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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著他的脖子一樣,情狀恐怖:“看來你也不算很忠貞嘛……這么容易妥協(xié),我要替從安懲罰你?!?/br>他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郁久眼瞳驟然一縮。這人真的是神經(jīng)病吧!答應(yīng)也不行,不答應(yīng)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回答!郁久急出了冷汗,到現(xiàn)在,他才有了些身處險境的實感。他想起了自己前不久才彈過的那首殺人狂魔的曲子。瘋子拿著小刀,一刀戳瞎玩偶的眼睛,一刀斷頭,一刀撕裂四肢……都宙還在笑,并且把冰涼的刀尖貼上了郁久的臉,惹得人一陣止不住的戰(zhàn)栗。他湊上去,用氣聲在郁久耳邊輕聲道:“終于怕了?”寂靜。水管銹跡斑斑的出口出,一滴水承受不住重力,啪地一聲。“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水滴聲像什么開關(guān)一樣,都宙突然直起身子,又笑了一陣,才擦擦眼角:“哎呀,你真可愛,我逗你呢……”見郁久還低著頭不看他,都宙又坐回沙發(fā)上:“別急啊,我們再說說從安吧?”“哎,我的好朋友從安,小時候真是個天使啊……你不知道吧,他四五歲的時候,只要出家門就會哇哇大哭哦……”“他上面有個哥哥,活潑健康,聰明伶俐,是藺家的寶貝……可惜,長到五歲,急性心肌炎,啪地就沒了。哇,藺家,晴天霹靂呀,從他爺爺起一脈單傳,兒媳好幾年懷不上,好不容易大孫子養(yǎng)得這么好,說沒就沒啦?!?/br>都宙似乎看見郁久動了動,更有興致了。“你猜,從安又花了他們幾年才要到的?”他等了幾秒,見人不答,笑瞇瞇地向后一靠:“又花了三年啊……”藺爺爺只有藺父一個兒子,再往上一代,也只有一個兄弟。別人家想要兒子,就養(yǎng)小,反正有錢生多少都養(yǎng)得起,可藺爺爺有些死心眼,始終沒有再娶。藺父被父親從小教導,也是打算守著藺母過的。他們家盡管不想要亂七八糟的兒子,但嫡親的子嗣還是很渴望的,藺母幾年懷不上,家中氣氛壓抑,直到有了大孫子,境況才好轉(zhuǎn)。可惜,活潑伶俐的大孫子,因為一場沒有得到重視的感冒,突然就沒了。藺母受不了刺激,神經(jīng)衰弱,天天在家哭喊,藺父愁得更是大把大把的掉頭發(fā)。藺爺爺見家中一團亂,不顧身體,出來主持局面。藺家不能沒有下一代,藺母再這樣下去,也生不出下一個了,藺爺爺就問藺父要不要離婚另娶。這話好死不死,被藺母聽到了。藺母像是被點醒了,強行壓抑自己歇斯底里的悲傷,表面上看好了不少,藺父便決定暫時不離,再試試能不能生。藺爺爺卻始終不安,中間也安排過其他女人給藺父,可試了很多次,沒有人中獎。就在他們精神快要壓到彈簧底端時,藺從安終于來到了這個家。“從安他mama啊,花了三年才又懷上了一個,生下來還是個男孩子,那是捧在手上怕摔,含在手里怕化……從安從出生開始,身邊時時刻刻圍著三個保姆,親媽更是時刻不離,要什么給什么,就怕他有個一星半點的意外。我聽從安講,他三歲以前住的屋子,進出都要消毒,哪個保姆在房間里掉一根頭發(fā),當場就被辭退……”這樣的養(yǎng)法非但沒有養(yǎng)出小霸王,反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極度膽小。都宙是藺從安的小學同學。他說藺從安那時候不愛說話,畏畏縮縮,誰跟他打個招呼都會把他惹哭。如果不是他有滔天富貴的家世,早就被人霸凌得連褲子都不剩。但可悲也可悲在這里,沒人敢欺負他,也沒有跟他玩,小從安遭遇了另一種形式的霸凌——冷暴力。都宙就是那時候和小從安玩在一起的。都宙是小從安接觸外界的窗口。一旦開始與人交流,他漸漸地了解了外面的世界,不再對著草叢里的蟲子一驚一乍,也不再隨便因為一點小事就無助哭泣了。隨著年齡的增大,對世界認知能力的增強,害怕的情緒已經(jīng)很少再發(fā)生。上初中后,小從安開始自發(fā)彌補自己年幼缺失的體驗。簡單來說,父母不讓做什么事,他就偏要做。不計后果的叛逆。仗著家里有錢,別人捧著,小從安開始尋求刺激。小小年紀,抽煙喝酒,紋身飆車,在酒吧跟人打架,被碎酒瓶戳出一身血……藺家簡直要瘋了。關(guān)又關(guān)不得,管又管不住,什么危險做什么。吃苦頭?不,對于那時候的藺從安來說,疼痛是興奮劑,他不僅不害怕,還很喜歡。這些意味著刺激,是他更小的時候不被允許得到的。“從安的爸媽很生氣,把人關(guān)在家里。但房間里只要有尖銳的,硬的東西,他就能想辦法靠傷害自己來逃脫?!倍贾嫦窕貞浧鹗裁疵牢兑粯?,舔了舔嘴唇:“我還記得有一次,他父母被逼急了,把家具全包起來,把他關(guān)在三樓……他提前喊了我,讓我接應(yīng)他,我一開始不知道他要怎么辦,就躲在他家附近的樹叢里。”“結(jié)果你知道嗎?他從三樓跳了下來!咯咯咯……從安那時候已經(jīng)很帥了……雖然沒有現(xiàn)在這么高,但在同齡人中很強的,他直接用手肘砸碎了玻璃,弄了一手的血……然后他家傭人連沖進房間都沒來得及,眼看著他就那樣跳下來了。”“好帥啊……你肯定不知道,他逆著光的樣子,像戰(zhàn)神一樣英俊……他拉著我跑,跑得我喘不過氣,但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后來見我跑不動,他還背著我跑?!?/br>“你沒有被他背過吧?你肯定不懂,從安很溫柔的……他小心地托著我,還讓我摟緊一些……直到上了我準備的車?!?/br>“咯咯咯……我從那個時候就很喜歡從安了?!?/br>接下來的事情沒什么特別了,因為藺家沒辦法。這是他們的寶貝兒子,只要活著怎么都行,所以他們只能派人看著,日夜提心吊膽,只要藺從安不沾毒,別的做什么都可以。到了高中大學時期,那些小打小鬧已經(jīng)不被藺從安放在眼里,他去做了更多危險的極限運動,野外求生,不知不覺也有驚無險地長大了。這個時候,藺家人才驚覺,兒子雖然長大了,可他什么也不會。小時候焦慮孩子能不能平安長大,長大了又開始焦慮孩子成不成器,可以說,藺家因為大孫子的死,對這個小孫子的教育是完全失敗的。他們沉浸在失去大孫子的痛苦中,其實一刻也沒有走出來。這一年,藺爺爺身體好轉(zhuǎn),終于從國外回來了。他約見了藺從安。郁久一直沒說話,都宙沉浸在自己思緒里,語調(diào)也變得低落下來。他用了很多華麗的形容詞來講他和藺從安在學生時代的精彩冒險,可惜,再精彩的冒險之后,還是要回歸平靜的生活。“我也不知道那個死老頭給從安灌了什么迷魂湯,從安之前賽車時受了傷,養(yǎng)了三個月,養(yǎng)好以后突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