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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摔得粉碎。她身上負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咬著被角要求休息。陸慎卻問著她的耳廓說這只是餐前,稍后還有正餐等她來吃。她身體柔軟,適宜擺弄。越是弱,越是搔中癢處,越是勾人。至于那通電話……她在顛簸當(dāng)中瞥一眼手機屏,顯然已經(jīng)斷了。便不再去想,伸長手臂回抱他,攀住他,放軟腰肢承受。☆、第38章游刃第三十八章游刃這一次盡興到底,雙雙體力耗盡,從早晨又睡到傍晚,等暮色染上雪白床單,才有人哼哼兩聲,翻過身抱住枕邊人繼續(xù)好夢。陸慎在阮唯的影響下徹底墮落,除熬夜與調(diào)時差外,近年頭一次在下午醒來。睜眼第一件事是看她,發(fā)覺她睡得小豬一樣安穩(wěn),才笑一笑,去翻手機。郵箱里一條條都是商務(wù)函,只除去三天前那一封……但他并不想現(xiàn)在重翻一遍。阮唯累極,無論如何不肯醒,他只好先一步去沖涼。水聲從浴室向外傳,阮唯慢吞吞坐起來,腰靠在枕頭上,渾身酸疼,一個人盯著地板上的深藍色領(lǐng)帶發(fā)愣。卻沒料到這個時候門響,繼而傳來高跟鞋落地、皮包被甩砰砰三聲。廖佳琪人還在客廳就開始大聲抱怨,“拜托,說什么是普京保鏢,結(jié)果膽子比老鼠還小,被人嚇一嚇就哭著跑掉,留我一個人對住幾個黑衣服保鏢打一夜麻將,輸?shù)镁狻梗蛲戆l(fā)生什么?地上怎么有男人的……領(lǐng)帶?”廖佳琪走到臥室門口,手里拎著陸慎的領(lǐng)帶,傻呆呆看著床上香肩半露的阮唯說:“你……你昨晚帶人回來?哎呀看不出來呀小寶貝兒,你怎么這么能耐啊你?!币患?,鄉(xiāng)音通通跑出來,舌頭能卷成花。阮唯不知該如何作答,轉(zhuǎn)而問:“你怎么回事?你的foronenight怎么變成麻將之夜?”廖佳琪被她帶跑,光著腳踩到床上來盤腿坐在她身邊,“我跟你說,你哥真的有怪癖的,居然找人跟蹤我!我一到酒店就有三個黑哥兒們來敲門,三句話就把我的肌rou猛男嚇跑,還接江繼良電話,要他們陪我打麻將打到天亮?!彼谎士谒豢啥?,“你知道嗎?我居然輸給三個美國人,有沒搞錯?打麻將是社會主義技能,憑什么讓資本主義走狗剽竊?你說我氣不氣?”“氣!不過打麻將和社會主義有什么關(guān)系?”“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mao主席教導(dǎo)過我們,社會主義的理想狀態(tài)就是大家一起打麻將,天天都不干活。哎呀你不是北京人兒你不懂的!我們可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一代人,和你們這些早早被資本主義糖衣炮彈腐蝕的南方小資產(chǎn)階級不一樣?!?/br>她拿出政治家那一套來,阮唯聽又聽不明白,只能點頭裝樣子敷衍。“不行,扯遠了,我還跟你說說這場牌……”“所以你就和幾個保鏢打牌打到現(xiàn)在?”“對,打到我輸精光,分文不剩!”一時豪氣干云,一時又垂頭喪氣,“唉,我丟了社會主義國家的臉,我好沒用?!?/br>阮唯小聲建議,“你拿我哥的卡,去取一點現(xiàn)金怎么樣?還是心情不好,要去買個包?”“包?包有什么好的,況且還是刷江繼良的卡,我有那么沒用?哎……浴室好像有水聲,不會你的小情人還沒走吧……”居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話說完水龍頭也關(guān)了,廖佳琪雙手合十緊張祈禱,“哎呀呀好激動好想看看你昨晚吃的什么rou,夠不夠勁???”阮唯同情地看她一眼,怕她失望,或是驚聲尖叫。陸慎從浴室出來,跨上圍一條浴巾,上半身帶水珠,短發(fā)也微濕,又因沒戴眼鏡,看人需瞇起眼,顯得愈發(fā)深沉、凌厲。而廖佳琪,第一個動作居然是拉高被子把阮唯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接下來才繼續(xù)她的困惑和驚訝。“陸陸陸陸……陸總,你不是該在北北北北京嗎?”陸慎輕哼一聲,“是,聽不慣京腔提早過來?!?/br>“哈?你們潮汕話才難聽,每個字都像念經(jīng),個個都好像從泰國游水過來?!?/br>陸慎掃過廖佳琪所處位置,皺一皺眉,“廖小姐,我已經(jīng)給你在隔壁另外定好一間房?!?/br>“咦?老黑胖子就這么跟我說的,不過我要回來和我老婆睡?!彼坏裳?,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找個三個黑胖子陪我打麻將!我就說,這么損的招兒江繼良那個大腦門兒怎么想得出來?果然是得有四個眼睛的才出得起的昏招?!?/br>陸慎眉心緊鎖,提醒她,“廖小姐,請你注意言辭。還有,勞煩你從我的床上下去。”廖佳琪仍然沉浸在憤怒當(dāng)中無法自拔,她站在床上,搖著腦袋指著陸慎,一步步向后退,“好一個陸慎,好一個江繼良,你兩個狼狽為jian,毀掉我今晚唾手可得的高*潮,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哪怕把老黑胖子給我也行啊,都說黑人那玩意兒壯觀的很,你叫他們進來,我?guī)О⑷钜娮R見識什么叫人類極限?!?/br>陸慎只差去捂住阮唯的耳朵,或者找人把廖佳琪這位猥瑣無聊的饑渴婦女拖出去。阮唯躲在床角,偷偷笑。她們究竟如何成為朋友?江繼良究竟看上廖佳琪哪一點?這簡直是世紀(jì)謎題。最終還要阮唯發(fā)話,“佳琪,你出去一下好不好?我想起來換衣服,晚一點我們一起出去吃飯?!?/br>廖佳琪仍然鼓著眼睛瞪住“仇人”,九頭牛都拉不回。阮唯無奈,“佳琪,你昨晚輸多少,我今天帶你贏回來?”“真的嗎?你終于肯教我打牌啦?”“嗯,我試試?!?/br>“那我還叫老黑胖子上場,誰讓他一個勁羞辱我來著?”陸慎站在床邊終于等得不耐,壓低聲音說:“廖小姐,你到底夠了沒有?”廖佳琪翻個白眼,下床時湊到阮唯耳邊說:“矮子矮一肚子拐!”一甩手,光著腳跑回隔壁臥室。而阮唯低頭,沒能忍住,笑得雙肩抽動。坦白說,一百七十四公分的陸慎對于一百七十二公分的廖佳琪女士而言,確實矮了點。至于那句矮子矮一肚子拐……阮唯偷偷看一眼陸慎,他正凝神注視著床單,“叫客房服務(wù),把床單被套都換了?!?/br>但阮唯說:“可是之前都是佳琪在睡啊……”陸慎受驚,不肯接受,“明明有兩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