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7
呦,他倒是挺自覺地,孩子還沒生呢……他就知道是他的了。我咂吧著嘴,說的不咸不淡的,學(xué)著他對贗狄說話的腔調(diào),“可別忘了,你也可能是孩子他爹?!?/br>他一眼掃過來。淡淡的,笑容可掬的望著我。我身子一抖,利馬噤聲,他眼睛雖是笑著,一雙眸子清遠(yuǎn)如幽泉,蘊涵著什么,讓人有些心虛,反正給人的感覺和那溫柔的表情泛著笑意的臉是一點都不相稱。溫玉忘了我一眼,傾起身,手撫上我的腹部,溫柔的壓在了我的手上,輕聲說,“還記得一種藥么,專門用來抵制南納人的。雖說他對凡人沒什么害處,可吃了一時半會兒的會氣血翻涌,偏偏你又情緒失常,所以才……幾近流產(chǎn)?!?/br>幾近流產(chǎn)……他用的詞真客氣。若不是他及時替我治療,小孩恐怕早保不住了。他說的這種藥我熟……前世我的詩斕皇兄曾配過,雖然在這一世我還不曾真正見到過。我也懂些簡單藥理,這段日子身子一直都很好,那次事故之前,也就只喝過詩楠的茶水。他的意思是……溫玉看著我,低頭為我捻好被褥,眉宇間有些愁,愈細(xì)看,卻什么也沒有。我偏了頭。不,詩楠不會害我。看這情形不像是他知道我懷孕了,況且我又不是南納人了,給我吃那抑制南納人的藥也沒用處了。莫非……我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孔。小吟?!怎么看……怎么詭異。詩楠又一個人孤孤單單在居處里呆著,她在一旁貼身伺候著,準(zhǔn)沒好事。我抬起頭斜了一眼溫玉,他正擁著我,頭正擱在我的肩胛處,袖袍一展,將我摟得緊緊的,一張臉若有所思。他緩緩地掃了我一眼,注視了半晌,目光又移開了,“你別想一些鬼主意?!?/br>我忽然覺得臉上有些熱。嗯……不想。我就抽些空閑時間去看看詩楠,莫讓小吟鉆了空子。結(jié)果……一天下來,我發(fā)現(xiàn)作為一個孕婦,空閑的時間還真少。天氣悶悶的,瞇起眼,瞌睡了一下午,才下床。手還沒碰到盛水的盆子,彌兒就一驚一乍的溜了過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懷里護(hù)著水盆,死死的,“宮主說了,不讓您碰冷水?!?/br>是,悶悶的大熱天,作為一個重點保護(hù)對象,我仰著頭,被人用沾了熱水且擰得燙忽忽的帕子,不情不愿得洗了個臉。介個熱……跟洗了個桑拿一般。“宮主說,您不能搬重物?!?/br>我詫異的望了一眼,懷里的一蠱濃汁湯,白玉雕的一個蠱,紋著白龍戲珠,湯汁濃烈隱約可見鮑魚片兒,吞吞口水,將它重新擱放在桌上,老老實實的坐著,看著彌兒挽了袖子,正氣秉然地將它舀在小碗里,再一本正經(jīng)的一勺一勺的喂進(jìn)我的嘴里。啊……真像老佛爺啊。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手揪緊衣袍,不安的挪了挪屁股。——|||這日子……感覺有些像坐牢。“不準(zhǔn)吃辛辣的?!?/br>“不準(zhǔn)去藥圃……宮主吩咐過,不能讓你觸摸藥草。”“不準(zhǔn)打噴嚏,不準(zhǔn)感冒?!?/br>我斜瞇了一眼,急得一臉紅撲撲的彌兒,突然覺得,這娃兒有當(dāng)容麼麼的潛質(zhì)……多盡責(zé),多死心塌地啊。溫玉還說什么不要讓外人知道我懷孕了,可被他這一折騰……除非是死人,才會什么也不知情。我咂吧著嘴,百無聊賴的抓了一把花生米,拋了一粒,拿嘴接著。彌兒嘴動了動,似乎又想說什么,我瞪他一眼,他縮縮脖子,往后退了退,怯怯地說了聲,宮主說了,不能讓你做劇烈運動。我拋著花生米的手抖了……花生米掉了。他迅速地收了小果盤,摟得緊緊地,警惕得望著我……一步一步地退出了房,“主子,好好休息,宮主說了得讓你睡滿十二個小時?!?/br>怒!我深吸一口氣,垂下頭,摸著平坦的腹部,如今才兩個半月……這剩下的日子可怎么過啊……干坐了半晌。四周似乎沒動靜,悶得發(fā)慌的我毅然起身,賊兮兮得趴在門板上,望了望,拔腿便溜出門,可剛跑出走廊,氣喘吁吁的,腰身上一緊,便被人摟住了,身子騰空,腳也離了地,我亂蹬了幾下,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拋上了屋頂,這瓦片是瓦片的……這腳一軟,便跌倒了那人懷里,也就任由他胡作非為了。炙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臉龐,他身軀高大健碩,膚色是男子漢的古銅,剛毅英俊的面容帶著男性深沉魅力,他就這么望著,寡言卻也吐了一句話,“宮主說了,別亂跑?!?/br>崩潰了……“贗狄?!痹捓飵е耷?。其實,我想說你們饒了我吧……但,更想說……別讓我在這屋頂上癱著,我怕怕怕高……他強忍著笑意,用那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銬住我,讓我感受那懷里強大得甚至guntang的溫柔。他抿著嘴,什么也沒說……只是那雙鷹眸正熱烈且激動的盯著我的腹部。汗,他應(yīng)該也知道這爹爹的可能性只有五分之一吧,可怎么覺得這像是在看他的全部一般。我……忍了。這么轟轟烈烈的過了一天,夜里我終于熬不下去了……翻身坐了起來,一哧溜,熟門熟路的就摸去了詩楠的宅居處。第七章捉j(luò)ian反被活抓一輪彎月高掛。星星稀稀拉拉的,地上卻被照得雪亮。庭院的門沒關(guān)。遠(yuǎn)遠(yuǎn)的可見主屋紙窗里透著昏黃的燭火。我戳了一個洞。眨了眨眼睛,往里看……詩楠披著一席淡紫袍,坐在床前的的躺椅上,安安靜靜的。燭火很暗,他頭發(fā)散披著,柔順滑落,襯著一張白皙如玉的臉,極是好看。一個女子身段極妙,俯下身子跟詩楠在說些什么,聲音很輕,聽不真切。那眉目間的神色卻是很熟悉……小賤吟……我不安的挪了挪,突然一陣清脆刺耳的聲音從屋子傳來。我移著步子趴在窗前想看個更清楚,卻止不住驀然睜大了眼睛,燭火跳躍,看到詩楠坐在躺椅上,挺起身子,抱住了小吟。心一顫,深吸一口氣。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投影在床上的墻壁上,那么的刺目。小吟微弱的掙扎了一下,詩楠卻將他摟得更緊了……似乎還在喃喃的什么。我眼睛有些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