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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和先前迥然不同,如今褒若是郡主,接待時,自然在禮數(shù)上不能和從前一樣,從前褒若不過是個庶出的女兒,兩個完全不能比。丞相府里,果然人都已經(jīng)來齊了,大家親熱有加地互相問侯,將軍夫人仍舊帶了一堆侍妾,她到哪里總吉歡帶著這一堆侍妾的罷,一來的得她寬厚,二來也捧場,褒若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這種女人的賢惠勁,要了她的命也學(xué)不來!因為有備在先,這回召來了京城官伎坊的樂伎十二名,琵琶琴瑟簫箏,樣樣齊備,雖膾不如明府的風(fēng)雅,但是鄭重其事,因而顯得豪華氣派。大家坐下來先是寒喧,上回大家初見面不好就問梁國夫人的夫家與褒若的事,如今都有了一定的熟悉,自然而然便有人問地褒若的婚事。「郡主如今已經(jīng)及笄了吧,不知可有人家了?」張夫人先問道。第一百一十二章 山雞「是呀,郡主長得一臉福相,該有人家了吧?不知許字于誰?」將軍夫人緊跟著道,不知為什么。她對這個郡主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微的惱恨,自己心下也詫異,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大家都靜了下來,飽含興趣目著褒苦,慧娘有些惱態(tài),明老太君一臉地高深莫測,丞相夫人想非慧娘所托,正要說話,褒若已經(jīng)淡淡地開口:「此事自有我父王作主,不勞夫人費心?!?/br>褒若往軍夫人身上淡淡一瞄,目光微微一凌,這種目光連箭皇子身邊深藏異心的路野都為之一驚的,這些夫人們雖素來勾心早角,但論及心機,怎么比得上一個滿懷陰暗的閹人?不由得便噤了聲,好個厲害的郡主。丞相夫人在心里暗贊,當(dāng)下盡著主人的職責(zé),將話題帶開,又命樂伎們作樂,席到酣處,一名樂伎道:「今日我們本欲為各位夫人獻(xiàn)舞一曲,只是領(lǐng)舞小雀仙不慎扭了腳,不得出席今日盛會,只好讓我們?yōu)楦魑环蛉藗儷I(xiàn)幾支曲子,奏幾首粗音了?!?/br>明老太君笑道:「這話胡鬧,難道你們就一個領(lǐng)舞不成?要是一個領(lǐng)舞不適,舞便都不跳了不成?我就不信你們就一個領(lǐng)舞。」那名樂伎恭敬地道:「本來還有三位領(lǐng)舞 的,只是今日被其他召去,便只剩一個,誰知這個又這么著,倒是有位姐妹從外地來,才藝雙絕,我們本想請她代替領(lǐng)舞一職,只是她是外地來的,又是自由身,不是各位夫人見慣的坊中官伎,怕唐突了列位夫人,所以不敢來?!?/br>「不必說了,我們就請她了,今日各位夫人乘興而來,決不能敗興而歸,既是外地來作客的,那便下個帖子請就是了,再讓我們府里的小轎去接以禮遇?!拐f罷,命管家去安排,不多時,人已經(jīng)接到,夫人命她上來見過各位夫人。人一來,其他人還不怎么的,褒若、明老太君一僵!那女子秀美如畫,凝脂般的臉上帶著芙蓉春色,體態(tài)婀娜,行動如行云流水,竟是微含!暢含一抬眼便看到明老太君與褒若二人端坐位上,心下輕輕一曬,便給明老太君請安,又給各位夫人和褒若請安。「微含?是你?」老太君開口道。將軍夫人問道:「老太君與這位姑娘認(rèn)識?」老太君點頭道:「她便是我前幾日向各位提到的干女兒,色色才藝齊備,沒想到她們說的客伎竟是她?!?/br>大富人家認(rèn)伎女、樂伎等為干女兒本是尋常。這種干女兒不過只是「干女兒」,又不是養(yǎng)女之類的,無傷大堆,彼此圖個熱鬧罷了,在座的各位夫人多多少少都是認(rèn)過干女兒的,是以笑道:「原來竟是一家人,快請微含姑娘坐下吧?!?/br>微含坐下,眼睛微微一掃褒若,露出一絲只有褒若知道的意深長的笑意,兩人從未單獨對過面,但見面如針,心中都已經(jīng)存了斗意。褒若腦中隆隆作響,從前往事不由得涌上心頭,本以為過去的事不會再讓心起波瀾,卻發(fā)現(xiàn)仍舊有種舊恨在心頭,她不知不覺握緊手里的巾帕,狠狠地絞著,直絞得巾帕成了條,慧娘雖不認(rèn)得微含,但聽過褒若是為了一個樂伎而毅然遠(yuǎn)走,現(xiàn)在見到褒若的樣子,心中有些明白,輕輕在桌袱下踢了褒若一下,褒若慢慢冷靜下來,放開了帕子,卻浮起一個杓人尋味的笑意滿這個笑意越來越歡快,最后簡直是掩不住的笑意從眼里涌出來。微含與眾位夫人搭話,一邊悄眼看著褒若的反應(yīng),惱怒、皮笑rou不笑、冷眼、漠然、冷嘲熱諷,都在她的預(yù)料中,卻沒想到褒若會是這樣一種反應(yīng),她有些吃不準(zhǔn)地微一顰眉,便有了主意,笑道:「今日見到各位貴人,真是微含此生之福,尤其是座上還有一位郡主,更是讓微含自慚形穢,幾乎連舞也跳不出來了?!?/br>褒若輕一笑道:「微含姑娘的美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無可置疑地美,一曲琴音更是一絕,何必自比山雞?自墮了身份。至于我,我犯不著與微含姑娘相比?!?/br>山雞舞鏡,舞至死方休,這是諷刺微含姑娘自鳴得意,不自量力,更是諷剌微含姑娘不過是身份低下的琴娘,憑什么與自己相比?微含面色一白,恨得銀牙暗咬,卻說不出話來,她的身份低下是事實,人人都是上座為客,她卻要cao琴獻(xiàn)藝,娛樂他人,她自以為得意的絕技竟成了她低賤的標(biāo)志!捅他人的軟處不是君子所為,不過你微含也不是什么好人,用不著對你客氣,褒若在心中笑道,你縱然再有一百種絕技也不過是個起舞山雞,人家看得上你的絕技,讓你在宴席前唱個曲子,彈兩首,過后打發(fā)點錢物讓你走;看不上你,當(dāng)你是山雞,撂你在一邊,冷著,你死關(guān)他痛癢?可憐你還自鳴得意,以為得計。就當(dāng)我來到這個世界后也染上這個世界的黑暗吧,我的身份擺在那里,你微含再挑釁也越不過我去,將來你要想攀富貴,也只能當(dāng)人家的妾,人家坐著你坐著,和今日一般的情形,我為什么要與你斗氣?明厚載若是再與你糾纏,我正好趁此機會與他徹底絕斷,你來得算是剛好呢。褒若心中思念斗轉(zhuǎn),盤算無遺,此刻明厚載不在真是可惜,若是他也在,倒是要看看他們老情人見面是什么怎么一種情形。微含畢竟還是跳了一支曲子,果然是艷壓群芳,只是心里再不如往常得意,當(dāng)眾夫人打賞時,雖然賞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玉佩環(huán)鐲等物,但看到褒若一臉的笑意,不由得如羞惱交加,當(dāng)不得褒若又額外賞了一匹上好的綾緞:「微含姑娘的琴技與舞技果然當(dāng)代一絕,這匹料子也只有姑娘才用得上,也配得上它的光彩,希望有機會再見到姑娘的絕代風(fēng)姿?!乖捳f得冠冕堂皇,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