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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水鏡將皮鞭在掌心中輕輕的拍打著,面帶殘忍的笑容,冷冰冰的問:“招不招?”欣然忍痛苦笑:“我真的不是jian細(xì)--”水鏡臉色驟變,抖手甩出長鞭,在欣然身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痛得他當(dāng)場慘叫:“我真的只是郵差而已?。∧阍僬勰ノ乙矝]用!”“哼!欠揍的胚子!看你嘴巴硬,還是我的皮鞭更硬!”水鏡勃然大怒,皮鞭像雨點(diǎn)一樣落在欣然身上,轉(zhuǎn)眼間把他打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連旁邊的官兵都看得直皺眉,暗自責(zé)怪水鏡太冷酷。就算欣然有當(dāng)jian細(xì)的嫌疑,也不能在找到確鑿證據(jù)之前就不分青紅皂白使用酷刑啊。一名軍官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勸水鏡:“將軍,我看這小子眉清目秀,不像土匪,不如暫時放過他,交給陛下審問。”水鏡默不作聲的瞪著他,冷冷的質(zhì)問:“你是說我抓錯認(rèn)了,還是認(rèn)為我連一個小小的jian細(xì)都對付不了,還要煩勞陛下親自審問?”那軍官哪敢跟脾氣火爆的上司頂嘴,連忙低頭認(rèn)錯。其它官兵看在眼中心里也涼了半截,不敢作聲。水鏡是個剛愎自用的人,一旦確定了看法,就不容別人改變。勸解非但無效,還加重了的怒氣,揮舞皮鞭把欣然打得死去活來,終于昏厥。水鏡放下皮鞭,叫人拿冷水潑醒欣然,問道:“你招不招?”語氣里透出異樣的焦躁。欣然勉強(qiáng)抬起頭來,氣息微弱的說:“我真的不是jian細(xì)......”他雖然挨了一頓暴打,但神智還很清醒,知道絕對不能屈打成招,否則正好給了水鏡那兇女人就地正法的借口。其實(shí)他猜錯了水鏡的心思。欣然被打得快要死了還不肯屈服,水鏡已經(jīng)有些心軟了,她也明白欣然可能真的不是jian細(xì),問題是如果就這么放了她,實(shí)在太丟臉。她必須找個臺階才能下臺。只要欣然嘴巴稍微軟一點(diǎn),她就可以趁機(jī)收手。無奈欣然出于怕死的心激發(fā)出烈士的勇氣,寧死不招,真讓水鏡騎虎難下,又一次把欣然打得昏迷不醒。水鏡心里也很納悶。她掌中的皮鞭叫做“飛龍索”,是用魔法金屬“秘銀”拉成絲,糅合鯨魚的筋編成,是一件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就連強(qiáng)壯的獸人也經(jīng)不起一鞭,為何欣然被打了上百鞭,還能維持生命。她當(dāng)然不知道欣然是半吸血鬼,rou體有著很強(qiáng)自療能力,皮鞭打出的傷痕很快就愈合了。水鏡又一次用冷水潑醒欣然,底氣不足的問:“你到底招不招?”欣然痛苦的呻吟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不是jian細(xì)......”水鏡絕望的怒斥道:“我要你說實(shí)話!”欣然睜開沾滿血污的眼睛,出神的看著水鏡。水鏡與他四目相接,心頭突然一震,宛如被巨錘狠狠撞了一下。連忙移開視線,詫異的想,這小子的眼神,好奇怪......“真的......要說實(shí)話?”欣然有氣無力的問。水鏡重新燃起了希望,放低姿態(tài),柔聲道:“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保證不再打你。”欣然莞爾一笑,看著水鏡的眼睛,悠悠的說:“水鏡將軍,你真漂亮?!?/br>這出乎意料的回答讓水鏡又驚又怒,驚怒之外還有一絲不可告人的羞喜。被人當(dāng)面贊美,就算是冷若冰霜的銀龍也不會反感。“放肆!”水鏡兩頰酡紅,羞惱的喝道,“我讓你說實(shí)話,不是說昏話!”欣然苦笑道:“將軍,我一直都在說實(shí)話,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就算把我打死,我能告訴你的還是只有這兩句話,第一,我不是jian細(xì),第二,你很漂亮。”水鏡坐立不安,打他也不是,放他也不是。正在發(fā)愁的時候,忽聽見洞外有人通報:“陛下駕到!”洞內(nèi)眾人慌忙跪拜接駕,水鏡也不敢例外。欣然頭下腳上倒吊,只能看見一雙纖美的小腳緩步走近洞門,深紫鑲金的龍袍長裾拖在地上,宛如踩著一朵祥云。不多時耳畔響起一個極為熟悉的嗓音:“各位將士辛苦了?!?/br>眾人齊呼:“為陛下效忠,至死不渝!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水鏡將軍,掉在墻上的是什么人哪?”圣女王問道。欣然一聽與自己有關(guān),連忙打起精神。“啟稟陛下,那是臣下活捉的jian細(xì)?!?/br>圣女王沉默半晌,忽然大發(fā)雷霆:“水鏡將軍,你活了上百年,一定很聰明、很有智慧,我有一事不明,可否向你請教?”水鏡不明白女王為何突然發(fā)作,誠惶誠恐的說:“陛下垂詢,臣知無不言?!?/br>“你說那少年是jian細(xì),可有證據(jù)?”“這個......并無確鑿證據(jù)?!?/br>“既然沒有憑證,為什么把人打成這樣?就算他是jian細(xì),是土匪,只要不加抵抗,就理應(yīng)得到善待,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是不是沒把圣國軍紀(jì)放在眼里?”圣女王聲色俱厲的申飭道。水鏡不服氣的說:“啟稟陛下,為臣在他身上搜到一封寄給匪首熊王米奇的信,內(nèi)中竟然藏有我軍的征討檄文,那少年若不是jian細(xì),為何要把檄文送交匪首?”女王不以為然的說:“檄文并非軍事機(jī)密,本來就是要公諸于眾的,否則又怎么能收到聲討匪徒、威嚇附逆的目的?憑一張檄文就定他的罪,讓人不能服氣?!?/br>水鏡道:“就算他本人不是jian細(xì),那寄信的人也一定是jian細(xì),我加以嚴(yán)刑拷打,正是要追問jian細(xì)的下落。”女王沉吟片刻,說道:“拿那封信給朕看?!?/br>看罷哈哈大笑:“水鏡將軍,你看朕像是jian細(xì)么?”水鏡莫名其妙的說:“陛下何出此言?”女王笑道:“你口口聲聲指責(zé)寄信人是jian細(xì),現(xiàn)在朕就實(shí)話告訴你,這封檄文,是朕寄給熊王米奇的,你來治朕的罪罷!”水鏡難以接受這匪夷所思的解釋,不悅的抱怨道:“陛下即便成心袒護(hù)那少年,也用不著拿為臣開心......”女王冷笑道:“君無戲言,朕所說的句句屬實(shí),你不懂朕的一片苦心也就罷了,竟敢語帶諷刺,無非是指責(zé)朕在說謊,簡直欺君犯上,罪不容誅!”這一下不但水鏡被嚇得下跪請罪,洞內(nèi)的軍官也一起替她求情。“都起來罷,”女王負(fù)手望向洞外,語重心長的說,“朕親率爾等討伐逆匪,乃是堂堂正正的正義之師,自古君主督戰(zhàn),最重要的便是師出有名、光明正大,發(fā)出檄文,是申明師出有名,兵臨城下之時將檄文寄給逆匪,是為了表明朕用兵光明正大,匪黨看了檄文,如能受到感召,痛改前非,兵不刃血的消除匪患,于國于民都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如若頑固不化,再做清剿也不遲。這一片苦心,你們居然不明白,朕真的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