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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叫我么?你怎么了,你沒……”蘇晚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殷北歌逼到了墻角,他抬手就抓住她的右手手腕,隨即毫不遲疑的拉起了她的衣袖,在蘇晚白皙的胳膊上有一道陳舊的傷疤,很小,但是卻逃不過殷北歌凌厲而認真的視線。“呵?!?/br>“呵呵?!?/br>殷北歌突然盯著那道傷疤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的眼角有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小晚,你還活著,真好?!?/br>說著,殷北歌就下意識的松開了蘇晚的手腕,他抬起雙臂想要擁抱她,就像是無數個夜里他夢到的那樣——緊緊的抱住她,告訴她,他愛她,他不能沒有她。一陣冷風拂過,殷北歌眼前的一花,下一刻,他就看到了殷明野的身影。“北歌,你想做什么?”蘇銳半擁著蘇晚,微微挑著眉,一臉冷意的看著殷北歌。“三叔。”見到蘇銳居然這么快就回來了,殷北歌有些意外,但是他很快就沉下眸子:“三叔,是你做的,是你救了小晚是不是?”“呵,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蘇銳緊了緊擁著蘇晚的手臂,向殷北歌宣示自己的主權:“這是我媳婦兒雪玲瓏,蘇晚已經死了,雖然玲瓏和她很像,但是……”“別騙我了!”殷北歌聽到蘇銳的話立刻有些失控的打斷了他的話:“她手上的傷,是當年在大不列顛留學的時候為了救我留下的,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條傷疤,而且……”殷北歌的語調一點點的沉了下來:“我剛剛從殷家墓地回來,蘇晚的棺材里壓根就沒有尸體,只有衣衫和石頭!”聽到殷北歌的話,蘇銳冷冷的一笑:“那又如何?就算你有一千條一萬條的理由能證明她就是蘇晚又如何?我有婚書,我和她拜過天地入了洞房,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殷北歌,你不會連自己的三嬸也想要搶吧?”聽到蘇銳的話,殷北歌沉默著,目光再次聚集在蘇晚的臉上:“小晚,告訴我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詐死?為什么要嫁給三叔?你為什么不認我?”“少帥,你說的話,我都聽懂了,可是連在一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br>蘇晚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殷北歌,隨即,蒼白著臉色扶住了自己的額頭:“明野,我頭好暈,咱們回家吧?!?/br>說話間,蘇晚已經整個人靠在了蘇銳的懷里。“好叻,媳婦兒,咱回家?。 ?/br>蘇銳溫柔的撫了撫蘇晚的秀發(fā),抬眸看了一眼殷北歌:“我們要回去了,北歌,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希望你能時刻記得,這個女人,她是我殷明野的女人,她是你的長輩!”說完,蘇銳一轉身就擁著蘇晚離開了,看著兩個人逐漸遠離的背影,殷北歌攥了攥拳頭,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青磚墻上,在墻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血跡。“少帥,你……”這個時候一個身影焦急的閃身,看著殷北歌流血的手背,那身影的主人立刻焦急起來:“少帥你別亂動,奴婢這就找紗布過來給你包扎?!?/br>“呵,看夠了?聽夠了?現在肯出來了?”殷北歌看著突然出現的珍藍,狠狠的盯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該馬上回去向我娘匯報了?”“奴婢……呃……”珍藍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殷北歌扼住了脖頸,瘦弱的身體被緊貼著墻面緩緩提起,呼吸困難的珍藍臉色已經開始隱隱的發(fā)紫。“說,你都知道多少!蘇晚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不知道……”珍藍辛苦的回答著,語氣斷斷續(xù)續(xù)。她不敢說,不能說,因為不說還有一線生機,若是說了,以大夫人的手段,分分鐘弄死她。見珍藍就是不肯松口,殷北歌忍不住加大了手勁兒:“說不說?”已經有些意識渙散的珍藍,本能的搖了搖頭。她在賭,賭殷北歌比姚白纖有人性。“砰”的一聲,珍藍的身體被扔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劫后余生,此時她的后背都是汗水。“別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人任何人,否則絕不饒你?!?/br>扔下這句話,殷北歌冷冷的轉身離開。望著他離開的身影,珍藍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少帥他恢復記憶了。而……雪玲瓏就是蘇晚么?她怎么可能還活著?三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一時間,珍藍的腦海里涌過很多的疑問。“珍藍姐!珍藍姐!夫人叫你呢!”這個時候院子里傳出了呼喚聲,珍藍立刻站起身來一邊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邊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她要把自己脖子上的勒痕遮蓋住,今晚的事情,就算殷北歌不警告她,她也絕不會多說一個字的。…………殷北歌的確是恢復記憶了。在玲瓏樓里的時候,華瑤蘭讓他想起了自己和蘇晚的初遇,他從玲瓏樓出來后就不知不覺去了殷家的墓園,殷北歌在蘇晚和殷北越的墳墓前坐了很久——我……我還有最后的心愿……我去了之后,把我,把我葬在北越的身邊吧,讓我陪著他,這是……我欠……他……在墓地里,殷北歌突然想起了蘇晚的遺愿,還有……錦囊!那個錦囊!殷北歌想起自己貼身的衣物里縫著的那個錦囊,在他流落在外的時候,他的衣服全都換了,他那個時候也忘了一切,但是他本能的覺得那個錦囊很重要,所以依舊貼身收藏了起來。從自己的懷里翻出那個錦囊,殷北歌打開錦囊,里面有一些香料一般的碎沫,或許是被海水浸泡過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味道,而在那些碎沫之間,卻有一小綹黑色的頭發(fā),用細細的紅繩纏繞著。這是蘇晚的頭發(fā)。與君結發(fā),一世不分!剎那間,殷北歌突然什么都想起來了,所有的記憶都洶涌的涌入了他的腦海中,兩個人的相知相許,陰差陽錯。自己的誤會,大哥的死,蘇晚的病……一切的一切就如電影片段般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