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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怕他會生疑。他嘆一口氣,拿起榻邊的衣袍披在我的肩上,從後面輕柔的抱著我,“你的身子不能總是靠藥物抵制,如今服的分量是愈來愈多,怕終究會顯露南納人的體制。如今凡間與南納界戰(zhàn)亂不斷,人人都想虜幾個南納人,去提煉長生不老之藥?!?/br>我愣怔,沒了反映。他的掌心的繭,摩挲得令我的臉頰有些疼痛,帶來除了溫暖還有更多的不安,“……南納人會神術(shù),凡人終究不是其對手。”是啊……南納人會神術(shù),溫玉是不會有事的,前世戰(zhàn)亂的時候死的是我,不是他……不該為他擔(dān)心,莫慌了心神。香爐里的青煙裊裊升起。詩斕一直望著我,眼神頗感傷。他的話帶著一分輕柔,二分擔(dān)憂,更多的是悱惻,“如今我趁亂滅了幾國,算是大一統(tǒng)了,可一些小國的君王感到大事不妙更是狂得失了理智,雖說只有南納界知道……當(dāng)初在仙鳴谷頗有名氣與地位的美人與凡人勾搭所生的嬰兒就是如今乾國的某個公主,可保不準(zhǔn)哪天這個消息會傳入凡間,那個時候……又會大亂,哥哥怕你會有危險?!?/br>所以呢……所以你想把我送去仙鳴谷交給最強(qiáng)的人,讓他作我丈夫,保護(hù)我?他扳過我的肩,嘴角勾著笑意,渾然天生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他說,傻瓜,我怎麼會把你交給另外的男人。我就能保護(hù)你一輩子。我只要把一直跟隨候你母親并在她身邊貼身伺候著的南納侍女之子送去仙鳴谷與他們聯(lián)姻,一來,可以讓窺視你的其他君王死了這份心。二來,也能維持這幾年凡間與南納界的和平,少了戰(zhàn)亂,百姓也能安居樂業(yè)。他輕輕刮了我的鼻尖,低頭望著我,眼中帶笑意。我訕訕的低頭,指尖攥緊袍子,他的話聽起來是有道理,可是細(xì)細(xì)琢磨似乎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出……究竟怪在哪兒。不過,如今我倒是明白了,魅舐是我母親侍人的兒子……呃,或許是女兒,反正是個不男不女的南納人就對了。“你一路上疲憊,只睡了一小會兒,再去休息休息,別乏了身子?!?/br>我拉緊他的衣袖,繼續(xù)不依不饒,“那為何我會孤身在去仙鳴谷的途中,又差被……”被噎死,不對,是已經(jīng)被噎死了,不然我也潛不進(jìn)這個身子里。“被如何了?世魅那家夥又欺負(fù)你了?”他眼睛危險的瞇著,“你還好意思說,這麼些年來你就喜歡那個不男不女的,偏偏我又不能把他怎麼樣?!?/br>咦……這年頭,還有你沒法子對付的人,我倒是來了興致。“他有神力,若不是忠誠,對你也沒非分之想,哼?!痹姅趟α诵?,神情頗有些憤憤不平,手卻牽著我,把我抱在榻上一起坐著。我卻差點被他說的這些話噎死。啥……我沒聽錯吧,魅舐對我還沒非分之想,前世今生都沒見著他正常過,惡寒……我這個身體居然喜歡的是他?那麼,我猜就是這身體的主人聽聞自己心愛的人被皇兄派去仙鳴谷頂替自己聯(lián)姻,所以又氣又惱,偷偷離宮去尋他。結(jié)果,被我附身了。可是……腰間徒然一緊,他抱著我,手臂上微使了些氣力,他沈這聲音說,“你知道當(dāng)初我滿宮殿尋你不著,該有多氣憤,可卻又不能大肆宣揚(yáng)的找。世魅都為了你被我飛鴿傳書攔在途中,去仙鳴谷的計劃也匆忙取消,我們這邊在四處尋你。結(jié)果溫玉卻以為乾國公主逃婚或是在途中遭遇不測,一時間都亂成一團(tuán)了,鬧得天下無人不知溫玉要娶卿湮。如今看來,你還真是個磨人的家夥?!?/br>寒……原來溫玉沒見著卿湮前,就出了這麼一場大事。難怪當(dāng)初有這麼多人自稱是卿湮的。怕是幾個國家君王趁著這空子湊進(jìn)來瞎攪和的人也不少。真是……自找的。我還想和他說什麼,他卻伸出兩指點了我的唇……動作這個曖昧,渾身直不住哆嗦。他說,你累了,該睡了。他傾身抬起手便擊掌兩聲,太監(jiān)們魚貫而入,下人們低眉順眼,把案上的東西撤了,有一個乖巧俊秀的侍女?dāng)v扶起我,輕聲說,“公主,奴婢伺候您回寢宮?!?/br>寒……我瞥一眼這個帶著英氣去不乏秀麗的女子,心里默哀……這個……不會又是他哪個暖床的吧,千萬莫又因為我而被賜死了,那他晚上還真沒著落了。其實,還不是很想睡覺。還有些話有些事沒有問明白,弄清楚。我被侍女?dāng)v扶著,回頭望他,眼神這個不舍這個纏綿這個想留下。詩斕緩緩走至我面前,這次倒沒難為侍女了,只是執(zhí)起我的手,眼神這麼不確定,只問了那麼一句,“真的不想回去?”我立馬點頭。他頷首,繼續(xù)說,“那隨我回我寢宮。”我立刻落荒而逃。—————————————————————————————————第八章[上]在乾國皇宮我必須做的事有三件,一是喝藥;二則吃膳食;三睡覺。日復(fù)一日,煩亂得讓人幾近抓狂……暖煦的陽光才灑在榻上,淅簌的腳步聲就傳來了。一個俊秀的小太監(jiān),垂頭恭恭敬敬的捧上一碗藥,“公主,該吃藥了?!?/br>我睡眼朦朧,懶散的起床,僵硬的伸著胳膊,任由他伺候著更衣……斜一眼,他擱在案上的那碧綠的藥汁,閉眼,仰頭打個哈欠,手沒規(guī)矩的一掃……卻觸了一個空。寒……揉揉眼,卻見那小家夥死死的捧著那碗藥,寶貝似的。我說什麼來著,詩斕養(yǎng)的一皇宮,無論太監(jiān)侍女侍衛(wèi)……就連北城門那邊倒夜壺的小三兒都是死心塌地的狗腿子。原來,想倒碗藥,都要絞盡腦汁,費盡心思。他探手幫我撫順袍子,抬眼飛快虛我一眼,埋頭忙活著,勾嘴輕笑著,“上一個被挨了板子的奴才說了,公主起床的時候,手腳愛舒展活動,讓小的切記注意了,莫和他一樣弄翻了藥?!?/br>撕拉一聲,一聲清脆的破帛聲後,我就只覺得一冷,胳膊那一處涼風(fēng)嗖嗖的。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他手扯著我肩上的柔軟料子,我身子還保持後傾的姿勢,衣袍上的那層雪紡秀青鸞白云紗被撕裂了一大截,乖乖……這個伺候我的小太監(jiān),學(xué)文的還是理的啊,雖說能進(jìn)來伺候我的要麼是為詩斕暖床的,要麼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這個廝看起來不僅伺候人的功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