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郁悶地朱瞻基
張府宴客后地第二天,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中就有識眼色的人跑出了京師。而幾個最厲害的高手后來卻是不甘心、不信邪地聯(lián)袂夜闖張府,結(jié)果差些被林仙兒一個小丫環(huán)給全部留下。據(jù)逃走的兩個武功最高、卻也傷的最重的人講,他們之所以能留下一命,純粹是因為這個小丫頭沒殺過人、關(guān)鍵時刻有些手軟的緣故。換句話說,僅林仙兒就有當(dāng)晚將他們?nèi)繑貧?dāng)場的實力!后來還有當(dāng)晚逃的性命之人,在酒醉后同人吹牛說曾經(jīng)見識過仙家的本事,使的是雷公電母的手段,電光一閃,再厲害的人也頃刻倒地,毫無抵抗之力——如果不是小仙女年輕心軟,當(dāng)時大伙兒就得一起全交代在那里了。但是他的這個說法,卻是得到了其他當(dāng)事人后來的一致否認(rèn),而且此人在酒醒之后也就完全否認(rèn)前言,直說自己是喝醉酒胡說,后來被四下的閑人們追問急了,竟然當(dāng)眾割下了自己的舌頭!接下來就是縱橫北地二十年的燕山雙煞,居然在一夜之間在張府大門外雙雙伏尸街頭,這讓與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殺了個一干二凈,甚至還涉及到幾個重量級的人物——你總不會以為這二人是自己踩盤子偶爾路過張府的吧?這也讓最一開始對張知秋痛下狠手的這一方勢力在吃盡苦頭的同時又驚又怕,主事人不得不易轍改弦,改變了對付胖子的方法,同時也竭力彌補可能會有的漏洞,包括不斷地滅口。總之,現(xiàn)在京師中的各大勢力都已堅信一點:“海外仙山”不可力敵,因為他們不是一個傳統(tǒng)的武林門派,而是傳說中真正有大法力在身的“修仙之人”。太子賓客憤憤然低下頭去——以他的地位,還沒有資格知道以上這些。當(dāng)然,這也與此人在太子集團中所處的位置有關(guān),他的戰(zhàn)場和對手不在這個方面,所以也沒有必要知道這些。每個人都只要干好自己的那一份本職工作就好,知道的太多,是會短壽的。古今如一,沒有例外。“朱兄此來有任何事情需要小弟搭把手的,只管開口,到也不用這么藏著、掖著的。”張知秋緊張之下,滿嘴地胡柴,也顧不得拽什么文言、八股的了,可也全然沒有考慮朱瞻基這個明朝土老帽能否聽懂他這么“潮”的語法和用詞。好在朱瞻基作為一個預(yù)備役皇帝,別的不說,這智商絕對是要高于明朝土著的平均水準(zhǔn)的,從來沒有聽說過“搭把手”這種“仙家俚語”的皇太孫,居然連蒙帶猜地也估出了張知秋這句話的大致含義。“張公子切勿多心,孤……”朱瞻基只多說了一個字,就略一停頓,不著痕跡地轉(zhuǎn)換成更為平等、平和的語氣:“我這次來,確實是為了恭賀你和林仙兒小姐喜結(jié)良緣的;而且,我還帶來了父王對你們的親口祝福。”張知秋呆住了。張知秋是真的被驚呆住了。這些天由于落足明朝的緣故,打小對歷史課極度厭煩的胖子也不得不開始對明史進行惡補,通過可奈滴度娘,張知秋還是知道了許多他想知道的東西。但也還有更多胖子想知道卻還沒能知道的內(nèi)容,比如近來一直與他恩怨情仇糾葛不斷地周大同,張知秋就死活沒有找到關(guān)于他的一點資料。看到張知秋發(fā)呆,朱瞻基沒有準(zhǔn)備多做久留,在他看來,這已是主人一種很明確地暗示。但最重要的,自己此來,已經(jīng)把太子府的善意傳達給了張知秋和“海外仙山”。而能否結(jié)下這份善緣,除了自己一方要繼續(xù)努力釋出善意之外,也就只有等待對方下一步的反應(yīng)了。但張知秋的反應(yīng)明顯是朱瞻基所絕對沒有想到的。正當(dāng)朱瞻基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基本履行完了一套完美的拜客程序,準(zhǔn)備圓滿地功成身退地時候,張知秋發(fā)話了。“朱兄,留下來和小弟一起吃個便飯吧!我這次搞了些新鮮的海貨,估計就是你平時也不容易吃到?!?/br>朱瞻基聞言先是一愣,接下來就是大喜:張知秋此刻出言留客,分明卻是在婉轉(zhuǎn)地向自己傳遞出一種善意!果然不愧是“海外仙山”的當(dāng)代少主,年紀(jì)輕輕,為人處世、洞察先機和對時機的把握就已這般老辣如積年滑吏!朱瞻基暗暗點頭,同時也把張知秋的身份最終明確下來——不是指定的接班人,是受不到這么良好和全面地培養(yǎng)與教育的。其實這卻是朱瞻基又一次高看了張知秋。現(xiàn)代小孩在某些方面的成熟狀態(tài),即便是連他們的父母也會為之震驚的——現(xiàn)代信息的泛濫早已經(jīng)是用“成災(zāi)”來形容的了。哪怕是一個足不出戶的宅男,他通過網(wǎng)絡(luò)和媒體所能接受到的各種“教育”,也遠不是朱瞻基這個生活在明朝這個一切傳承還僅能倚靠“言傳身教”的時代之人所能想象的到的。而本次事件的真相是,胖子這個吃貨,因為自己喜歡吃,就總以為別人也和他一樣只有在飯桌上時才最好打交道。而這會兒張知秋還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正想著如何設(shè)法問問這位未來的超級“大波士”,當(dāng)即就下意識地出言留客了。就這么簡單。真相有時候真的很傷人……所以無知的人才會很幸福。“新鮮的海貨?有多新鮮?能開口、會喘氣?”一旁的太子賓客對眼前這個囂張無比的胖子早已是忍無可忍了,這時見他竟是如此無知和猖狂,竟已是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終于還是忍不住要出言譏諷了。客觀地講,張知秋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欠妥。眼下的天津雖然不如后世的繁華,但漁民多少總還是有一些的,經(jīng)常也會有一些海產(chǎn)品會進到京師,只不過大多數(shù)情形是屬于“定向采購”,一般不會在市場上大規(guī)模地公開出售罷了。而且人們也更習(xí)慣于食用淡水魚,海魚更多地只是吃個新鮮罷了。因為北方人吃不慣的緣故,魚在這個時代的北京,是絕對的奢侈品,而且并不很上檔次,只有那些籍貫是南方的官宦、富商才會偶一食之,普通人較少問津。至于當(dāng)?shù)剞r(nóng)民,很多人情愿餓著肚子也不會去吃這些東西,有人甚至還會感到害怕。知識和信息的傳播緩慢、效率低下以及惡劣交通狀況的制約,是造成古代“三里一風(fēng)俗、五里不同音”的根本原因。同時魚類的吃法也遠不如后世豐富,因為很多調(diào)味品現(xiàn)在還根本沒有面世,比如現(xiàn)代做魚最常用的辣椒,是到明末才引進國內(nèi)的。不過,做為皇家而言,很難吃到海鮮也是一個事實,甚至反而不如一些臣子甚至普通商戶。其實,作為號稱擁有天下“九州四?!钡幕实郾菹聟s吃不上新鮮的海魚并不奇怪,莫說是魚,就是其他一些罕見的動物、植物,皇家能夠有機會享用的機會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至于說為什么,這卻是多少年來歷朝歷代傳下來的不成文地規(guī)矩:在皇宮大內(nèi)一般是絕不進奉那些真正的罕見之物給御膳房的;即便是有了,也一般不做給皇帝和他的**嬪妃們吃的。之所以這么做的緣由其實很簡單:大家都想著留自己的腦袋、自己去吃人間的飯食,不想被人在墳前上供。如果皇帝吃對了某種罕見之物,比如說,現(xiàn)代最常見的海魚是帶魚,可這是深海魚類,只要捕撈上來就已死亡;且不說這魚還能不能再撈得到姑且不說,就以古代的保鮮技術(shù),可能也就是在冬季的時候還勉強能多放兩天。可問題是,如果宮里的那位吃不到、吃不爽的話,要起人的腦袋來可絕不是說著玩的,而且也不是一顆一顆砍的,那可能就是真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死了你還沒地兒喊冤屈。如此一來,皇宮里當(dāng)然就吃不到真正的稀罕物了。“哦,還能喘氣、會游泳的那種。”張知秋見太子賓客這個npc搭話,有心不理,又覺得有損自己“高人”形象,所以還是帶理不搭地做了個回答。“妄言!”npc也是有尊嚴(yán)的,太子賓客此刻就氣的面紅耳赤、兩鼻孔冒煙。“我有什么妄言的?”張知秋看著氣的一塌糊涂的太子賓客就感到奇怪了。朱瞻基此刻在一旁也終于醒過味來——自己也就稍稍地yy了片刻,這一個不察,竟被手下人當(dāng)面搞出如此烏龍的不和諧場面,當(dāng)下也是氣的口鼻生煙。只是此人卻是自己父親甚為看重的人物,急切間皇太孫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說你是神仙,你還真就把自己當(dāng)神仙了?你當(dāng)真能拿出“還能喘氣、會游泳”的那種海魚?”太子賓客一聲怒笑,原本清癯的面孔竟似也有了幾分猙獰。這年代絕沒有活著的海魚進過北京的——最起碼,以前沒有。ps:皇太孫朱瞻基閃亮登場,翻跟斗求收藏、求推薦!又,看書地哥們姐們,有號的就請登錄一下吧,好歹也多個會員點擊不是……第六十五章郁悶地朱瞻基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