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署國動亂
春花秋月何時了第四十八章署國動亂[1/1頁]天!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而且就算醒來也覺得那感覺好真實,仿佛自己剛剛真的跟人歡愛過,而且縱然她絲毫沒有看清過那個男人的臉,卻感覺那個人和像他,那個不久前曾真切的進占過她的男人,讓她愛恨交織的男人。“你醒了,王妃?”涼風(fēng)吹來低沉的男音,似乎也是冷的。郝平湖想坐起身來,卻突然感到手腕處一陣錐心的痛楚,“啊——”她痛得跌回鋪著毯子的木板,身體也仿佛快散了架,一身的冷汗完全濕透了衣衫。“你的手臂被殿下錯了筋骨,暫時還沒有給你醫(yī)治?!蹦腥死溲劭粗?,沒有絲毫可憐。“你……”郝平湖瞧著男人的冷眼,她看得出他不止的沒有絲毫同情,甚至有些厭惡她。他既然是燕南王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同情心?但他也不該有厭惡她的理由,她沒得罪過他,且從身份而言,她還是他們主子的女人。他好像叫盛春,她記得是這個名字。“你是盛春?”“是?!笔⒋狐c了下頭,“王妃身體若不適,就繼續(xù)躺著吧!等殿下回來。”“他去哪兒了?”郝平湖問到,她清楚的記得他踹她那一腳的無情和狠絕。是他生性如此暴虐,也因為他心底確確實實一丁點都沒有她的吧。“這點王妃勿須擔(dān)心!”盛春將視線轉(zhuǎn)移,低垂著頭道,“殿下很快就會回來?!?/br>“盛春,你很討厭我?”郝平湖不是認為盛春該喜歡討好她,而是實在想不通盛春討厭她的理由。盛春一直是貼身跟在燕南王身邊,應(yīng)該是燕南王的心腹,那么他對燕南王應(yīng)該諸多了解,對燕南王身邊的人也是?!笆且驗樵屡珕??”郝平湖的話一出,正轉(zhuǎn)頭過去盛春果然定了一下,片刻口才將轉(zhuǎn)過去的臉回過來,看了郝平湖一眼,只冷淡的說了一句,“你不是月奴?!?/br>“我當(dāng)然不是她!”郝平湖咬牙道,“我真的很像她嗎?你是不是討厭月奴,所以討厭我?”“不是!”盛春的回答很干脆,還要開口時候,突然有一著夜行衣的人疾奔而來。盛春放下了車簾,將郝平湖隔絕在車內(nèi)?!叭绾??”簾外傳來盛春的問話。“回三統(tǒng)領(lǐng),有重兵把守,而且是黔王的精銳,要突破會稍有難度。不過,只要我們兄弟拼死一戰(zhàn),一定可以達到目的?!?/br>“殿下不會同意貿(mào)然行事,我也不會同意硬拼。你們所有人都是殿下精心培育出來的,損失一個都是對殿下心血的ng費?!笔⒋撼了剂税肷?,“想辦法智取。我們時間不多,不能殿下有一分損傷,更不能讓殿下失望!”“發(fā)生什么事了?”郝平湖聽著盛春嚴肅的語氣覺得有些不尋常,自己爬起來,掀開了簾子,露出半張臉,一陣冷風(fēng)撲面,讓她不禁一個哆嗦。盛春回頭盯了郝平湖一眼,有些怒意,而那個蒙著面的影衛(wèi)見了郝平湖似乎也愣了愣,但很快眼中閃過一絲情緒,郝平湖確定是某種嫌惡,他對盛春道,“三統(tǒng)領(lǐng),屬下告退?!?/br>盛春點頭,等那人走了,才對郝平湖道,“山風(fēng)冷,王妃還是待在馬車里為好。”“盛春,好像剛剛那個人也很討厭我。盛春,你們影衛(wèi)是不是都討厭月奴?”郝平湖能猜測的就是這些人的恨屋及烏。“你想太多了,王妃?!笔⒋旱椭^道,“我想我們沒有人敢討厭你,更加沒人討厭月奴?!?/br>“難道你們都很喜歡月奴?”郝平湖反問,他們喜歡月奴,所以討厭她這個冒牌?盛春怔了一下,微怒道,“請王妃不要亂說話!月奴曾經(jīng)是我們的一員,按照一般的想法,月奴如同我們的手足?!?/br>手足嗎?原來殺手之間還有手足情嗎?郝平湖不那么相信,何況……“可月奴是個女的。”郝平湖強忍著痛楚這會兒,一身都是汗,“你們之中除了月奴,還有別的女人嗎?”對燕南王的影衛(wèi),她也有些好奇,但更重要的還是月奴。“沒有?!笔⒋夯亓嗽捄笠汇担嫉?,“王妃如果想知道月奴或者影衛(wèi)的事情,請去問殿下。我想殿下都會告訴你的?!笔⒋赫f完,人躍下了馬車。郝平湖已經(jīng)撐不住用手掛著簾子,只能松了手,任車簾落下,再度人靠在車壁上喘息。燕南王的這些影衛(wèi)究竟是些什么樣的人,而月奴和燕南王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或許解開燕南王和月奴之間的謎團,就是她能殺死燕南王的那天也不一定。馬車突然一抖,“駕!”隨著一聲高喝,馬車一陣震動,馬兒長聲嘶鳴,車外的燈火滅了,車內(nèi)一陣搖晃,原本倚靠在車壁的郝平湖來不及把握平衡,就整個人滾到了毯子上,接著就是一陣顛簸,耳邊只是車轍和馬蹄飛奔的聲響。“啊……”郝平湖負傷在身的右手被壓了,痛得幾乎不能出聲,汗水如豆,好不容易翻身躺好,又過了好一陣才緩下了疼痛,艱難的出聲問到,“盛春?發(fā)生什么事了?”“不知道!”車外傳來盛春冷淡的聲音,片刻后又道,“有人追來了!”“追?”郝平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明白,“我們在逃嗎?為什么我們要逃?”郝平湖沒辦法坐起身,只能從窗簾晃動的縫隙瞧出外面遠有火光晃動。忽然,隨著一陣冷風(fēng)竄入,簾子被掀開,“王妃,得罪了!”盛春說話時候就將郝平湖扶起,“請王妃不要出聲!”說著他便抱起郝平湖跳出了馬車。郝平湖根本來不及應(yīng)聲,就和他一起飛出了馬車。她眼角余光瞟見不遠處隨著的火把蜿蜒成一條長龍,馬蹄聲轟隆隆震地而來?!霸趺催@么多人?”她到現(xiàn)在也沒想明白,為什么在署國境內(nèi),會有這么多人要殺燕南王?隨著盛春落地的沖擊,郝平湖只覺得全身骨架都跟著腰背顫碎開,險些痛叫出聲,卻才一張口就被一只粗糙的手掌捂住了嘴?!斑怼?/br>“王妃,盛春只好得罪了!”盛春放下郝平湖,一手梏著她的身體,一手捂住她的嘴,將她帶入路邊叢林,隱藏起來。此刻,馬車已經(jīng)狂奔著消失在前方,大批的人馬蜂擁而過,追著前面的馬車過去。郝平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不下數(shù)百人。而且這些人很整齊,好像很訓(xùn)練有素,郝平湖還隱約聽見了甲胄鐵片的撞擊聲,還瞧見過那些人遠去時候身后大片的金屬反光。這些難道是軍隊?等那些人馬遠了,盛春松開手,“王妃,你沒事吧?”“到底怎么回事?”郝平湖不笨,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的軍隊只能是署國的,“你們好像惹上了蜀國什么大人物?是燕南王惹上的?”他惹了的莫非是整個署國?他又做了什么?“不是!”盛春回得很快,“殿下向來不會去招惹和他無關(guān)的人?!?/br>“可我是署國人!”郝平湖低沉的笑道,“我就和他無關(guān),可他招惹了我!”“你以為署國會在乎你這么一個根本連封地都被收了的郡主?”盛春冷冷的道,“王妃,卑職勸你你別亂打什么主意!殿下若有個萬一,對你沒有好處?!?/br>“你怎么知道沒有好處?若他死了,我根本不用嫁去你們秦楚國,也不用在他面前擔(dān)驚受怕,我就自由了?!彪m然郝平湖說得倔強,但心底卻隱隱有些不祥。為什么還沒看到他?按道理,他不可能離開盛春才對。“燕南王若死在署國,你以為署國能全身而退?”盛春道,“別說秦楚國不可能吞下這口氣,就是我,也不會讓署國安生?!?/br>“你很忠于他?”郝平湖是不懂影衛(wèi)和殺手的差別,至少她看來都是為別人賣命殺人,“難道你沒想過脫離現(xiàn)在的生活,不再殺人?做一個普通人!”盛春盯著郝平湖,好一陣子才冷笑道,“王妃口中所謂的普通人是什么樣的人?你以為我們影衛(wèi)什么不好?”盛春站起身。“至少你不用再為別人賣命。你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做什么,你們是自由的。”郝平湖的身體狀況,根本沒有給她起身的可能,她只能依舊伏在地上,她也聽得出盛春對她的抗拒,所以她也沒有臉去請求他扶他。盛春頓了頓,冷冷的道,“王妃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對我們影衛(wèi)而言,為殿下效命就是我們想要做的。而你所謂的自由,對我們而言從來沒有價值!因為我們從沒覺得自己不自由。”郝平湖一時間為之啞口,只嘆了一聲,“看來你是完全死忠于他。”他有那個魅力讓這些人心悅誠服的跟隨他嗎?她還沒有看到。第四十八章署國動亂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