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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怒火中燒!望著相擁的兩個人,透過窗口影射出自己的樣子,我開始懷疑,到底什么才是最適合的?我一直以為自己需要四個男人的愛情,卻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想法。這一刻,我覺得,現代人,唯一學不會的,就是……分享。那個懷抱應該是我的!那個男人應該是我的!在這樣的夜晚,卻成為別人的。笑話啊,笑話……看來握手與分手一樣,都是由兩個人來演繹。激情如此,錯誤亦如此。這是,這樣的夜里,誰要有心思去細細考究其中的真?zhèn)危?/br>轉身走開,一如來時無聲無息。太多的事情頃刻間堆壓在我的肩膀上,好重,好重,壓得人無法喘息、無法思考。游蕩間,踢開一間酒吧,扎頭進去買個宿醉。沒有哪一刻,我這么放縱自己去醉,真想明天醒來后,一切不過是個夢魘,仰起頭,又是一個新的開始。沒有防備的灌著酒水,因為有段翼在身旁,我竟可以放下所有防備,對別人,對自己。大口大口喝著不知味道的酒,斷斷續(xù)續(xù)訴說著從小到大的委屈,將所有的不滿全部吐出,將所有的淚水與酒水傾灑一地。我說:「翼,我是孤兒院長大,好多人欺負我啊,他們搶我的饅頭,掐我的臉,踢我的身體?!?/br>我說:「我有什么?。课沂裁炊紱]有!除了我自己,除了我自己,哪里是我的家?哪里是我的依靠?哪里不會背棄?」我說:「呵呵……不是我不相信男人,我在餓的時候,連自己都想出賣,還怎么去相信別人?。俊?/br>我說:「你別以為是你連累了我,我可以很負責的高速,對于本就沒有什么的我而言,失去,也無足輕重。我只不過……不過是……有些不甘。她奶奶的!竟敢陷害我!哥們,丟份兒啊……」我說:「媽的!我本來擁有的就不多,還要這樣奪去?。。 ?/br>段翼將我護入懷里,遍遍重復道:「有我,有我,你還有我……」我笑:「身體,終究是屬于土地的,只有靈魂是屬于自己,但并不一定忠于。別說還有你,如果沒有了你,我會覺得自己再次失去。呵呵……自私不是毛病,確實嬌縱盛產下的幸福?!?/br>段翼抬起我的臉,讓我望向他的眼,若五光十色世界中的一塊黑色磁石,緊緊吸住我渙散的神經,鄭重道:「小米,你難道不明白,為什么說,我回來了?!?/br>我的淚滴滴掉落,恍惚笑著,幽幽道:「可是,你從來不說,你為什么走?!?/br>*********暗夜逐殺血雨腥(三)砸了十來個啤酒瓶子和三、四個人的腦袋瓜子,我被段翼抱出了酒吧。我說:「苞米沒吃飯,我得回家給他喂點骨頭餅干。」段翼說:「不可以回家,現在非常危險。」我說:「我要唱歌?。?!」段翼說:「還是回家喂苞米吧?!?/br>于是,在我傻兮兮的笑聲中,段翼完全照辦地陪著我回家去喂苞米。到了家門口,我剛晃悠悠地跳下車,就被段翼一把壓趴在了摩托車旁邊,隨之響起的就是……槍聲和狗吠。看不清子彈是從哪個方向射來的,只覺得嗖嗖聲從耳邊滑過,性命與靈魂出現了嚴重的分岔口。驚慌、失措、混亂、膽顫、疲憊、憤恨……種種情緒蜂擁而上!酒醒了,感官卻真正的模糊了……只是,這一晚的怨氣,到底用什么才能撲滅?怒火中燒的我,儼然從最開始的膽顫中躥出,借著酒瘋,當即扯開嗓子開嚎道:「cao!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處開什么槍?放什么炮?擾民,懂不?就丫這熊樣的,逮著就應該斃了!靠!這一晚上,你放多少子彈了?嚇我多少次了!如果不能一槍解決給個痛快,就趕快回射擊場里練練!不然,你給老娘爬過來,老娘就站這里,讓你就近開兩槍,免得你枉稱殺手一回!熊樣,就這手法,還玩槍呢?我看,你還是回床上去,玩自己那根軟槍吧!」嗖嗖的子彈聲在警車的呼嘯中稍停,段翼將我扔到摩托車上,他抬腿跨坐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低喝道:「開車?!?/br>我雖然疑惑為什么他不騎摩托,但一晚的瘋狂已經鍛煉出我鉆石切割般的意志,當即搗動起車子,狂馳而去。身后的殺手與警車都在追捕我們,場面在頃刻間變得混亂起來。段翼一手攔住我的腰,一手回擊各方追捕,我則牟足勁地加快油門,如同瘋癲般奔馳在各個大街小巷,終于講警車甩得沒了蹤跡,爽得我都想振臂高呼。只不過,如果用相對論來講,我寧愿身后跟的是警車,而非殺手摩托。在似乎永無止境的黑色里,兩輛摩托追逐在生命線上,彼此都拐著怪異的弧度,躲避著追擊的子彈。這時,我才明白,為什么段翼要坐在我的身后,他正是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撐起了安全的rou盾,不讓電影里經常出現的死亡,襲擊進我緊繃的背脊,抹殺我鮮活的生命。心中的感覺五味摻雜,唯有將所有的感官傾注到摩托車上,扭曲出更加狂亂的顛簸沖刺,跑了一夜的車子漸漸沒油,心急的我不知應如何是好,在子彈的肆虐中,我竄入郊區(qū)的叢林里,借著山體與樹木的掩飾,丟棄了車子,與段翼一起隱蔽在其中。那殺手從我們的前面輕聲走過,在山里轉悠了一會兒,終是尋不到人后退了出去。我虛脫般躺在地上,問:「剛才那么近,你怎么不開槍射他?」段翼低聲回道:「沒子彈了?!?/br>我咒罵一聲:「靠!那孫子挺厲害的,竟然追到我家里去了?!?/br>段翼漆黑的眼望向我:「我的槍法是他教的?!?/br>我手指一顫,張大嘴:「他是你的師傅?要殺你?」段翼點頭:「每次出使任務,組織都會派兩個人由不同方向前來,然后分別動手,不會干預對方,也不會有所合作。但若是一方背叛,另一個人就必須將對方殺死,才可以重返組織,不然則兩人一同會被組織追殺?!?/br>我訝然,噓嘩道:「真黑啊,怪不得叫黑社會?!?/br>段翼酷酷地勾起半邊豐唇一笑,眼中卻泛出柔柔的波光,似寵愛般層層向我蕩漾開來。我心跳漏了一拍,繼續(xù)問道:「既然他是你師傅,那么你是不是打不過他?」段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