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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就要走過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股力量拉著她。低頭打量才發(fā)現(xiàn),何曾拉住了她的袖子。“有事嗎?”她是真的沒有任何情緒,客套生疏,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而現(xiàn)在的他,像極了做錯事被抓包又央求對方原諒的小孩子。他明明是那么自信甚至自負(fù)的一個男人,為什么這時候突然成了這個樣子?蕭明明倒是情愿他和以前一樣,說著輕浮的話或者滿不在乎地調(diào)笑。這樣的何曾她沒見過,也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但直覺告訴她,還是趕緊走開比較好。所以她低低說了一句:“你放手吧,我要走了?!?/br>她看到他的手像觸電似的縮了一下,又緊緊抓住她的袖子。蕭明明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神里是疑惑和不耐煩,他的眼神里是執(zhí)著又不知所措。“你放手吧?!彼p聲重復(fù)了一遍。然后她就看著他的手慢慢地松開了她的衣袖。“我只是怕你辛苦?!?/br>他的聲音也很輕。如果不是因為辦公室現(xiàn)在還算安靜,這句話多半就沒法聽見了。蕭明明本來想說,再辛苦也是心甘情愿。轉(zhuǎn)念一想,為什么要理他呢?她跨進電梯的時候,正好差點超載。一幫人急著下班,吵吵嚷嚷,意見很大。何曾跑過來,看著她,欲言又止。他想干什么呢?他想說什么呢?蕭明明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56】為了要討好你的歡心我經(jīng)常忘記我自己(微虐·心動)(簡/繁)****************************簡體版****************************“對了,何曾你還記得吧?”風(fēng)和日麗的周末下午,袁謙約了蕭明明出來喝下午茶,旁邊的步行街人流如織。比起上次吃飯,袁謙好像更加放得開。兩個人雖然稱不上相談甚歡,但也不會冷場。不過這個話題……“記得,上次暴雨,他送過我回家?!彼玫皖^喝咖啡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對對,我跟他是大學(xué)室友。你別看他有時候看上去挺嚴(yán)肅的,其實本人……”她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他不就是典型的衣冠禽獸、斯文敗類么?“嗯,工作好像挺忙。”聽著袁謙對何曾的諸多溢美之詞,蕭明明覺得尷尬得不行。“是啊,挺忙,也很有想法?!彼D了頓,神秘兮兮地說:“不過他竟然準(zhǔn)備回國,而且說手續(xù)已經(jīng)辦差不多了,這倒是讓我有點驚訝?!?/br>蕭明明覺得喧鬧的商業(yè)街一下安靜了,好像被按了靜音鍵似的。他是真的想回國發(fā)展,也是真的去辦手續(xù)了?“這樣啊?!彼牟辉谘傻攸c點頭,用吸管戳著杯里寡淡無味的碎冰。她其實不是很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偏偏袁謙并沒有察覺這一點。“哎,他和謝師姐的事情,我也是沒想到?!痹t遺憾萬分地嘆了口氣。“我覺得他算是被坑了,真的。”他搖搖頭,“說起來也算是人家泡他,你說哪有賴上就不走的,有他什么事?!?/br>袁謙大概是感慨良多,也不拘謹(jǐn)了,于是把何曾曾經(jīng)給蕭明明講過的故事又說了一遍。在袁謙的版本里,那個謝師姐老牛吃嫩草,得了便宜還賣乖。說要出國就把門鎖都換了,寢室里幾個兄弟都覺得不像話。“你說這叫什么事?你要出國,要奮進,好好說不行嗎?直接把人鎖外面,我們都替他生氣?!?/br>在何曾的版本里,他對這些一筆帶過,只是說覺得她比自己有追求。“然后那個謝師姐不是走了嗎,送了飛機回來我們幫他去租的房子里搬東西退房?!?/br>“還和那個房東吵了一架,說這又漏水那又壞了什么的。他一直很冷靜,跟我們說別吵,賠就賠。”“等我們把東西搬差不多了,他看了那個房間很久,少說十分鐘吧,反正我跟另外個室友抽完一根煙他都沒出來?!?/br>“你還抽煙?”蕭明明終于插了句嘴。袁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呃……偶爾……”她擺擺手:“我隨口問問而已,你別緊張嘛,后來怎么樣了?”袁謙看她并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心揣回了肚子里:“后來我跟那個室友偷偷過去看了一眼,結(jié)果你猜我們看到什么?”能看到什么?人走了,東西也搬空了。還能看到什么,難道是靈異事件?“他就蹲在地上,抱著膝蓋,也不知道人在看哪兒??吹轿覀儊砹耍琶Σ亮艘幌卵劬?。”“其實異地又跨國,真的難。我們那天晚上一起吃飯,就想勸他干脆算了,大丈夫何患無妻?”“結(jié)果剛開了啤酒還沒說上話,他突然說決定準(zhǔn)備出國。我們真想問他是不是發(fā)燒了,看表情又不像。”“我們以前聊天的時候,一直感覺得出來他是想畢業(yè)之后回家那邊的,出國那個決定主要就還是為了……哎?!?/br>袁謙說得有點累了,喝了一大口咖啡。“那后來呢,他也去了那邊吧,怎么沒有和那個師姐在一起?”“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大四那年他瘋了一樣熬夜刷題,泡圖書館和自習(xí)室的時候比誰都多?!?/br>“聽上去有點夸張……”她順著袁謙的話感慨了一句。是除了極少數(shù)時候,何曾一直看上去都是一副指揮若定的樣子。她覺得他應(yīng)該屬于典型的那種利己主義者,怎么會為一段虛無縹緲的感情、一個曾經(jīng)把他鎖在門外的人拼命成這樣?心里有點酸楚,奇怪,明明和他說得那么清楚,大家沒可能的。可是從袁謙這里聽到了他的過去,就忍不住替他難過。“而且那個時候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但是他吧,就是太較真……后來大四那次不順利,又準(zhǔn)備了一年才走?!彼嘈σ宦暎澳阏f,一個男人做到這份上,是不是夠意思了?!?/br>“嗯……”蕭明明遲疑著點點頭。在何曾的描述里,他好像只是做了男朋友應(yīng)該做的事情——去追趕女友的腳步,和她在一起。以至于說到“前女友為了下定決心出國所以換了鎖”,和“再次下定決心離開他,把他鎖在門外提分手”這種旁人看來匪夷所思的經(jīng)過時,顯得過于輕描淡寫。甚至讓聽故事的人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不在乎,也沒有痛苦。怎么可能?旁觀者都這樣了,當(dāng)事人呢?他是一次又一次強調(diào)自己給不了時間和關(guān)懷,那他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的付出呢?他是不喜歡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