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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嬌嬌氣,紅潤飽滿的氣色,無一處不在透露眼前這個女人的日子過得有多順心,陶思瑤雖然在府里獨處一隅,可府里的大事兒卻也瞞不過她的眼睛,最近這位祈王妃大勝紅藥山房的那位,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陶思瑤一時想到自己的處境,兩相對比下來只覺黯然。“別拘著,這兒就咱們兩人,你也靠一靠吧,成日里端著不累么?”阿霧笑道,話里已有醉意。陶思瑤想了想,順著阿霧的話也靠在了引枕上。再看對面的阿霧,她已經(jīng)兩腳一蹭,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蜷在矮榻上,正夾了一粒糖漬櫻桃往嘴里送。紫扇和陶思瑤的大丫頭娟嫻也已經(jīng)坐在亭外,阿霧另外讓人給她們也設(shè)了一桌,取共樂之意。阿霧待陶思瑤飲了三杯之后,才開口道:“側(cè)妃覺得祈王府的日子過得怎么樣?”陶思瑤本就是個多思之人,阿霧這樣一問,她在心里掂量再三才嘆道:“認真想起了,我若是嫁在其他任何家里頭都沒有祈王府的日子過得舒坦?!?/br>“王妃是個寬容的主子,府里上上下下都極有規(guī)矩,再沒有跟紅頂白的,好吃好喝地供著咱們,說實話……”陶思瑤道:“我這身子就是嫁人也服侍不了夫君,真要嫁到別的家里,怕是子嗣一事就逼死我了。”阿霧就知道陶思瑤是個聰明人,一開始自己進府的時候,她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可很快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這幾年默默無聞安安靜靜地做著她的側(cè)妃,不讓阿霧cao心這就是最大的貼心了。“你能這樣想,我也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阿霧飲了口酒道:“咱們兩個都是上了玉蝶的祈王的妃子,只要自己不出格,這日子就過不壞。男人在外頭成天都有事兒,這內(nèi)院的日子還不是咱們幾個女人在一起過,你說是不是?”陶思瑤心里頭明白,阿霧是在委婉地勸她,與其將心思放在四皇子身上還不如自己過得逍遙。只是阿霧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年輕女子心里頭哪能不向往戲本子上的才子佳人的佳話,于陶思瑤來說,祈王殿下真是處處都符合那才子的要求。不過經(jīng)了這些年,陶思瑤比阿霧還先進府,可祈王也從沒正眼瞧過她,陶思瑤的心思也就淡了許多,聽阿霧這般說時,也不由點點頭。“不過今時今日是多事之秋,咱們的生死榮辱都系在殿下一人身上,不過內(nèi)眷不干涉男人外頭的事情,咱們把自己府里打整干凈也就算盡了心了。”阿霧道。陶思瑤沒明白阿霧的意思,她這是在勸她努力說合娘家和四皇子呢,還是在暗示她不要跟娘家聯(lián)系?這話說得簡直里外矛盾??墒撬粋€嫁出去的女兒也沒有立場去勸說老父,陶思瑤也知道如今站隊可是關(guān)鍵,而她對祈王并不太了解。陶思瑤因為拿不準阿霧的意思,就有些為難。阿霧自然看見了陶思瑤眼里的迷惑,“我的意思是,如今咱們都該避避嫌,娘家那頭不必過多來往,若想念家里的老爺、太太,就讓人送信去問個好,報個平安便是。”陶思瑤忙地點頭,“正是這個理兒?!毙睦镱^暗自感激阿霧,她原本還以為祈王妃這樣禮待于她是要讓她回去說服老父哩,陶思瑤暗自松了口氣。阿霧看陶思瑤的神色就知道只怕陶應(yīng)時那兒還有些舉棋不定,阿霧心里嘆息一聲,若是陶思瑤能生個兒子出來,陶應(yīng)時就能安心許多。不過如今楚懋明顯冷置著陶思瑤,阿霧也不能綁了他去瓊芷院。“如今我初初接受中饋,以前做姑娘時在家里只知道在太太跟前撒嬌耍癡,正經(jīng)理事兒一點兒沒學到,我今日請側(cè)妃來,也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卑㈧F看著陶思瑤道。陶思瑤心里一動,卻不敢肯定阿霧會這樣做。“我想請你同我一起打理內(nèi)務(wù),園子里頭和針線房的事兒我想交給你打理,不知道側(cè)妃空閑不空閑?”阿霧道。陶思瑤自然是空閑的,這內(nèi)宅的女人家成日里能有什么事兒。陶思瑤一驚,這園子里頭和針線房都是出油水的地兒,園子里每年的產(chǎn)出和針線房闔府上下四季的衣裳,哪樣不花錢,花錢的地方就好賺錢,饒是陶思瑤都有些不淡定了。“不,不,不瞞王妃說,我在家里頭時也是個傻姑娘,什么都沒學過?!碧账棘帗u頭道。“那咱們就一起學?!卑㈧F不容陶思瑤拒絕道:“這世上什么都缺,可卻不缺跟紅頂白的人,你是性子好才不跟人計較,不瞞你說,就是玉瀾堂也有不如意的時候。可是咱們是一家人,榮辱共享,你如今可能不信我,可是日久見人心,今后你就能明白我這個人?!?/br>陶思瑤的心動了,對內(nèi)宅婦人來說,其實祈王能給的,未必能比得上祈王妃,而如今她若在拒絕阿霧,恐怕就會別化為另一方勢力了,比起名不正言不順的郝嬤嬤來說,陶思瑤更看重阿霧一些,“那我就勉力試試。”☆、vip217“王妃做什么要讓陶側(cè)妃來管園子和針線房?”陶思瑤走后,紫扇不解地問道。阿霧拿手指輕撫著杯沿道:“這世上沒有人能把好處都占完了,即使有,那也是暫時的??傄獮閯e人思量思量,園子和針線房雖然有些油水,可是陶側(cè)妃可未必看得上那點子小利,她要的是威信。咱們做女人的都不容易。紫扇,你記著,自己得意的時候也要想想別人,否則他們會很樂意把你拉下馬的。”“可是王妃難道就不怕她欲壑難填?”紫宜在一旁插嘴道。阿霧贊賞地看了看紫宜,“這就要看你家主子馭人有沒有方了?”自阿霧接手了中饋之權(quán)后,并沒有對郝嬤嬤的規(guī)矩改弦易轍,實際上郝嬤嬤的確有能耐,她的法子將祈王府管理得不錯。而阿霧又分了權(quán)給陶思瑤,她自己雖然不比以前清閑,但撫琴賞花的閑趣依然不減。這日阿霧早早地去了“第一春”,第一春在相思園的西南角,幾楹暢軒,門外一架黃薔薇,正好投出一片陰涼,阿霧凈了手,從紫扇手里接過燒好了香灰的紅瑪瑙香爐,從同色香罐里揀了一丸“壽陽公主梅花香”出來。這香丸隨壽陽公主取名,不過是為了多添艷麗,在阿霧眼里便是俗氣,但是香方卻是極好。清淡幽冷的香氣隱隱而起后,阿霧這才靜心撫琴,前些日子為俗事所繁,又被楚懋所累,阿霧已頗長時間未曾碰琴了。一曲未終,卻見陶思瑤尋著琴音而來,她見是撫琴的是阿霧,臉上的吃驚之色實在難掩。陶思瑤自幼身子不好,多以琴、詩自娛,于琴道也頗有專研,素以自傲,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