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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也不答應(yīng)也不質(zhì)疑,只是抬頭看他。燕召淡淡道:“皇上已經(jīng)病危。估計豫太子不久就會要你進(jìn)京?!?/br>又看了看秦七月怒沖沖遠(yuǎn)去的背影,“說不定也包括他。”阿羅微微一怔。所以,這是先準(zhǔn)備好的苦rou計么?…………………………………………………………………………………………阿羅出發(fā)后隔日,京中果然有召來,令阿羅即日返京,疾風(fēng)將軍燕飛卿護送。這是后話。卻說當(dāng)日秦七月著了燕召二十軍棍,雖是皮粗rou糙的,不甚礙事,但這面子上如何過得下來?就是玉連虎騎諸多兄弟,也都為此憤憤不平。頗有兄弟意氣鬧事。不過不待慕容白阻攔,已自被秦七月一個怒喝,嚇得不敢輕舉妄動。那慕容白在一旁詢問、開導(dǎo),秦七月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滿腦子只想著這恥辱,又想著阿羅,不知道她當(dāng)時在一旁一聲不吭,是何心思;轉(zhuǎn)念,又不知道燕召這般為難,究竟是存了什么樣的心。讓他最不安的,倒不是得罪了元帥前途一片渺茫,反倒是阿羅的沉默不語。當(dāng)夜,秦七月反趴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挨不下這口氣,簡直就想劫了人,反了燕召去??墒撬财婀郑瑸槭裁串?dāng)時自己竟乖乖挨打去了。女夫子……他吁出一口氣,倏地起身,卻痛得齜牙咧嘴的。他媽的燕召。他媽的軍法。秦七月咬牙,硬是起身,穿上外衣。一邊撫摸著屁股,一邊一拐一拐地往門口走去。燕召不準(zhǔn)他堂堂正正地拜訪阿羅,那他就晚上偷偷摸摸給他戴綠帽子去,這總成了吧?一打開門,阿財那張沉默的身影就轉(zhuǎn)了過來:“將軍。”靠,慕容白竟派他來守著,生怕他秦七月會做傻事似的。秦七月遷怒地瞪著阿財。…………………………………………………………………………同一時間,阿羅在東樓亦是左右為難。究竟去不去看秦七月。她知道燕召做事自有他的計量,不會做絕。秦七月的傷也不太會很要緊??墒撬拿孀幽兀磕敲磦€好大喜功的家伙,今日里,他肯受這二十軍棍,已經(jīng)是件了不得的事情了。阿羅自然還是覺得應(yīng)該去看一下秦七月,當(dāng)然,和先前一樣,避免間人和閑人窺探猜疑,自是要麻煩王都尉一趟。那也不成問題,可是……想到到了那邊要面對獨眼劉和慕容白,就有馬上矜持起來。先前獨眼劉找她,雖說是個人意見,但慕容白能不知曉?眼下又出了這事,連阿羅自己都覺得,若是異地而處,連她自己也要怪責(zé)起自己來了。因此左右為難了一整日,中間只托了王都尉送了一份極好的傷藥去。待他回來,聽說秦七月罵罵咧咧的,倒也安心一點??蛇^了兩個時辰后,想起這事,又終究有些擔(dān)憂。燕召怎么想,她還看不出;秦七月怎么想,更是讓她不安。如此熬到晚膳后,終究是按捺不住,更了衣裳準(zhǔn)備出門。正收拾間,卻聽得窗外一聲奇怪的響聲,隨即聽得門外的侍衛(wèi)走開的聲音,不一會兒,有人急促地敲門。她一開門,秦七月就啪地一聲,倒在她身上。阿羅嚇了一跳,趕緊地關(guān)了門,這才仔細(xì)地看著秦七月。卻原來秦七月功夫雖好,這燕帥之居也無法當(dāng)作無人之境般來去自如,少不得提氣斂神,又是躲藏又是使勁地,使出全身武藝和小心,才躲過一個又一個崗哨。如此,身上那傷被這一折騰,可不又狼狽又疼痛。因此,待阿羅一開門,他松了一口氣,霎時就懈了下來。阿羅趕緊地把他扶到自己床上。還不待伺候他躺下,秦七月已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問道:“你究竟是啥意思?”阿羅微微一愕:“什么?”秦七月甕聲甕氣地:“你不是后悔了吧?”阿羅一頓,靜靜地看著他,一會兒道:“我做事,不后悔?!?/br>秦七月松開她的手,放心了。女夫子這樣平靜的說話時,一定會讓人相信,她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一放心,那屁股上、大腿上的疼痛一下子就全冒出來了。哎呦一聲,翻身趴倒在她床上。嗯,女夫子的寢床果然是有淡淡的香。那廂阿羅看他齜牙咧嘴地喊哎呦,微微一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覺得心疼了。先前燕召下令棍打秦七月,她心里都還只有不安。就是知道秦七月挨了打,包括讓王都尉送傷藥去,她的心里,都只有不安和煩躁。沒有心疼。她很清楚。對她來說,秦七月是刀里來血里去的,這點兒小打,無論如何不緊要。所以,即使知道他挨了打會疼,她也只覺得是些兒皮rou之苦,亦不曾想到過要去心疼。可是,當(dāng)他這樣來到她面前……當(dāng)她在東樓里猶豫反復(fù)了一整日,沒人禁止沒受傷,也不曾去看望他,而這個今天剛剛受了軍棍的莽漢子,冒險再次闖進(jìn)東樓,一聲哎呦地趴倒在她床上時,她卻忽然覺得心疼了。對于這種陌生的感覺,阿羅有些不知所措,在床沿上慢慢坐下,小心翼翼地去掀秦七月的外裳,一邊訥訥問道:“很疼嗎?”秦七月一愣,轉(zhuǎn)頭去看阿羅。后者臉上的擔(dān)憂和無措時那么明顯,看得他……心中一陣狂喜。反而愣愣地,說不出話來。就是他們倆在床上的時候,她也不曾與他這樣親近過。阿羅哪里注意到他的表情,顧不得羞意,自顧自地掀開他的外裳,別說腿上,就是背上,亦有些紅腫。陌生的感覺又襲來,她咬咬牙,干脆去拉他的褻褲,一邊輕聲道:“我讓王都尉帶去的傷藥你敷了嗎?”并沒有注意到秦七月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回答,她看著傷口兀自擔(dān)憂道:“要不我讓紅兒再去取些來……”說著正要起身,卻被秦七月一個翻身,緊緊摟在懷里。“女夫子,女夫子——”秦七月喃喃道。把她摟得緊緊的,簡直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血里rou里。“怎么了?”阿羅一陣納悶。想掙脫看看是怎么回事,豈料秦七月越抱越緊,緊得簡直讓人十分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