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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委塵沙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

分卷閱讀32

    的話。

眾人都看向慕容白,慕容白卻只是低頭不語。

秦七月一個跨步,走到慕容白面前,瞪著他。慕容白這才抬頭,看了眼秦七月,卻又重新低頭:“阿白知錯。只是……阿白還想留著這只手臂,所以,現(xiàn)在不敢再說話了?!?/br>
秦七月瞪著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這家伙素來一板一眼,此刻究竟是在認(rèn)真討?zhàn)堖€是耍無賴?怎么突然象是被黑子附身了。

正愣著,卻不知有哪個兄弟在背后忍不住哧哧笑出聲來。一時之間,秦七月也不知該惱還是該笑。止不住“呸”一聲,罵道:“你小子想得倒美,誰說要給你一個最輕的懲罰了?”

這時候眾人都聽出秦七月松口了。獨眼劉趕緊的上前,道:“其實阿白犯的是第十二條,情況緊急,行事自主,沒有回報寨主,但念在為好心切,若沒有造成不良后果,可以從輕發(fā)落。杖責(zé)十棍?!?/br>
秦七月斜斜白了獨眼劉一眼,這才道:“打他十棍,再罰他給兄弟們喂馬十天?!?/br>
停了下,又道:“你們給我真打!還有,這十天內(nèi),不準(zhǔn)你再管事?!?/br>
慕容白一愣。心中五味雜陳。

阿羅原打算,他們?nèi)粽嬉屇饺莅讛啾?,拿出燕軍軍法也好,替慕容白求情也好,斷不能讓事情變得如此荒謬。如今秦七月改了命令,心中這才放心。只是看了眼慕容白悵然若失的樣子,想著早上慕容白堅決道“寨主的腦袋比慕容的情面更為重要”、“慕容愿為此得罪姑娘百次不惜”,心中多少有些為他抱不平。

只是卻也知道,此刻這樣的情形,她一個外人,還是少開口為妙。

卻說慕容走出門外受罰,出得門去,卻又想起來,回轉(zhuǎn)身對秦七月道:“寨主,阿羅姑娘她……”

秦七月這才瞥了眼阿羅,粗聲粗氣道:“說了不用你管事。我自有主張?!?/br>
慕容點頭,卻又道:“還望寨主好生禮待。”本還想提醒一句,“她的那個丫鬟,也別讓靠得太近。”想了想,卻終究沒有說。走了出去。

眾兄弟哪里要留在這里看秦七月的冷臉,都紛紛跟出去看杖打慕容的熱鬧。一下子小議廳里便只剩阿羅和秦七月等寥寥數(shù)人。

場面卻再次變得尷尬起來。

秦七月終于轉(zhuǎn)頭,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羅身上。

“你——”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半晌卻道,“你坐。”

待阿羅很沉默聽話地坐下之后,又粗聲粗氣問道:“你要不要喝茶?”

阿羅一直也沒有看他,此刻聞他這樣問話,略訝然,抬頭,隨口道:“不用了,謝謝?!?/br>
秦七月暗自里罵一句,又問:“那你要不要吃點什么?”

阿羅眉間微微一顰,直覺道:“不用——”卻又馬上轉(zhuǎn)了主意,“厄,給我來一碟金絲棗泥糕吧,再配一壺天朝陽羨茶?!?/br>
眼尖地見秦七月眉頭欲起,趕忙又道:“——我的隨侍紅兒那里都有。”

秦七月使了個顏色,叫手下人弄去。

一時之間,便只剩下兩人,相對無話。

——此刻廳里雖然偶有兄弟進(jìn)出,門里門外,不時也偷偷地窺看他們,想知道他們在談什么,但礙于秦七月先前的大火,卻多不敢靠近來。連獨眼劉,也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吩咐事情去。

阿羅心思糾結(jié),斷無和秦七月開口搭訕的意思。一時間又思忖著這慕容白被他罰了去,十日內(nèi)不準(zhǔn)管事,原以為可以和慕容白商議的有些話,卻又和誰說去?難不成要和秦七月商議?

抬頭看了眼秦七月,后者卻正也瞪著她看。四目相對,他卻又瞬間狼狽移開。

阿羅嘴邊,泛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卻被重新振作精神,轉(zhuǎn)頭回頭的秦七月看了個正著。他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問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氣憤?”

他這話問的突兀。阿羅卻沒有半點驚訝,沉思了會,只是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場,也沒有什么好氣憤的?!?/br>
“難道你不怕我們拿你開刀?萬一燕軍沒膽子抗命呢?”話是這么說,秦七月看她平靜的樣子,心里倒是真有幾分佩服她的膽色。

阿羅扯了一下唇角,道:“燕將軍不會讓我有事的?!?/br>
淡淡的語氣,卻有十分的肯定。

“哪個燕將軍?”秦七月似乎心不在此,有些煩躁地問。

——天底下哪里還有一個別的燕將軍么?

阿羅心中略訝,卻只是靜靜地回答兩字:“燕召。”

秦七月忽然對這些對話覺得有些不耐,哼的一聲嗤笑道:“你這么信他?”

阿羅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秦七月,卻輕飄飄地說:“不信他,難道還信你秦將軍嗎?”

她原意只是打趣,哪知道話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真?zhèn)€似……幽怨。

秦七月立馬象被針刺了一樣跳起來:“你這話什么意思?”

阿羅沉默不語。她自知一時失言,只是此刻,忽然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補(bǔ)救。

一時之間,沉默得可以聞得秦七月濁重的呼吸聲。

過了會,秦七月終于問:“你在怪我?”

阿羅仍自低頭,秦七月只看見她長長的睫毛蓋住眼睛,在眼下留下一道淡淡的陰影。她道:“我說了,各自有各自的立場,阿羅不敢怪將軍——也沒有什么好怪的?!?/br>
何況,這又不是秦七月做的主……要怪,也是怪他那么不留情面地說“你燕軍怎么對我,我怎么對她”吧。

但,一個人心里若不歡喜你,不厚見你,又如何?她憑什么去怪他?

“別叫我將軍!”秦七月卻惱道。

想了想,又恨聲補(bǔ)充,“老子就是你們嘴里的山寨匪徒,是金銀寨的寨主!過了明天,誰知道是將軍還是人頭落地!別跟老子在這里打哈哈!”

阿羅聞言,眉頭又蹙,也顧不得心中的幽怨。是啊,倘她去不成幽城,難道真要在這里干巴巴地等燕召的指令不成?萬一,萬一燕召也真的沒有解決辦法呢?

她這才抬頭看向秦七月,認(rèn)真道:“你讓我去幽城吧!”

看秦七月張口就想否定,趕緊又道:“你先聽我說——昨夜我們也和虎騎的兄弟商議了很久,也沒有一個十分的好法子。就怕將軍那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