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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就是海,離市區(qū)也近,完全是夢想公寓?!?/br>廖佳琪得意道:“那當然,也不看是誰挑的?!?/br>“等你出來,我過戶給你?!?/br>“不要,我要去英國鄉(xiāng)村住一段,有一個叫er的小鎮(zhèn)我很喜歡,還可以順帶讀一個PHD?!?/br>“好,都聽你的?!彼嫔n白,泫然欲泣,反而要廖佳琪來安慰她,“你不要這樣,我都覺得沒什么,等我出來就是千萬富豪哎,怎么樣都值的。倒是你,什么打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恐怕走不了了……”廖佳琪面色一暗,失望道:“你還是舍不得他?!?/br>“感情的事我控制不了?!?/br>“我就知道會這樣?!彼裏o奈地撇撇嘴,抱怨道:“真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矮得很特別嗎?”“佳琪……”“好啦好啦,我放過他。不過,小矮子如果想不通真的要離婚怎么辦?”阮唯勾起嘴角,篤定,“他不會的?!?/br>“也對,他怎么逃得出你的手掌心?恐怕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千挑萬選的怎么就選了施鐘南這個容易反水的爛賭鬼?!?/br>阮唯道:“秘密要有被揭開的可能才能稱得上秘密,才有趣。玩這么久,就等這一天,其他都是余興節(jié)目。”“早說過叫你去拍電影,隨隨便便拿大獎?!?/br>“可以隨便NG重來的游戲,沒有挑戰(zhàn)性?!?/br>廖佳琪探頭瞄一眼阮唯小腹,“什么時候生?”“還早,預(yù)產(chǎn)期在九月中?!?/br>“記得要叫我干媽的?!?/br>“沒問題?!?/br>兩個人閑聊一陣,不知不覺到中午,阮唯獨自回家,當天再不曾下樓。因此康榕當天給陸慎的匯報非常簡略,只有早九點到十一點梅山角監(jiān)獄一條。又過三五天,她與陸慎始終沒有任何聯(lián)系,他需要冷靜,她給足他私人時間。這天照預(yù)約出門到圣威爾斯親王醫(yī)院婦產(chǎn)科,從診室出來,在婦產(chǎn)科手術(shù)室外等,無聊翻一翻科普雜志,教你在流產(chǎn)手術(shù)之后如何照顧自己。十五分鐘,她看過鐘,絕沒超過十五分鐘。陸慎匆匆出現(xiàn)在婦產(chǎn)科休息廳,幾乎是一路跑上樓,遠遠看見她才安心站在原地喘息。但聽護士喊:“阮小姐——”她看著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向護士走去,“這里?!?/br>“請跟我來,診療室外再稍等五分鐘?!?/br>陸慎沖過來一把拽住她,眼神將護士嚇住,“她不做?!?/br>護士卻在看她,“阮小姐……”阮唯安慰她,“不好意思,這里有一點誤會,你先叫下一位?!苯酉聛砜搓懮鳎坝性捨覀兊阶呃热フ?。”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陸慎快步跟上,“無論如何,你不能動他?!?/br>“誰?”“孩子。”“他在我肚子里,未出生之前我都有決定權(quán)?!?/br>“阮唯!”他氣得握緊拳,又無處發(fā)泄,急火攻心,肝臟都快承受不起,“你從前怎么鬧我都無所謂,不要拿孩子開玩笑?!?/br>“我沒在開玩笑。”站久了腰酸,她半靠在墻上說,“我希望我們分手時各自都走得沒有負擔。”“誰說要分手?”“難道不是你嗎?發(fā)覺我惡毒另一面,立刻想離我十萬八千里?!?/br>“我只是需要時間?!?/br>“孩子等不了,他一天天長大,再晚更難處理?!?/br>‘處理’兩個字刺痛他,陸慎難以置信,“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知怎么的,阮唯也紅了眼,但咬牙忍住不哭,哽咽道:“這才是最好的辦法?!?/br>陸慎從牙縫當中擠出一句話,“我再說一遍,我從沒說過要離婚?!?/br>她深呼吸,忍過一陣鼻酸,“七叔,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你轉(zhuǎn)身走,我大大方方祝福你。但過了今天,再要后悔,不要怪我狠心?!?/br>他沉默,看著她微紅的眼睛,進退維谷。正巧這時候朱醫(yī)生從洗手間走出來,遇見她,好心提醒,“剛才聽到小月叫你,怎么還不去打針?”陸慎回過頭問:“打什么針?”“□□?!?/br>陸慎氣急反倒無力,對朱醫(yī)生說:“稍后我送她過去?!?/br>再看阮唯,兩頭野獸互相怒視,到最后居然笑場,陸慎扶著腰,張了張嘴,好半天只憋出一句,“又?;ㄕ??”阮唯卻還倔強,“我剛才說的話,你認真考慮。”他握緊她右手,“我陪你去打針。”她不肯動,執(zhí)拗地問:“你還走不走?”他嘆一聲,無可奈何,無計可施,“我不走,你在這里,孩子在這里,我能去哪?!?/br>由悲到喜,僅在一瞬,阮唯帶著笑倚進他懷中,張嘴一口要在他頸間,而后湊在他耳邊說:“七叔,你是我的小奴隸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