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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他的臉上,掠過一眼。黑色月亮“我會幫你安排另一份工作。”“你答應(yīng)過我讓我自己選擇?。 甭遛咕髲?qiáng)的強(qiáng)調(diào),不得已,對視上他,迎上他眸中輕淺的笑。她才驀然發(fā)覺,她正捏緊了小拳頭……也許這樣看上去她像個賭氣的小女生。“下班后我來接你一起吃晚飯,然后帶你去見個朋友?!背剃粨P(yáng)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不想去??!”她大聲的抗拒。他扭頭來看著她,她卻平視起前方,眼神既心虛又可憐。“我想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沒有資格說拒絕?!彼麥惤€差一點的距離,唇就快觸上面頰,她極微的抖了抖身軀,連同那些情緒,不想被他知道的難過或是憎恨,也一同抖掉了。“那就這樣吧,”他站起身,看樣子是要離開了。洛薰真的不懂他,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他根本無暇在最忙的周一特地趕到她工作的地點……為了什么?就為了嘲笑她?或是一種監(jiān)視?“程昊揚(yáng)!”她喊住了他,讓他意外的轉(zhuǎn)回了頭。“把盒子還給我吧?!彼蛑斐鍪?。他一笑,開始往回走。他沒有將盒子交給她,而是牽住了她的手,她想甩開,卻怎么也甩不掉,只能是懊惱的將他瞪著。“與其丟掉……不如給我吧。”最后她放棄了掙扎,話中帶了悲哀的乞求。他挑著嘴角,一放手,松開了她,用手掂了掂小盒子,“下次再說吧。”下次……?那會是什么時候。她還想問問清楚,他卻真的走了,頭也不回。——————也許是因為她樣子生的嬌小柔弱,又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蘇瑾曾說過,男人喜愛的女人一般都為女人所厭惡,她原本,是不信的。同她一組的還有幾個女孩子,她們仿佛都不約而同的方向一致,將她視為假想敵。蘇瑾還說像她這樣的女人天生就該被男人寵愛,她完全不必出來日曬雨淋,這叫作踐自己,她若覺得悶了出來把工作當(dāng)娛樂,也行。只要讓別人知道程氏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是她哥哥,或是她的男朋友是寶嘉集團(tuán)的太子爺,任何一個身份,就足夠。她卻倔強(qiáng)的咬緊牙關(guān),非要干這些窮人干的事。蘇瑾不知道,從前念中學(xué)的時候有人把她比喻成月亮,她沒有屬于自己的光,除了容貌,她的一切艷羨一切驕傲都來自她依附的那個家族,她的父兄……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個受人唾棄的私生女。她居然承認(rèn)了這番嫉惡的說法。她就是月亮,黑色的月亮。但是卑微膽小只能活在夜晚的月亮,誰又會在意誰會明白她的夢想……“誒,你看公司門口那邊,好大一群人,連記者都在場。來了什么重要人物嗎?”“聽說風(fēng)行集團(tuán)的執(zhí)行總裁姚洛風(fēng)今天會親臨我們公司……奇怪了,是要來搞收購嗎?”“管那么多干嘛,只要知道姚洛風(fēng)還是黃金單身就行了。也許有機(jī)會和他來一場浪漫的相遇,然后一躍枝頭,成為總裁夫人也說不定……”……女孩子們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里,世界對于她們來說,無時不充滿了誘惑的美好。僅靠一場浪漫的相遇就能挽著對方的手臂走進(jìn)結(jié)婚殿堂,然后許下一生不離的誓言,這個夢,她很久以前就做過了??释w上枝頭做鳳凰的人,總會把自己定義為比鳳凰低賤很多的鴉雀。一只鴉雀不管多么努力的飛上了鳳凰的枝頭,也還是鴉雀,試問一只鴉雀,又如何與鳳凰同日而語?她諷刺的笑了笑,沒有人看見她的笑。她看著朝人群積極擠過去的女孩子們,忽然想起了擁有和鳳凰一樣高貴的任以冉,那天夜晚在游輪上,當(dāng)他出現(xiàn)在任以冉身邊時,站在身邊的她就覺得他們很般配。她覺得累了。于是折回到剛剛的樹蔭下,扶著長椅坐了下來。她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依然盯著前方人頭攢攢的人群,他們仿佛是擁擠在她呼吸的空氣里,于是心……變得莫名的煩躁壓抑。她隨手拿起一張傳單,捏在手中盤弄,不經(jīng)意的折成了一只紙飛機(jī)。仰面看見,夏空被樹枝分裂成了許多大小不等的空隙,就像被切碎的自由。她的飛機(jī)起飛時弄反了跑道。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人群中央,換來不少人好奇的回望。“程洛薰!!”督導(dǎo)憤怒的聲音傳來后洛薰不妙的站起了身。她想跑立刻就逃但是視線還未轉(zhuǎn)移,她感覺被他的眼神給牢牢的釘在原地,這一幕讓她記起了多年前,她和他也是這樣,在人群阻隔中遙遙對望,但誰也沒有先弄懂對方。終于轉(zhuǎn)身,這次的方向沒錯,只要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跑……就對了。“薰??!”洛風(fēng)撥開人群追過來,她沒料到他會追過來。這個字從他的嘴里喊出來仿佛充滿了焦急與期待,也許是和程昊揚(yáng)一起待得太久,她開始習(xí)慣性的辨別那隱約的感情……究竟是真實還是虛偽。——————今天她的眼睛特別瞎,方向辨不出,腳也不認(rèn)路。絆上了什么,騰的一下整個人都撲向了地面,于是那些藏在心里的疼痛,全都不客氣的蔓延而來,她蜷起膝蓋坐在那里,像殘忍剝掉小殼的蝸牛,暴露在刺目的光線下……快要痛死了。“薰?。?!”一雙手,有力的攙扶了她起身,除了這個懷抱,尾隨的咔嚓聲和閃光燈也包裹了她,她下意識的舉起手,遮住了受不了光環(huán)的眼睛,但耳朵還是聽得很清楚……請問姚先生和這位小姐是什么關(guān)系。他將她的腦袋緊緊按在胸口,她忽然期待他的回答他卻只是沉默,只有他的心跳,熱烈相應(yīng),放大了聲音躍進(jìn)耳朵里,然后盤旋出迷茫而空洞的回聲。這條路前行的艱難無比。人群密密的擁擠在周遭,互相爭搶企圖更加接近。他將她保護(hù)得很好。被他抱起身后她只用乖乖的等待就行了。躺在這個懷中她卻覺得自己也許快要死掉,這種很痛很痛卻又望不見不終點的感覺讓她產(chǎn)生了恐怖的錯覺,她記起某天夜里他也是這么抱著很痛的她,那時他說了什么,她卻不記得了。26層高的地方,給了她足夠安靜。獨自坐在松軟的真皮沙發(fā)上她應(yīng)該感到很舒服,但應(yīng)該感到的和實際感到的卻很不一樣。她抬起腿吹了吹膝蓋的傷,并不嚴(yán)重,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流了少量的血,已經(jīng)找了護(hù)士來處理過了。不知道這樣的皮毛小傷,剛剛是怎么另她陷入幻覺的劇痛。他提著冰袋走了進(jìn)來。分明他是很輕的動作推門而入,她卻覺得他粗魯?shù)淖驳搅怂男目冢屗润@嚇又覺得沉甸。“還好,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