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喬羽暗叫一聲,好個風流人物,怎么會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呆著。一挑眉,喬羽笑著問,“千金難得的神驥,這么容易便送與我,豈不是讓我占了莫大的便宜。”賣馬娘子冷哼一聲,“丫頭,你也得能坐上它,在這場中走一圈,讓它認了你,我才能送你。若是它看不上你,便是我讓你牽,你也是牽不走的。我霍三娘是個識趣的人,這樣一匹神驥,若是被我圈個數(shù)十年老死院中,不但它死不瞑目,我也是。若是能替它尋個好主人,也不枉費跟它的一場緣分?!?/br>霍三娘說得有些感慨,伸手去摸那金糜的頭。誰知那金糜反應極快,張口便咬,嚇得三娘立刻縮手,恨恨地罵,“不識好歹,總有一天把你扒皮拆骨泡酒?!?/br>金糜仿佛能聽懂她的話,噴了下粗氣,打了個響鼻,轉(zhuǎn)過頭去不理她。霍三娘跺跺腳,走進驛館了。喬羽站在金糜面前,繼續(xù)跟它大眼瞪小眼。她頭向左偏,它也跟著向左偏,她向右偏,它也向右偏。喬羽向前進一步,金糜立刻就警惕起來,繃緊了肌rou,呼吸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喬羽腦子里的主意像放電影一樣,一個接著一個過,但仔細想想,哪個都不實際。唉,喬羽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看來這個大便宜是占不到了。準備學張果老,買頭毛驢兒充充數(shù)吧。喬羽抬頭看向金糜,準備向它說拜拜。誰知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沒把喬羽笑暈過去。那金糜竟然學著喬羽的樣子翻白眼,但是雖然它的眼睛又大又圓,但是偏偏就是翻不起來,一個勁地重復。喬羽笑得半天緩不過氣來,好半天,她終于捂著肚子爬到欄桿上,這次金糜無暇他顧了,正忙著翻白眼呢。喬羽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笑,瞪大眼睛,盯著金糜。金糜也停了下來,瞪著她。喬羽將眼睛向左看,眼角一撇,金糜也將眼珠轉(zhuǎn)過來,喬羽將眼睛向右看,那金糜腦袋動也不動,眼珠滴溜轉(zhuǎn)到另一邊。喬羽將頭向它靠近了點,金糜居然也向前伸了伸脖子。有門兒,喬羽心中暗道。滴溜,喬羽的眼珠順時針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停下來看著金糜。金糜居然有模有樣,也轉(zhuǎn)了一圈。喬羽轉(zhuǎn)了兩圈,金糜也學著轉(zhuǎn)了兩圈;然后停下來望著喬羽;喬羽詭異地一笑,瞪大眼睛,眼珠飛快地轉(zhuǎn)動起來,同時心里開始數(shù)1,2,3,...剛到100,就聽見面前砰的一聲,金糜摔個四腿朝天。“耶!”喬羽大叫一聲,鉆進了欄桿,蹲到金糜面前,摸摸它的腦袋,看它那滿天冒金星的呆樣,大笑不止。老半天,金糜才緩過來,半跪了起來,將頭湊進喬羽的懷里,伸出舌頭,舔舔喬羽的臉。“哈哈?!眴逃鹨话褤ё〗鹈拥牟弊樱_心大笑,金糜也發(fā)出“嗚嗚...”細細的低鳴,很是好聽。親熱好一會,喬羽從地上跳起來,捧開欄桿,將金糜放了出來。那金糜也不跑開,只是將腦袋湊向喬羽,撒嬌似的叫著。喬羽從身上拿出手帕,幫金糜仔細地擦拭干凈,它的睫毛又密又長,像小鹿的眼睛一般,可愛極了。“叫你幼幼好不好?”喬羽摸著它的脖子。“嗚嗚...”它舔舔喬羽的手心,像是明白她的意思,逗得喬羽直笑,摟著它的脖子,翻上它的背。“幼幼,go?!庇子椎网Q一聲,輕快地在院里跑起來。聞聲而來的霍三娘,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喬羽坐在幼幼的背上,一人一獸正在馬市里蹦達地歡。幼幼時快時慢,不時跳過些或高或矮的欄桿,跑得起性,竟跳上一個人高的土堆,仰頭長鳴,臨空而下,那身姿仿若步月凌云,霍三娘看得呆了,連手中的鞭子落在地上都未覺查。喬羽漸漸地體會出妙處來了。喬羽的父母生前原在英國經(jīng)商,閑暇時,經(jīng)常與朋友在馬術(shù)俱樂部小聚。喬羽3歲時,她父母就將她交給馬術(shù)教練了。長大后,她在馬上的颯爽英姿可是迷倒了不少男人,馬術(shù)俱樂部的生意興隆,她可是居功甚偉。喬羽深知各種馬的特性,也知所有的馬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馬背呈菱形,馬背上脊椎高起,所以一定要放上馬鞍,人才能坐的舒服。女人還好,換了男人騎了沒設馬鞍的馬,那苦楚可真是“不能向外人道也”。而且即使再善于騎術(shù)的人,也必須用馬韁來控馬。甚至有些笨馬,是標準有油門沒剎車的那種,即使將韁繩拉緊,也收不了,非得撞上什么才能停下來。然而幼幼的背上未設任何的鞍具,無論跨坐或側(cè)坐都極為舒適,即使騰空、落地或奔跑,也只有細微的顛簸感,而起步停止時,她只需一個細微的動作,幼幼就能反應過來,極是平穩(wěn)。霍三娘喬羽得了幼幼,心中那個美,用言語根本無法形容。“幼幼,go?!庇子茁勓?,仰頭歡鳴一聲,霎時,霍三娘只覺眼前一花,偌大的場院中,只見幼幼騰挪閃躍的身影,仿佛處處都有,細看又處處皆無。“停?!敝挥X喬羽一聲輕喝在面前響起,一人一獸已在面前立定,喬羽氣定神閑,仿佛并未曾離開半步。霍三娘目瞪口呆,只覺面前這個神采飛揚的少女,與她剛開始所見的那個灰頭土臉,滑稽逗趣的丫頭并非同一人,而那揚蹄搖首,歡鳴得意的金糜也是她三年從未見過的神氣。“呵呵、、、”霍三娘忍不住笑自己,一邊搖頭一邊撫掌,“今兒,這真真是開心的事。”“下來,”她大笑,“我請你喝酒。”風風火火地往里面去了,連地上的鞭子都不要了。喬羽輕快地跳下幼幼的背,快步往里走,只覺得現(xiàn)在這激動的心情也只有最最烈的酒才能抒發(fā)。“嗚?!庇子讍柩室宦?,伸長脖子咬住她的衣角,仿佛竟是一刻也不肯與她分離。“呵呵,過來?!眴逃鹛Ц咦笫?。幼幼高興地搖首擺尾,跑了兩步,一低頭,鉆在喬羽的腋下,讓喬羽的手臂環(huán)著它的脖子,隨喬羽去了。*******************************************************************天色已晚,庭中服侍的幾個少年,已經(jīng)乖巧地掌起燈,也不知用得什么油脂,不一會兒,只覺滿屋清香。雖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