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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接下來便被從天而降的松脂裹住,生命在錯愕間被打斷,只留下一幀永恒的截面。少年的心臟被鮮紅的荊棘刺穿,閃光的魔血一滴滴輸入他體內(nèi)。盡管輸血的強度很弱,但還是給沉睡中的少年造成相當(dāng)程度的痛苦,他唇角因夢中的痛楚而緊抿,飛揚的劍眉亦不時的皺蹙。血荊棘的另一端連接著魔母貝拉的神之眼。她像水母一樣懸在欣然上方,耐心的將極光魔血輸入他體內(nèi),神之眼亦射出粉紅色的“天欲銷魂光”,籠罩在欣然身上,麻痹他的神經(jīng),盡可能減少輸血帶來的痛苦。閃光的魔血使得兩個人的心跳節(jié)拍一致,貝拉對欣然的精神狀況了如指掌,緊張的表情漸漸舒緩,露出略顯疲憊的微笑。停留在永寂空間的貝拉是靈魂體,說白了就是幽靈。身為萬魔之母,貝拉的靈魂體當(dāng)然不會像普通幽靈那樣圖具一團模糊的身影,她可以用精神模擬rou體,顯現(xiàn)出活色生香宛如真人的靈魂體。“小洛基,你終于是我的人了,jiejie好開心哦......”(誰......是誰在呼喚我?)欣然從昏睡中醒來。他試圖睜眼,可是永寂空間的緩慢魔力卻使這一微小的動作花費了格外漫長的時間。蘇醒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欣然無法視物,他在一片混沌之中努力拾回記憶。(黑泉......霍德尼德......藍色的精神波動,魔女的第三只眼,粉紅色的光......)他把一系列記憶殘片聯(lián)結(jié)起來,大體確認目前的處境。“你是藏在黑泉里的那個人--你是誰?”“嘻嘻~你猜~”美女唇角微翹,露出俏皮的笑靨。“魔母貝拉?”“不可以這樣子稱呼人家哦,小洛基,叫一聲‘貝拉姐’給我聽~”“果......果然是你......”欣然頭皮一陣發(fā)麻。“瞧你,這是什么表情呀,見到我不開心么?人家可是苦苦等了你一百多年呢,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貝拉枕在欣然肩上,臉兒緊貼著他的頸子,櫻唇微啟,嬌聲細語傳入耳中,令他怦然心動。“貝拉,為什么不殺我--”“噓--不乖哦,”貝拉豎起一根纖纖玉指,擋在欣然唇前,偏著頭幽怨的嗔道,“快叫‘jiejie’。”欣然困惑的抓抓頭發(fā),低聲喚道:“貝拉姐,這下你滿意了?”“呀!你肯叫我jiejie,好棒哎!”貝拉的身軀唰得一下化作藍色光流,涌入欣然懷里,隨即恢復(fù)人形,海藻一般親密無間的纏在他身上。美眸含笑,俏臉放光,仿佛發(fā)生了不得了的喜事。欣然只覺得渾身綿軟溫?zé)幔睒O魔母的胴體比他所有的情人加起來更加迷人十倍,一時間意亂情謎,仿佛身在夢中。他可不知道,五百年前貝拉曾向洛基示好,想讓那酷男叫自己一聲jiejie,卻屢屢遭到拒絕。為此耿耿于懷,一直把這件事當(dāng)作平生最大的遺憾。如今在欣然身上一償夙愿,自然欣喜非常。她和欣然接觸日淺,并不知道這美少年雖然相貌與洛基當(dāng)年一摸一樣,性格卻南轅北轍。洛基是個性格極端自閉的人,寧可殺頭也不愿對人親近。欣然則恰相反,他天性愛結(jié)交朋友,嘴巴更是甜得賽過蜜糖,叫貝拉一聲jiejie,并不會像洛基那樣感到有傷自尊,況且對方又是花兒一般艷麗水一般溫柔的大美人兒。(該死,竟然落入魔母貝拉的圈套,得趕緊想個辦法逃走才行......)欣然心念連轉(zhuǎn),思索逃生之計。他試著活動四肢,卻發(fā)現(xiàn)動作依舊緩慢,這種狀態(tài)下他根本沒可能作戰(zhàn),更何況對手是強大的貝拉。欣然一向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如今處境極端不利,堅持強硬的立場只會白白送掉小命。于是裝出垂頭喪氣的口氣問:“jiejie也叫過了,你到底想怎么處治我?”“嗯~讓我想想,你對我那么兇,還把我封印了整整一百二十年,小洛基,jiejie可不能輕饒你喲?!必惱τ恼f。纖指在欣然臉上畫了一個圈,一股冷香沁入新脾。“少廢話!我中了你的jian計,只怪自己愚蠢,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毙廊挥仓^皮說。“殺你,jiejie舍不得呢......”貝拉含情脈脈的望著欣然,幽幽一嘆。“那么你一定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封印我一百二十年對不對?哼!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毙廊环薹薜恼f。其實他巴不得貝拉這么干,只要能保住小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馬的,十年不晚,一百二十年確實有點晚。)“小傻瓜,jiejie才不會那么殘忍的對待你呢,我喜歡你,一直都是,哪怕被你封印的一百多年里這份感情也沒有改變,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貝拉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思戀,幽幽傾訴衷腸,可當(dāng)她與欣然驚訝而灼熱的目光對視,不由得粉靨飛紅,羞答答的藏在他懷里。“討厭啦!壞弟弟,害人家說丟臉的話......”欣然在心里狂呼萬歲。當(dāng)初他猜測洛基和貝拉關(guān)系不一般,那個自閉男還打死也不肯承認,事實可不就是如此?雖說自己只是洛基的轉(zhuǎn)生,圖具形貌,靈魂全然不同,可是這一點貝拉并不知道,如果好好利用,逃出結(jié)界亦非難事。“貝拉姐,前生的事不必再提,蘇欣然不是洛基,你愛的是洛基,這和我毫無關(guān)系。”欣然淡漠的說。比打架,今生的欣然遠不如當(dāng)年的邪神洛基;比泡妞,十個洛基捆成一把不是欣然這個花花公子的對手。貝拉一生只對洛基情有獨衷,此外再無戀愛經(jīng)驗,空有強大的力量,感情卻如小女生一般單純。聽了欣然的話,登時緊張起來。“我沒有把你當(dāng)成那個人的代替品啊,請相信我,我愛的就是現(xiàn)在的你!”心里想得卻是:“小傻瓜,你就是洛基,洛基就是你,當(dāng)然咯,你擁有獨立的記憶,擁有與洛基不盡相同的性格和生活經(jīng)歷,然而靈魂的烙印是沒辦法抹消的......不要緊,我的小情人,等我?guī)湍闵癯缮瘢憧墒盎厍吧挠洃?。?/br>“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你就在那里號稱愛我愛的要死要活,這不是很可笑嗎?”“唉......小洛基--”“拜托,別再用死人的名字叫我!”欣然桀驁的嚷道。“嘻嘻~瞧你,還是像從前那么任性。好了啦~不要生氣,我的小情人,叫你小欣然好么?”“......為什么非得加個‘小’字?”欣然表面上就稱謂斤斤計較,似乎很幼稚,其實是在誘導(dǎo)貝拉以情人的方式交談。戀愛中的男女,尤其少年,并不總是相敬如賓夫唱婦隨,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上的親昵的爭執(zhí),飽含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