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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房門。臨走前,回頭示意抓住夏霜的那個男人,看看懷中桑榆紅腫的臉頰,再看看夏霜,眼中狠辣洶涌,對方隨即領(lǐng)會的點(diǎn)點(diǎn)頭。歐洛蕭沒有帶桑榆回家,反倒開車帶她來到港口,找到自己游艇,出海駛向他的小島。這座島,是他用歐氏集團(tuán)的最後一筆錢買下的,為的,就是這一天。直到船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開出,桑榆才詢問說,“洛蕭,這是去哪兒?”“去我的別墅?!?/br>“那個……我回家就好。”眼看著海岸越來越遠(yuǎn),桑榆莫名有些著急。也不知道秦卿知不知道自己沒事了。他當(dāng)時親眼看見自己被綁走,肯定會著急。“那邊不安全?!睔W洛蕭找借口安撫道,“在夏進(jìn)的事情結(jié)束之前,你先在這里住?!毕倪M(jìn)的事情早就結(jié)束,今天就算夏霜拿到那張合同,回去撕毀,也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切已成定局。而桑榆并不知情,想想歐洛蕭說的也對,那些人既然連秦卿的學(xué)校都能查到,何況是自己家。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綁架,所以也就很少注意信息保密。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也只能先借歐洛蕭的地方避一避了。“那……洛蕭,你和我……我家里人說一下我沒事了?!鄙S苷f的隱晦,可她和歐洛蕭都明白,那個家里人是誰。桑榆只見歐洛蕭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見他幽暗下來的眼神。“到了?!睔W洛蕭將船停好,又將桑榆抱起,下船上岸。“我自己能走?!鄙S苡行擂?,自己只是被扇了幾個耳光,手腳都健全的很。而且她和歐洛蕭一向沒什麼親近,突然這麼抱來抱去,當(dāng)然會不習(xí)慣。歐洛蕭并不放她下來,也不停下腳步,只低頭給她一個微笑,就不再言他。這個笑容讓桑榆有些愣住,雖然只是很淡很淡的笑容,可桑榆還是驚異於其中的溫柔意味。這樣的歐洛蕭,太陌生……整座小島上,就只有一棟白色建筑。門前的花園里,種的是她最喜歡的幾種花。而花園的狗屋里臥著的,是一只純種哈士奇。桑榆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又說不出是那里熟悉。這里的一切,從建筑到花草,都讓她感覺似曾相識。直到歐洛蕭抱桑榆進(jìn)了房門,桑榆才恍然大悟,緊接而來的是目瞪口呆。這、這里的一切,包括屋里的擺設(shè)、裝飾、房間分配,都和自己家一模一樣!不是她現(xiàn)在住的那個公寓,而是她的家!她之前和爸爸mama住在一起的那個家!“怎……怎麼會……”桑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她簡直有種自己回家了的感覺。太像了,所有細(xì)節(jié)都一模一樣……“喜歡嗎?!睔W洛蕭帶著淡淡滿意的聲音是唯一與之前那個家不同的地方。“洛蕭?!”桑榆急切的回頭看他,迎上他嚴(yán)謹(jǐn)中暗藏著溫柔的眸子。“這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歐洛蕭從未去過自己家,而自己也從來沒向任何人包括陸青城描述過自己家的樣子,他怎麼會建的這麼精準(zhǔn)。“這是給你準(zhǔn)備的,”歐洛蕭頓了頓,低頭在桑榆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鼻尖挨著她的鼻尖,緩聲繼續(xù)道,“家。”桑榆徹底愣住,為眼前的景象,也為歐洛蕭的態(tài)度。他剛剛……剛剛親了自己額頭?額頭那里好像自動響應(yīng)般重溫起剛剛的觸感。還有他說的那番話,為自己準(zhǔn)備的家……究竟是什麼意思……桑榆站在窗前,看著窗外漂亮的花園和遠(yuǎn)處的海景,大腦遲鈍緩慢的運(yùn)行著。她住在這里已經(jīng)有十多天了。除了歐洛蕭之外從來沒見過任何人。歐洛蕭也好像不用工作般,大部分時間都陪在她身邊,甚至親自給她下廚做飯。桑榆的衣服,也是歐洛蕭出海買回來的。她的一切,現(xiàn)在全部都掌握在歐洛蕭手中。住的越久,詭異的感覺就越強(qiáng)烈。桑榆感覺自己好像被軟禁了一般,與外面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聯(lián)系。而她,必須要靠歐洛蕭才能活下去。“桑榆,吃飯了?!睔W洛蕭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就直接推開門,站在門口,輕聲喚她。桑榆回頭看那個身子筆挺的男人,有一瞬間恍惚。“怎麼了?”歐洛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眼神卻比以前變化多了起來。那層總是隔在兩人之間的冰層似乎一夜之間消失了,他將自己的擔(dān)心、溫柔赤裸裸的袒露在桑榆面前,配上那張嚴(yán)肅冷峻的臉,總讓桑榆感覺有種毛骨悚然。“沒什麼。”桑榆避開他眼睛,剛剛她想不起來自己在哪兒……在這里待得越久,就會越遲鈍吧……洛蕭他……“洛蕭……”桑榆少見的開口叫他,不解的目光投向已經(jīng)靠近自己頭頂?shù)碾p眼。“怎麼?”歐洛蕭伏下些身體,讓自己與她平視,兩手固定在桑榆頭側(c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麼指輕輕撫摸桑榆耳朵。又是這種態(tài)度……桑榆皺眉,努力讓自己不移開視線。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總是這樣曖昧又模糊,讓她搞不清楚他究竟有什麼打算。那個撫摸著她耳朵的手指,像熟知一切般若有若無的撩著,每一次都碰觸在桑榆的敏感點(diǎn),讓她脊背發(fā)麻。這樣的挑逗,如果是別人,桑榆一定會以為他是故意的,可歐洛蕭的神情太過鎮(zhèn)定,讓桑榆不禁懷疑這或許只是一次偶然的碰觸,而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欲望。“洛蕭,我該回家了?!鄙S苕?zhèn)定心神,干脆利落的說出這句話。她沒有說想,而是用了“該”,希望歐洛蕭能聽出自己的意愿。桑榆知道,如果他說不同意,自己根本就沒有跑出去的可能,她沒有船也不知道航線,貿(mào)然行動也只會兇多吉少。所以她是在賭,賭歐洛蕭在乎自己心情。這樣的招數(shù)未免有些卑鄙,可桑榆心中隱隱的恐懼告訴她,再不離開,她就會變成俘虜。歐洛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緊盯桑榆雙眼,看清楚其中的堅決後,雙手從她頭側(cè)離開,插進(jìn)褲兜,輕聲回答,“好。”桑榆不敢置信的抬頭看他,他這麼快就答應(yīng)了?早知如此,自己還在這為難什麼。桑榆突然有些愧疚,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恐慌。“先吃飯?!睔W洛蕭話音剛落,就將桑榆手掌握進(jìn)自己手中,麼指在她手背來回?fù)崤?。拉著她下樓去往餐廳。這一餐,桑榆吃的格外暢快。心中郁結(jié)消去,才頓覺自己饑餓難耐。而且歐洛蕭的廚藝真的很好,每一盤菜都那麼秀色可餐。壓抑許久的食欲突然爆發(fā),她吃的又多又快。剛剛,歐洛蕭去打了個電話,之後他就只坐在自己對面,一口也沒動。桑榆雖然感覺奇怪,可離開的喜悅讓她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他不餓。“吃飽了嗎?”“飽了?!鄙S芊藕猛肟辏谝巫由隙⒅鴼W洛蕭眼睛,等待他發(fā)話帶自己離開。“離開前,給你看樣?xùn)|西。”歐洛蕭起身,引桑榆回到臥室。臥室還和她剛剛離開前一樣,床單、被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