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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便被天民擋在山莊外,「夫人說她今日不想見人?!拐f罷不顧明禮睿的訓斥,命人關上了山莊的大門。第一百一十三章 事事明禮睿受到如此冷遇,憤然問道:“你娘真是有些過了!我已經(jīng)上門幾次了,好話說盡,她就是不聽,如今還把我拒于門外!就算我從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如今這么久了,我也親自向她道過歉了,怎么她還是如此不通情理,還不回來?”明厚載看看明禮睿像一個少年一樣的眼睛,充滿著困惑與憤怒,他幾時長大過?于是明厚載在明禮睿的催促下,又去了趟山莊。明厚載去后,明府又再次請人來請褒若與慧娘到明府一敘,這回慧娘很堅決地回絕了,上次的事已經(jīng)表明老太君對褒若仍舊不看好,她們也沒有必要去貼這個冷屁股,明府的人只得回去得命。且說將軍夫人自從兩次席上看到褒若,越看越覺得郡主像一個人,然而像誰呢?突然腦中如電光一閃,想起將軍說過,在驛館看見長得極像前妻jiejie的人,猛然驚了一聲冷汗,頭一動,梳頭的一名侍妾手上的銀梳便斜簽進她的頭皮,她一聲痛叫,反手一個巴掌蓋在那名侍妾臉上:“造反了你!”“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侍妾哭著跪下了,夫人余怒未熄,罵道:“你以為你陪了將軍幾夜就可以爬到我頭上來了?這么放肆!給我到外面院子里,頂上瓷罐跪著!”侍妾哭著到外面去了,接手的侍妾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過梳子小心地梳起來,夫人瞥了她一眼:“一個個狐媚子似的,專會勾引男人!你也不是什么好貨,瞅我不在就和將軍勾勾搭搭,別以為我不知道!”夫人一早起來氣性便大,一干丫環(huán)婆子不敢吭聲,都在門外跪著,將軍走進來問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就鬧成這樣。”將軍昨夜在另一個侍妾房中過夜,昨夜陪寢的侍妾縮在將軍身后,幾乎不敢探頭來看夫人,夫人勉強笑道:“將軍昨夜休息得可好?”“好?!睂④娐唤?jīng)心地坐下,夫人笑道:“那么說昨夜的秋雪服侍得很好,一會有賞。”“婢子不敢!”侍妾忙跪下了,知道這句話的背后意味著什么,面色馬上便蒼白了,夫人笑得親切:“昨夜服侍將軍累了吧,快去休息吧。今兒不用來立規(guī)矩?!?/br>不理侍妾求饒的神情,轉(zhuǎn)頭對將軍道:“外面跪的那丫頭,今兒一早起來也不知神走到哪去了,把梳子插到我頭里,差點沒有痛死我!我罰她跪會,醒醒神。”“誰都有走神的時候,算了吧?!睂④姷溃蛉笋R上自責道:“將軍常對我說寬以待人,我一痛竟忘了?!闭f罷,命周圍的婆子把那侍妾攙起來,讓她下去休息,又對將軍道:“將軍,記得您曾對我說過在驛館見到疑似故人的事嗎?”“怎么了?”將軍面對這個成親至今仍舊如從前那般恭謹?shù)姆蛉?,總是有種老夫妻感情在里面的,所以侍妾雖多,但從來以夫人說話為先,笑道:“你還吃過醋了呢!”“將軍!”夫人似嗔似媚地回眸了一眼,將軍笑道:“怎么突然提起這事?”“我這兩日受邀往明府和丞相府上作客,請的正是那位梁國夫人,梁國夫人倒也罷了,我本來也沒有見過人,但是那位郡主我看著卻有些眼熟……”夫人說到此處,不由得頓住了,不知該不該說,怕是說了引起將軍的舊情難斷,不說又覺得這事里實在透著骨子蹊蹺。將軍坐直了身子,道:“到底怎么回事?”“那位郡主我瞧著有些像她?!狈蛉艘灰а溃豢跉庹f完。將軍不由得身子前探向她:“你說什么?這可能嗎?”“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覺得那位郡主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有些像她的樣子,別的不說,光是那眉毛,和她一樣的彎,那眼睛,就和她當年似的,杏仁似的眼睛,就是舉止也有些相像,當然這天下相像之人多了去,只是將軍說過梁國夫人有些像她的jiejie,我才大膽問上這么一句,當然,應該是沒有什么關系的,當年她走時并沒有懷孕。”可是想到當年的事,誰也不敢肯定當年她走時沒有懷孕,雖然她并沒有征兆。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這事實在不太可能,一個李國的郡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兒嗎?這事要是貿(mào)然傳來開,只怕兩國會造成大影響。將軍站起身道:“我還要往兵部去一趟,這事就不要想了,要是傳出去事情就大了。”夫人也站起身道:“我明白?!币宦匪蛯④姷蕉T口才返回來,將軍一走,侍妾們?nèi)济嫔缤?,夫人冷笑道:“行啊,一個個調(diào)教得將軍成了裙下臣,會給你們求情了!剛才跪的,昨晚陪寢的,都給我上來!”當一根長長的針尖刺入罰跪侍妾那纖細的手指,其他的侍妾全部在慘哭中低下了頭。夫人冷眼看了眼陪寢侍妾,那侍妾跪在一旁發(fā)抖,冷哼一聲:“我可不敢承你的跪,你可是將軍的大紅人呢!”馬上懲罰,她可沒有那么傻,來日方長。陪寢侍妾不敢說話,夫人也不理她,自顧著理云鬢,那侍妾足足跪了一天,直到午飯過后,夫人才驚訝地道:“呀,秋霜,你跪著做什么?”秋霜這才敢起身。將軍一路往驛館,路上卻在不斷思索夫人所說,天下有這么巧的事嗎?他自認眼光毒辣,那日一見到慧娘便認出她的身份,只是慧娘如今是李國的誥命,不好當場問話,如今夫人也說郡主有可疑,不由得思緒萬千。當年的事,他對常佳始終有種愧疚,常佳以落魄官宦千金的身份嫁進了將軍府,始終得不到府里人的認可,初時他與常佳情意正濃,人家說什么他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后來又出征,納了如今的夫人為妾后,對舊人的情意未免就淡了,可是仍然沒有休了她的想法,常佳在府里處處受辱,他是知道的,可是一心都在新人身上,便無暇顧及常佳的處境,后來常佳終于受不了家中公婆的非難與極度的鄙棄,終于提出讓他休了自己,他對她仍是有情的,本不愿意,可是如今的夫人卻道她已經(jīng)有孕,再加上爹娘極力催促,最后,他與常佳就此斷絕關系,從此絕了她的音信。至今他仍舊記得她走時絕望蒼白的臉,“很好,很好?!边@是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然后她就決然在夏日如火的熱浪中走出了將軍府的大門,連頭也不回,而她身上卻只有幾兩銀子。那么她走時有可能有孕嗎?當時她的身邊人幾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