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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我才不怕呢,你扔不下我的,有本事你扔,信不信死了我還爬你背上來!”褒若威脅道,這話本是她無心玩笑,明厚載卻似一股暖流從心底緩緩流過。明厚載背著褒若卻無如物,兩腳嗖嗖地飛快地上躥,臉不紅氣不喘,不多時,褒若才算真正見到了“道觀的屋角”,這個道觀并不大,今日人流如織,若是在往常,當(dāng)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凌然之氣。早守在山路口的一個仆從把他們帶到慧娘與老太君坐的地方,慧娘與老太君已經(jīng)歇了一會,老太君甚至已經(jīng)靠在隨身的錦褥上瞇了一陣,當(dāng)下四人一起用茶,吃了些點心,便起身到處看看,突然聽得一個聲音傳來,慧娘不由得微皺眉頭,怎么又遇上了。“每天到火云山都這樣,不過是圖個透氣而已?!辈贿h(yuǎn)處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將軍夫婦。將軍目光如電,一眼就掃到這邊的慧娘一行,抬抬眉毛,目光在褒若身上掃一掃,向這邊走來,對老太君笑道:“老太君安好?”又對慧娘道:“夫人安好?”最后他看了眼褒若,褒若與明厚載齊站著,將軍笑道:“原來明兄弟與郡主也同來了,今日真是個好日子。”老太君與將軍一家本熟識,又是世交,連帶著慧娘也不得不應(yīng)酬,心里只盼著他們快快走,將軍夫人看著邊上的褒若與明厚載道:“難道老太君與夫人一起來賞楓,原來是快成親家了!恭喜呀!”老太君與慧娘今日雖友好,但說到褒若的入門問題,心中還是有疙瘩的,因此只是淡淡地道:“今日天氣好,我正思量著出來賞楓,正好夫人也要來,我們剛好結(jié)伴?!?/br>慧娘也不愿意這么快就把褒若的事定下來,太倉促那就顯得失了身份,笑道:“孩子們的事我們管這么多做什么?孩子們自有孩子們的想法,我也不愿多干涉,我們帶了些美酒來,正好邀將軍同品!”明厚載與將軍敘話,慧娘見褒若今日臉泛紅暈,不似前陣子蒼白,望著褒若微微地笑,將軍夫人道:“夫人對郡主真是體貼有加,不像是姨甥倆,倒像是親生母女了!”老太君已經(jīng)略微喝了幾杯蜜酒,山風(fēng)一吹,老人家便有些暈呼了,雖沒醉,卻有些失了分寸,笑道:“什么叫像,從前啊,她們就是母女相稱的?!被勰镆惑@,就聽老太君又道:“要說到梁國夫人,那真是好命,姐妹都好命!”“夫人,您今天的鐲子可真別致。”慧娘望著將軍夫人的手一聲驚呼道:“如果我記得不差,這是從西宛國來的手藝吧?瞧這葡萄紋的,跟真的一樣,可是我們中漢所沒有的?!?/br>老太君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過來,將軍夫人得意地道:“正是,是皇上賜下來的,市面上可沒有?!?/br>將軍何等厲害,時刻注意著褒若與慧娘,見慧娘掩飾之舉,飛快看了眼慧娘,心下沉吟,只是面上不現(xiàn),明厚載見慧娘不愿讓老太君多提從前的事,便道:“將軍今日只是與夫人同來么?想必還有幾位如夫人的,這可就不敢打擾將軍了,將軍有事便請吧?!?/br>“不急,只是上次見到郡主,有些好奇,明兄弟與郡主是如何認(rèn)識的?”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染楓山明厚載見他問,只笑而不答,轉(zhuǎn)而道:“將軍最近對云府余孽的監(jiān)控得如何了?”雖說抓逃犯是刑理提督的事,但是將軍手握軍權(quán),對此事也有點涉獵,將軍突然想起一件事,把明厚載拉到一邊,正色對明厚載道:“這陣子最好不要讓郡主與夫人單獨出門,她們娘兒倆單獨住那么大府里,還是派幾個有功夫的人保護著,還有府上,雖然貴府人丁眾多,但也不要掉以輕心,我得到一個密報,江湖那些我們尚未來得及除盡的余孽似乎已經(jīng)開始蠢動了,那些貨都已經(jīng)被我們?nèi)诔闪髓F水,那就肯定不是為了貨而來,而是為人了?!?/br>明厚載點頭道:“我也得了些消息,但目前估計他們還不敢出來,那些比較大的幫派又已經(jīng)與云渡斷了來往,唯恐惹禍上身,所以現(xiàn)在大禍?zhǔn)侨遣怀鰜淼模皇桥滤麄儓髲?fù)。”“你知道就好了,”將軍說罷,對明厚載道:“你們還要休息吧?我們也還要別處轉(zhuǎn)轉(zhuǎn),來日再敘?!?/br>叫上自己的夫人,向明厚載拱拱手,將軍與夫人領(lǐng)著隨從走開,一行人走到人跡略少的地方,將軍夫人道:“將軍,那個郡主一定來歷可疑,為什么一說到她們的身世,特別是老太君說的‘姐妹’兩字,梁國夫人便那么急著把話題岔開?”將軍皺眉道:“你管這個干什么?她便身世有異又與我們何干?就是從前那人的女兒,那也是李國王爺?shù)姆N,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我的孩子,沒憑無據(jù),如何去認(rèn)?再說,認(rèn)了有什么用?你要是沒有事,別整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多想想自己兩個女兒,多大的人了,還整天見人就躲,一點氣性也沒有!”將軍的兩個女兒是將軍夫人心頭刺,兩個女兒都是害羞過頭的性子,從不愿出門,反觀褒若那種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高下立分,再說,也是,就算是將軍的種又如何?認(rèn)又不能認(rèn),一點用處也沒有!將軍夫人有些難過,自己生的女兒成這個樣子,她也是面上無光,不由得眼一紅:“難道孩子是我一個人生出來的?還不是從前給你嚇怕了!你動不動就吼她們,她們不變成這個樣子才怪呢!”將軍拍拍她肩:“好了,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看到同是年輕女孩,那位郡主那樣自信,未免有些擔(dān)心女兒罷了,你也不用放在心里,誰家年輕女孩不是害羞的?”將軍夫人略好受些,道:“那邊的道觀聽說有一位道士,與人觀面相是最準(zhǔn)的,將軍何不求他給算上一卦?看看女兒們的姻緣。”這一天賞楓盡興而歸,因大家都喝了酒,一家人便不曾進道觀,恐酒氣污了神靈,停停走走,沿著山道看楓林,直到午后,一陣風(fēng)吹過有些涼意了,老太君命人取了披風(fēng)來披上,慧娘也命人把隨身帶來的披風(fēng)給褒若,明厚載便道:“奶奶,姨媽,我們該下山了,怕再遲了回去時風(fēng)大?!?/br>這回是明厚載與褒若先下山接應(yīng),然后老太君與慧娘同籃而下,誰知吊籃放到一半,不知怎么的,突然不動了,初時以為是上面正在放絞鏈,誰知過了好半天也不見下來,看守吊籃的人也覺得奇怪,可是山上就這一個吊籃,沒法快速上去問究竟,明厚載與褒若急得出汗,那吊籃就懸在半空中,慧娘還好,但老太君卻經(jīng)不得這樣折騰,她本年紀(jì)大了,身體自然不如慧娘,如今上不上,下不下,又被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