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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沒了身子有什么大不了,只要遇個好男人,不照樣嫁人?”她雖是安慰,卻不肯走進微含的身邊,這個女人心計太深,怕她甩什么手段,倒不是怕她對自己不利,而是怕她突然大叫,或是一會眼淚兮兮地,好象她褒若把她怎么暗中算計了一般,還是站遠點靠譜。“我知道我從前對公子的一番心意讓郡主很不悅,但我如今已經(jīng)是殘敗之身,還能做什么呢?哪個男人要這樣的女人呢?郡主,你身份尊貴,長得又好,又是在錦繡堆中長出來的,不會明白我這樣的風塵女子的苦,我先前纏著公子,不過就是為了得一個安身之所,既然他不要我,我也不想再纏著他,此次遭逢此事,也是我命中打劫,我不怨,只是郡主,別把我想得太壞,我如今已經(jīng)是這樣了,還能做什么?”她眼淚似乎已經(jīng)沒止歇的時候,不住地從事情發(fā)生流到現(xiàn)在,卻又在神色中顯示出一種堅毅,,連褒若也不由得心軟,說的是啊,哪個男人肯要失過身的女人?明厚載先前與她在一起,有一半也是因為微含是干凈的,沒有被人染指過,如今明厚載還看得上她嗎?自己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微含當時是多么意氣風發(fā),一曲舞音如人間絕響,如今卻似一個破布娃娃一般躺在客棧里,她的丫頭余驚未定,連自家小姐也伺候不好,一代名妓落得這樣的下場,實在讓人唏噓不已,想道明夫人要明厚載來安慰她時,明厚載斷然拒絕的事,心里又更一步軟下來,問道:“你對我說這樣的話,有什么意思呢?”“微含沒有什么意思,只是郡主對兩年前的事似乎是對微含仍有余怒,趁機分辨幾句罷了,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討生活,已經(jīng)夠苦的了,四下無親可依,若是郡主生氣,不讓我再與老太君往來,我必然遭人欺負,還請郡主高抬貴手!”“你與老太君來往,關(guān)我什么事?”“明公子那樣對你情深意重,老太君怎么可能不顧及孫兒的想法?”微含凄然道:“我也就是恃著明府的庇護才平安至今,否則那些公子哥兒們不把我吃了呢!”聽來句句有理,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的微含還有那個資本來搶男人嗎?褒若不由得便要答應讓微含繼續(xù)上明府,不對!不對!褒若突然回過神來,不對!微含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話?說到底,就只有一個意思,那便是她已經(jīng)破了身子,還想在明府繼續(xù)走動,而且要扯到一個明厚載,“老太君怎么可能不顧及孫兒的想法”,是了,她的真正意思是讓明厚載對她好點,因為明厚載若是繼續(xù)這樣冷臉對她,遲早有一天,老太君會舍棄微含,好了,若是明厚載對她好點臉色,那么,事情不是又回到原點,一個受過傷的女人,一個心懷憐惜的男人!他媽的,你個微含,好心計呀!褒若在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隨即又想,但是你究竟是為什么一定要進明府?真是只為了明厚載?“微含姑娘此事真讓人同情呀。”褒若目光柔和,微含心中一喜,聽她說下去:“不過你也不用怕,你失身本也沒有什么了不起,”雖是藝妓,但有時也等同妓女,沒有人會要求一個妓女守身如玉,這話兩個女人聽著都明白,微含微微低下了頭,“今日的事,只要你不說,我們自然當作沒有這回事,不會傳對微含姑娘不利的事情,你盡可放心,至于明老太君那邊,我又不是明府的什么人了,這種事我說不著,明公子對你好也罷,壞也罷,與我更是沒有一死關(guān)系,這事你要對明公子說,”微含急著想開口,褒若搖搖頭,攔住她的話:“如果我不高興,明公子怎么可能對你好臉色?你想說這個?那可對不住了,你總不能要求我做我自己不喜歡的事吧?再說,明公子與我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同鄉(xiāng)罷了!”這話說得大聲,諒屋外的人已經(jīng)聽見,明厚載那家伙,眼力和耳力變態(tài)得好!微含本是拿定褒若的善良本性,她看人不會錯,褒若心性善良,又是從小在那樣的深閨里生長,落難后雖到了李國,也是郡主,自然也是一大堆人服侍著,知道什么人情冷暖?誰知她一翻作為下來,褒若毫不上套,還把事情撇得干干凈凈,完美的計劃落了空,原本她的計策已經(jīng)引得明夫人和慧娘都分外同情,明厚載也表現(xiàn)了憐惜,用他的衣服包住了她,不使她在人面前赤身露體,當時,他一見到她,便讓兩個隨從在遠處等著,他自己只身前來,沒有二話,只是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將她包起來,又撕了內(nèi)衫為她包扎頭上的傷,他的反應在她預期中,誰知竟在這個郡主身上碰了壁。無法接近明厚載,就無法施行原定的計策,她此行的目的自是落了空,想到“那個人”,心中有是釋然又是苦澀。褒若的聲音自然是落在房外之人的耳中,微含的細語低求,褒若正大光明的安慰與撇清,明厚載聽得惱怒不已,褒若把她和明府撇得干干凈凈,“明公子與我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同鄉(xiāng)罷了”難道他做的這一切,還不能夠讓她回心轉(zhuǎn)意,有一點點動心?褒若走了出來,讓丫頭們進去照顧,看到明厚載憤怒的眼睛,對他笑了笑,客氣生疏。他們之間再一次因為微含的介入而讓已經(jīng)轉(zhuǎn)好的關(guān)系有了一絲裂痕。“那個女人你要小心?!碧烀駥γ骱褫d道。“我知道,這次的事太過湊巧,我也在懷疑?!泵骱褫d早發(fā)覺事情不對:“這個女人留不得,明天我們就把她送走。”“是該這么做,不要為了另一個女人而讓自己心愛的女人感到委屈?!碧烀裢搜垭S在慧娘身邊寸步不離,也不肯往明厚載方向看一眼的褒弱:“你的態(tài)度很關(guān)鍵。”明厚載點點頭,又道:“可是我做了這么多,她卻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讓我覺得很失敗?!?/br>“男人的失敗容易站得起來,女人卻不一樣,她在你身上失敗過一次,再讓她相信你,難了,總得來說,這是你的錯?!碧烀顸c點頭:“你若是一開始就抱定了一顆心,至于這樣?”天民的話無可反駁,明厚載嘆了口氣,但心里仍是對褒若的態(tài)度感到失望。慧娘也對褒若說:“你何必這樣?你明知道他是不得已的,一個男人看到女人那樣被辱,不上前救護的能是男人?”“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心是火?!卑艟镏?。“他對你,這些日子我是看在眼里的,你也不要太任性傷了他的心,你一邊叫著不喜歡他,一邊卻這樣與他斗氣,我倒不明白了,不喜歡他,你會這樣惱怒?”慧娘勸道:“感情這種事是雙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