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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三老爺用茶蓋捋了捋浮面的茶葉,啜了口今年明前的龍井,道:“不得妄揣圣意,這皇子的親事都是要圣上點(diǎn)頭,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得說我們家狂妄了。何況,四皇子年長,他的親事未說定,圣上又怎么會先考慮下面的皇子?!?/br>“四皇子啊……”連崔氏提起他都是說半截話,帶著些憐憫,也知道榮五斷不會嫁給這位皇子。阿霧看看崔氏,心里笑道,你若是知道今后的事情,只怕就不會憐惜這位閻羅爺皇帝了。“也不知這位四皇子會娶哪家的姑娘?”崔氏有些好奇,同情心泛濫的婦人看這種自小沒有娘的皇子,也有些關(guān)心?!敖駜哼h(yuǎn)遠(yuǎn)的瞧著,這位四皇子那才真是叫個芝蘭玉樹,器宇不凡,便是我們家玠哥兒都有些不如。聽說當(dāng)年孝貞皇后那才是我們大夏朝的第一美人。”一提起孝貞后,兩人心里都升起一個詞,“紅顏薄命”,又不由都看了看阿霧。阿霧卻在驚訝崔氏對四皇子的評價(jià)。這可是了不起的贊美了,崔氏的心底誰也比不上她的玠哥兒,模樣、才情那都是百年一遇的,恰好就投胎到了她肚子里,如今她說玠哥兒都不如四皇子,依照她的實(shí)在性子,不似說客氣話。“爹你說呢?”人后閑話,阿霧有些想知道榮三老爺?shù)目捶ā?/br>“我瞧著么,圣上估計(jì)要在京城文官的家眷里頭選一位祈王妃。”榮三老爺看妻女都一副期待的模樣,又是閑話,也不再如外頭那般鋸嘴葫蘆似的,其實(shí)他早就想就此發(fā)表言論了,但在外頭誰敢議論。“怎么說?”阿霧為榮三老爺暗自叫絕,自家老爹這狀元還真不是白來的。榮三老爺有些得意地又啜了口茶,才緩緩道:“四皇子先頭訂了回親,是云貴總督家的閨女,可惜暴病而亡?!闭f到這兒,他和阿霧對視一眼,彼此眼底都有了然。阿霧是已知未來,而榮三老爺是未卜先知,可都驚訝彼此的敏銳。大夏朝的總督是提督一方軍隊(duì)的,手握軍權(quán),節(jié)制武將,卻又算文官,權(quán)柄很大,這是榮三老爺奮斗的最終目標(biāo),比當(dāng)閣老還有滋味。“想來圣上是屬意文官的,但總督在外難以轄制,很可能在京城文官里挑選?!彪y以轄制?都是國朝的官員,如何就難了?崔氏自然是不懂的。別人要站隊(duì),就是皇帝也攔不住。“四皇子畢竟是先皇后唯一的嫡子,又是長子,圣上不可能太委屈他,多半還是在京城勛貴挑選,或者文官三品以上。”說到這兒,榮三老爺突然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阿霧。自己如今是三品文官,而又是安國公府的三房,說起來阿霧的身份不算低了,但又妙在他是庶出,這完全不會悖于隆慶帝打壓四皇子的策略。榮三老爺心頭一跳。而阿霧則完全不擔(dān)心。因?yàn)樯陷呑铀幕首尤⒌氖钦l她是知道的,那是兵部左侍郎的嫡次女。崔氏好奇地問:“怎么不能從武官里挑呢?”榮三老爺總不能說皇后和向貴妃哪里能看著四皇子的媳婦是武官家里的,自帶一份“兵權(quán)”做陪嫁吧?于是榮三老爺咳嗽了一聲,“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著吧,有些熱,你去尋一丸清暑藥給我吃?!?/br>崔氏立即起身去了。阿霧聞弦歌知雅意地看著自家老爹。榮三老爺捋了捋胡子道:“今日龍舟賽后,皇上召見了我,問了前頭的事情,想來是辦成了,這幾日就有旨意下來。你不必?fù)?dān)心,咱們家出不了王妃?!睒s三老爺?shù)哪樕霈F(xiàn)冷厲之色。無論榮五嫁給哪位皇子,對榮三老爺都是極不利的。如果大太太站隊(duì)失敗,他們是一家人,榮三老爺再怎么想獨(dú)善其身也不可能??扇羰谴筇€贏了,難道她能照看三房?其實(shí)哪怕不照看,榮三老爺都不會擔(dān)心。可出了榮珉的“借文”之事,和大老爺?shù)摹皔in、妾”之事,兩房早就有了過節(jié)。當(dāng)初大太太就恨不能讓榮三老爺死,何況今后。榮三老爺所料不差,沒幾日,就有圣諭下來,削奪了榮大老爺?shù)氖雷臃馓枴?/br>一石驚起千尺浪,幾家歡樂幾家愁。?☆、86晉江vip“勛爵之家,世沐皇恩,更當(dāng)謹(jǐn)慎修德,日三省其身。朕治天下以德,對眾臣以仁。而安國公世子不修己德,于其弟奉朕命出使外洋之際,yin、弟之妾,朕實(shí)為震怒。榮安杰上不能體朕之意,下不能束子之惡,姑息放任,已成大禍,尤不知訓(xùn)教子弟,若天下勛貴子弟皆效之,必成國之腐蠹,朕之危矣,國之危矣?,F(xiàn)削安國公世子榮吉盛之世子封號,貶為庶民。安國公榮安杰,念其昔日功勛,令閉門自思一月。欽此?!?/br>看這個圣旨,大老爺榮吉盛世子封號被削,完全是因?yàn)榘矅珜λ患庸苁?,事后無任何懲罰,皇帝才代行其勞。安國公和老太太自然是又驚又怒又怕,如今安國公府的皇恩本就稀少,如今大老爺又被削奪封號,只怕下一步有奪爵之禍。安國公嘆息悔恨,當(dāng)初就該綁了這畜生,狠狠打一頓,哪怕雷聲大雨點(diǎn)兒小也該嚇一嚇?biāo)?。直嘆老妻昏聵,說什么大兒子身子弱,又說那王氏本就是瘦馬,慣會勾引男人,老大素來不近女色,自然受不得那手段。如此種種,安國公也就只命大老爺反省反省而已。哪知這樣的事情偏偏就被皇帝知道了。皇帝素來在民間有密使,知道這事也不稀奇,畢竟當(dāng)日鬧得頗大。安國公只嘆息不逢時啊。“都怪老三,肯定是老三……”老太太拍案而怒,不管什么差錯,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榮三老爺,這一回還真不能說她是冤枉榮吉昌。“怎么會是他,老大削了封號,難道他就能得到好處?”安國公府畢竟是一等國公府,那體面尊榮又豈是個禮部侍郎能比的。不過安國公還是去打聽了打聽,說是御史風(fēng)聞奏事,在御前彈劾了他治家不當(dāng),姑息養(yǎng)jian。才有此禍。安國公連夜上了請罪折子。隆慶帝又下旨寬慰,讓他不要驚怕,安國公府世代忠良,簡在帝心,只是子弟太不成器,讓安國公多加管束。到這里,安國公才安了一顆心,叫老太太著力管教,不許再溺愛放縱,看過幾年能不能重新為老大請封。當(dāng)然這是安國公的想法。而大房那邊接了圣旨后,大老爺當(dāng)即就應(yīng)了老太太“體弱”的評價(jià),倒下了。本來王姨娘一走,他心里郁結(jié),大太太又從旁諷刺不斷,導(dǎo)致大老爺已經(jīng)精神萎頓了,如今世子封號一削,他的精、氣、神仿佛全都從身體上的窟窿里跑了。大太太如今又要照顧大老爺,又要擔(dān)心榮五的親事。那日從龍舟賽上回來,兩母女還在燈下籌謀過一番。田皇后和向貴妃都有那么點(diǎn)兒意思,大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