽到的一致,遇難的不是別人,正是遲遇。徐微瀾心臟跳個不停,驚嘆遲遇的遭遇還在其次,更多的是揣測事情的緣由。她隱隱覺得,這并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徐微瀾?yīng)q豫著撥通了楊琰的電話,楊琰顯然對此事了解,聽了徐微瀾邏輯混亂的敘述后,簡單回了句:“不該管的事不要管?!?/br>-這一夜,徐微瀾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夢里遲遇的一張臉總是在眼前飄來飄去,略帶浮腫和蒼白,像是被江水浸泡久了。他在徐微瀾面前晃悠,一聲聲在她耳邊喊著,口口聲聲說是楊琰害死了他,要向兩人索命。徐微瀾幾次驚醒,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天邊發(fā)白,這才漸漸有了睡意。-次日的婚禮儀式設(shè)在午后,在平江市的宴會廳舉辦,規(guī)格和檔次都是史無前例的。徐微瀾被幾個化妝師圍著,有的撲粉,有的做造型,弄得她眼花繚亂。“楊太太黑眼圈怎么有點重啊?”化妝師邊撲粉邊聊天,濃墨重彩地在她眼底多掃了幾下。徐微瀾尷尬笑笑:“沒睡好?!?/br>“沒睡好也正常,新娘都這樣。”化妝師說。徐微瀾失眠的原因卻是另有其事,她敷衍地笑了一下,等化完了妝,打算趁著婚禮還沒開始,先去見一下楊琰,找他問個清楚。徐微瀾走到楊琰的休息室門外,敲了敲門,推開才發(fā)現(xiàn)里邊空無一人。她思忖著楊琰去了哪里,一轉(zhuǎn)彎卻聽見了他熟悉、低沉的聲音:“我答應(yīng)過的事情,有食言的嗎?”徐微瀾正準(zhǔn)備叫他,剛邁出一步,便瞥見了他身側(cè)的一襲紅衣。“哼?!奔t衣女人笑了笑,“你可是答應(yīng)過要娶我的,現(xiàn)在呢?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履行承諾。”徐微瀾急忙躲在墻角,忍不住,還是探出了腦袋看向楊琰那邊。他站在樓道的轉(zhuǎn)角處,徐微瀾只能看到他筆直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更無法分辨出他對面的女人是誰。然而,即使看不周全,徐微瀾還是瞧見了一雙白皙的手伸到了楊琰胸口,挑逗似的在他胸前打轉(zhuǎn)。楊琰不回避,也沒有動作,只說:“我給過你機會,食言的是你?!?/br>徐微瀾聽了牙齒發(fā)顫,伸手將手指抵在了唇邊,狠狠咬住,這才沒有出聲。如果她沒有猜錯,楊琰對面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也可能是前些天她在車?yán)飼r,打來電話的那個女人。女人哂笑一聲:“你還真是薄涼,未婚妻說換就換,我不過就是出國接個通告?!?/br>楊琰垂眼看了一下女人的手,伸手拉開:“是嗎?你的那個通告比我的這個通告還要緊?”女人語塞。楊琰像是看穿了什么,冷笑了一聲,甩開女人的手,轉(zhuǎn)身朝著徐微瀾這邊走來,徐微瀾見狀急忙躲進(jìn)了背后的小屋。剛剛進(jìn)了屋,她耳邊便響起了楊琰沉悶的腳步聲,緊接著是高調(diào)、囂張的高跟鞋聲音。徐微瀾不是不知道楊琰和她結(jié)婚的目的并不單純,但當(dāng)親耳聽到時,心里卻還是免不了難受。她本以為,自己在楊琰心中多少有一些不一樣,但當(dāng)華麗的粉飾被揭露開,她才發(fā)現(xiàn)這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地殘酷不堪。所有的一切,在楊琰這里只是一個通告,她徐微瀾只不過是路過通告現(xiàn)場的一個臨演,可能不管是誰,只要當(dāng)時接了這個通告,都會陪著楊琰演出這一幕。徐微瀾把自己的食指咬得生疼,十指連心,連帶著心臟也跟著發(fā)疼。雖說是夫妻,也做了夫妻應(yīng)做的事情,但楊琰對她來說仍是一片空白,他的過去她不了解,他的未來她不清楚,就連他當(dāng)下在想什么,她都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楊琰對人、對事的狠辣和冷酷。既然不能指望從楊琰這樣薄涼的人身上尋到一絲情感的慰藉,出于交易的公平,徐微瀾總該抓住些什么,才好讓這場婚姻不要淪為荒唐、可笑。徐微瀾深吸一口氣,緩緩松開了牙關(guān),抹干了淚跡,推門出去,回到了休息室。-婚禮儀式即將開始,新娘休息室的化妝師們忙成了一團。徐微瀾出去了一趟,回來時眼角潤濕,閃著淚光。婚禮時,新娘情緒難免會有些波動,化妝師也見怪不怪了,便安慰徐微瀾:“楊太太,要是我是你,找到楊先生這樣英俊瀟灑、事業(yè)有成,對你又體貼的老公,肯定都樂開花了,那里想得到要哭?!?/br>徐微瀾苦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換上婚紗,那邊有人過來催促。徐微瀾被拉著出了門,門外,楊琰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徐微瀾今天的婚紗是魚尾設(shè)計,包裹出了她的腰身和柔美的線條,再加上抹胸設(shè)計和華麗頭紗,讓她多了幾分性感、神秘和高貴。楊琰看著眼神晃了一下,并未吝惜贊美之詞:“你今天很美?!?/br>徐微瀾笑了一下,低下頭沒有看他。楊琰將她的手放在臂彎間,帶著徐微瀾走出了大門,邁入紅毯。隨著兩人的入場,閃光燈頻頻亮起,賓客起身致敬,掌聲雷動。徐微瀾跟著楊琰走上了臺,隨后便有人主持儀式。徐微瀾平靜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一顰一笑、溫柔婉約。幾番周折,最后到了互換戒指的時候。婚戒是暢銘的定制款式,這世上只此一枚,楊琰并不打算對外銷售。周越得知時不免揶揄一番:“哥對嫂子真是用情深,連戒指都不愿和人分享?!?/br>楊琰看他冷笑了一聲:“定制業(yè)務(wù)的公關(guān)稿提前擬好,婚禮現(xiàn)場發(fā)給媒體?!?/br>周越聽后才恍然,轉(zhuǎn)身大張旗鼓地去宣傳暢銘新推出的婚戒定制業(yè)務(wù),今生今世,只此一枚。此刻,這枚低調(diào)、樸素的戒指展現(xiàn)在了徐微瀾面前?;蛟S對楊琰而言,她就是這樣平淡、無味,質(zhì)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