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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不堪,顯然剛剛做過房事。龍琦上前一看,那裸女竟然是失蹤多日的侍衛(wèi)長銀龍水鏡,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袋嗡的一下,幾乎當(dāng)場昏倒。藥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不知過了多久,龍琦慢慢清醒起來,心想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先要叫醒水鏡問個明白。略做檢查后發(fā)現(xiàn)水鏡是被一種邪惡的力量禁制了精神,處于半催眠狀態(tài)。連忙伸手按在她的后腦,射出一道“圣龍真氣”,解開了水鏡被吸血后附加的禁制。水鏡自夢中醒來,立刻回想起連日來所作的噩夢??纯粗車沫h(huán)境,頓時明白夢中發(fā)生的一切全是真的。她自從被欣然迷jian,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身在夢中,因此后來欣然與她親熱的時候就不做抵抗了,自作聰明的想既然是在做夢,就算自己表現(xiàn)的再yin蕩,也不會有人知道。如今大夢初醒,立刻要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一時之間受到太深的刺激,竟傻掉了。龍琦見她呆呆的不做聲,便已經(jīng)明白可憐的侍衛(wèi)長是被欣然整慘了。長嘆一聲,摟著她的肩膀說:“水鏡將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br>這等奇恥大辱,水鏡哪里說得出口。支吾了半晌,越想越委屈,終于失聲哭喊道:“陛下......我......我被那畜生給、給--玷污了!”龍琦雖然早有預(yù)感,但聽她親口證明之后仍覺得五雷轟頂肝腸寸斷,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惱怒之中,又有一絲不可告人的醋意。兩個人各懷心事沉默了許久,水鏡畢竟老練的多,率先恢復(fù)了冷靜,含著眼淚穿上衣服,提劍沖出營門。龍琦連忙追了出去,勸她冷靜。水鏡當(dāng)然不聽,徑直闖進(jìn)伙房,果然發(fā)現(xiàn)欣然--他正站在灶臺旁捧著盤子吃東西。看到仗劍她沖進(jìn)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不知死活的笑道:“龍蛋很好吃,你再多生幾個好不好?”水鏡直勾勾的望著他手中的盤子,還有那香噴噴油汪汪的煎蛋,眼前一黑,昏倒在地。“喂、喂!只是開玩笑的啦!這只是普通的雞蛋而已,真的龍蛋在這里呢--”欣然掏出龍蛋給她看,可是,昏迷中的水鏡當(dāng)然看不見。龍琦追進(jìn)來時,看到水鏡躺在地上,還以為她又被欣然暗算了。氣得沖上前去咬牙切齒的罵道:“畜生!你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扶起水鏡不顧而去。龍琦送水鏡去了病房,悶悶不樂的回了營帳。事到如今生氣是沒有用的,一方面要安慰蒙羞的水鏡,一方面又要處置混賬的欣然,同時還要把這件事隱瞞下來,否則不但水鏡顏面掃地,她這圣女王也要被人恥笑。思來想去沒有頭緒,只好跑去找奧賽羅商量。老龍聽罷哭笑不得,嘆道:“水鏡將軍即便是在龍族里也是孤芳自賞的人,向來潔身自好,怎料遭了那小無賴的毒手,實在可憐可嘆?!?/br>龍琦心煩意亂的說:“別光發(fā)感慨,快替我想個主意,等到水鏡蘇醒,一切就都來不及了?!毕胂笾y龍發(fā)飆的情景,龍琦很替欣然擔(dān)心。奧賽羅察言觀色,看出她有意偏袒欣然。說道:“這件事,如果是站在公道的立場,應(yīng)該把蘇欣然交給水鏡將軍處治。”龍琦泄氣的說:“那他肯定沒命了。雖說他是咎由自取,可是如果水鏡不是對他那么兇,也不會遭到這樣的下場,況且你也說過,欣然是黑天使的種子,只能以懷柔手段慢慢感化,否則他一旦受了刺激失去人性,黑天使便會趁機(jī)復(fù)活,”奧賽羅說:“如果不殺蘇欣然,就只能委屈水鏡將軍。在她蘇醒之前,放蘇欣然遠(yuǎn)走高飛,等到水鏡將軍消了氣,再想辦法贖罪。”龍琦拍手叫好,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妥:“水鏡將軍日行千里,欣然就算長了四條腿,也不可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奧賽羅笑道:“如果蘇欣然是受了你的派遣辦事,水鏡將軍就算再恨他,也不敢妄下殺手。”龍琦連連點(diǎn)頭:“是這個道理,可是,我該派遣他做什么呢?”奧賽羅道:“隨便找個差使,走得越遠(yuǎn)越好,這樣水鏡將軍追上他的可能性就會小很多?!?/br>龍琦沉吟不語,忽然眼睛一亮:“我想到了!我要寫一封信給北地艾爾曼的傭兵王羅蘭公爵,告知獸人土匪受了羅摩王子的指使,在我國境內(nèi)強(qiáng)搶民女,請她全權(quán)負(fù)責(zé)與羅摩王國交涉,務(wù)必討回被販賣的民女,并索取賠償。這封信,就讓欣然去送?!?/br>奧賽羅點(diǎn)頭贊許:“這個主意不錯,別忘了在信中叮囑羅蘭公爵保護(hù)信使蘇欣然。就算水鏡將軍抗命追到艾爾曼,也無法在羅蘭公爵眼皮底下傷害蘇欣然?!?/br>龍琦當(dāng)即寫信,信寫好了卻又有些猶豫。“老師,你說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對不起水鏡將軍?”奧賽羅苦笑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蘇欣然的腦袋上等同寫著‘惹不起’三個字,她偏要去惹,只有自認(rèn)倒楣?!?/br>龍琦雖然袒護(hù)欣然,但也覺得這樣偷偷把人放走了實在無法向水鏡交代。想來想去,還是把氣撒到了欣然頭上,心想這混蛋膽敢在我眼皮底下玩女人,而且對方還是我的侍衛(wèi)隊長,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實在可恨!于是又在信中加了一句,該信使系帶罪之身,公爵閣下不必對他客氣,但凡有苦、累差使,盡管吩咐他去辦理,切記切記。老龍奧賽羅還在替水鏡難過,自我解嘲似的說:“也許水鏡將軍會因為今次的遭遇改變做人的方式,甚至愛上蘇欣然,那就兩全其美了?!?/br>龍琦聞言大怒,居然不自覺的模仿欣然的口氣罵出了“三字經(jīng)”。“這算他媽的什么狗屁主意!水鏡愛上蘇欣然?他倆兩全其美了,老子丟了男友又沒了侍衛(wèi)長,豈不是禍不單行?這種話往后千萬不要再說了。”話一出口,奧賽羅固然大驚失色,龍琦自己也羞笑起來,吐吐粉舌,扮了個鬼臉。“老師,我不該說臟話,這都是跟欣然哥哥學(xué)的,唉,你是不知道,跟他在一起再好的人也會學(xué)壞呢?!?/br>奧賽羅詫異的看著小女王,心中暗嘆:“老夫辛苦教育了她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一點(diǎn)淑女形象,不到一個月就被蘇欣然給摧毀了,這算他媽的什么事兒?。 ?/br>龍琦心情也很惡劣。本來對欣然滋生出的一點(diǎn)感情,全被他的丑惡行為抵消了。寫罷信后傳令欣然見駕,苦等了半個小時他才出現(xiàn)。龍琦強(qiáng)忍怒氣,問他干什么去了,為何違抗圣喻不肯速來見駕。欣然好整以暇的說:“我剛才去探望水鏡將軍了,她病得不輕,必須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才行。陛下有急事為什么不能來找我?”龍琦沒想到他會反將一軍,拍案怒斥道:“放肆!朕乃一國之君,憑什么主動去找你?”欣然笑道:“就在兩天前,你這個一國之君還像跟屁蟲似的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