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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結(jié)不解開,褒若怕是再也無法相信任何人,當然就更不可能重新相信自己。現(xiàn)在這結(jié)解開了,但是褒若對云渡的情意還礙眼之極地擺在他面前,這個才是真正棘手的事。「褒若,老實說,就算他這次沒有露出馬腳,你們在一起也不可能長久,最終還是會反目成仇,我不是說他會有外遇,也不是說他會慢待你,如果那樣,那倒是對你很好的,因為你會有辦法處理這一切,這點我算是有信心的?!棺猿暗匦α艘幌拢值溃骸肝艺f的不可能說指他的身份。他這樣的身份,早就注定了你們不可能真正的心靈契合,而這正是你最重視的?!?/br>褒若不答,這話確實說到點子上。「他背后的東西,就算現(xiàn)在能夠不帶給你麻煩,將來也無可避免,你的父親凌王將來必定也會被你卷入這種事,到時你怎么辦?是要你的云大哥,與天下所有受害的百姓作對,還是要天下的百姓,而與你的云大哥決裂?其實事情這樣發(fā)展是最好的結(jié)局,一切發(fā)生在尚能控制的時候,雖然你眼下難以接受,可是總會醒悟過來的?!?/br>事情如抽絲剝繭,一點點暴露在陽光下,他一點點的敘述和分析像一滑清泉,讓褒若被點醒了許多,這些事,她本就知道,只是沒有人這么直白地點出來,只作為一個模糊的認知存在于腦子里,更多的是對云渡感情的欺騙而感到絕望,如今既是云渡不曾在感情上欺騙她,她便也釋然了許多,但想到云渡的苦,更加心疼。「別說他現(xiàn)在不知下落,不明生死,就算他在眼前,就算你不顧及父母,甘冒天下大不韙嫁給他,一旦出事,你的父母怎么辦?受你的波及,再加上對你的擔心,他們怎么受得了?而且,我聽說那個在王府死去的老太婆就是因假銀錠而死,你能不想起她?」明厚載再出重招,打破褒若最后一線希望,褒若的心重重地關(guān)下沉,無語以對。褒若的喉嚨上下滾動,一口口吞著苦澀的口水,明厚載嘆道:「我也不是那種強取豪奪之人,如果你和他真的幸福,我也會放手,畢竟我負你在先;然后,他是這樣的情況,又是因為這樣的事你們相愛,你叫我怎么甘心,怎么能放得下你?我之所以會這么堅定地跟隨著你們,正是因為你們注定沒有結(jié)果的,你明白的?!?/br>褒若哽咽起來,悶了許久的痞塊被明厚載一下下?lián)糁?,開始向外發(fā)酵,眼淚漸漸浮上眼眶,閉上了眼,兩行清淚便無聲滴衣襟,明厚載伸手攬著她的頭,柔聲道:「好了,苦了好久,也該哭一哭了,把他的無奈,你的苦,一起哭出來吧,哭吧,哭吧,我在這呢?!?/br>再也無法忍住心里的苦痛,褒若猛然爆發(fā)出來,一聲破碎的哭泣聲沖破緊閉的嘴,「??!」在明厚載的懷中一聲又一聲地痛哭出來,這一哭,直哭得天昏地暗。第九十五章 從此變她的聲音含含糊糊,可是他都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他愿意為她撫去從前的一切記憶,一切從頭開始,不再讓她這般傷心。“他一走說他愛我的!他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叫我都要相信他,說他愛我!我沒有想到他一再重復(fù)這句話,竟然是這個意思!你叫我怎么辦呀?他將來可怎么辦呀?他既然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為什么又要來招惹我?騙了我的心,現(xiàn)在讓我怎么辦呀!你也是這樣,他也是這樣,我該怎么辦呀!云大哥!云大哥!”她口口聲聲地喊著云大哥,似乎他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像帶領(lǐng)自己走出中漢一樣,再次把一切擔子挑過去,眼淚很快濕透他胸前的衣物,guntang地透進他的心,明厚載擁著她,心里同樣酸苦難當,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懷里哭得肝腸寸斷,卻是為了別的男人,自己當初可曾給過她同樣的打擊?拍著晃著,不知過了多久,褒若哭聲略歇,明厚載看了眼她紅腫的眼,“你真那么愛他?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明厚載勉強忍住心頭的苦意,柔聲問道。“不知道,剛開始對他只像一般朋友,后來,不知不覺心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卑艚?jīng)過這一哭,感覺暢快許多,也亟需找個人傾訴:“他一直讓人覺得不管什么時候,他都在你身邊似的,我完全沒發(fā)覺的時候,他就在我的心里了?!?/br>“啊,那么是日久生情了,很值得人回味吧?!泵骱褫d理解而同情地點頭,又給她擦了擦眼淚:“他早就知道這一切,只是舍不得放開你,然而還畢竟愛著你,所以最后還是想放了你,他對你說的話又狠又絕,其實正是愛你才這樣,你不必懷疑他的真心,他和我一樣,都很愛你,只是我愛你,所以愿意為你付出一切,而他,卻放不開他身后的重擔?!?/br>褒若的放聲痛哭已經(jīng)無言抽泣,厚載他說的是對的,如果他能放開,那么在得知她對假銀的態(tài)度的那時候,便會松手不再沉溺下去,可是他沒有,最后,甚至把凌王也拖了下水。明厚載不再說話,盤腿在欄桿上坐好,將她像孩子一般再次擁在懷里,像搖嬰兒一般輕輕地晃著他和她的身子,仰頭望著天,若有所思地沉默。“為什么你們男人總愛騙人呢?”褒若從他懷里悶悶地問道。明厚載笑了,輕輕放開她些,看了看她不服氣的臉,又把她擁回懷里:“不是男人愛騙人,是男人的心太大了,有時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用非常手段,每一個男人都會騙人,只不過騙的目的不一樣。就跟女人似的,女人不也會撒謊?男人還覺得女人難對付,他們永遠也分不出真話與假話呢,不過今天看來,算是旗鼓相當,誰也別怪誰了?!彼@話說得幽默,頗有些自嘲,當時的褒若不也不聲不吭地瞞過了他?褒若不再說話,這話正確得很,不管男人女人都會騙人,幽幽吸了口氣,他的味道真竄入鼻子,讓她開始覺得不自在,兩手擋在面前,輕輕掰開了他:“好了,我沒事了?!?/br>明厚載見她雖是這么說,但猶是眼有余淚,憐惜地把她的淚眼輕輕蒙上:“不哭了,?。俊?/br>褒若露了一個淺淺的笑意,雖然勉強,卻不再陰郁:“嗯?!?/br>明厚載放下手,笑道:“看看,把漂亮的眼睛哭了腫桃了。你在這兒別動,我去找人弄點冰來敷一敷,不然走出去人家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別人不說,光是你哥哥,就要把我吃了!”褒若想起肅曠的火爆脾氣,忍不住笑了一笑,明厚載放下主來,把她放在椅上,起身到亭子不遠處的小松林里叫人,他方才進來時,不許人進入,是以丫頭媳婦們都只在這里伺候著,明厚載命她們快速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