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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彼恼Z氣還是那種清清淡淡,像夜晚的空氣一樣涼薄。“你──”我是真的被他憋死了,不甘心的瞪他一眼,轉(zhuǎn)頭不理他。他也不說話,比我還自在的坐在樹枝上,輕晃兩只腳,仰頭看天上的星星,若有若無的哼著什麼曲子。“你是誰?”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你又是誰?”他停下嘴上的低喃,轉(zhuǎn)頭認真和我對視,雙眼比我剛剛看到的還要清。“我是誰關(guān)你什麼事。”就算現(xiàn)在是我在鬧脾氣,搞失蹤,可對陌生人的警惕還是有的,雖然他只是個小鬼頭,也不能隨便告訴他名字。“那我是誰關(guān)你什麼事。”他倒是學(xué)得有模有樣,絲毫不見惱怒。我現(xiàn)在真是有氣說不出,深吸幾口氣,心中不斷默念“不要和這些市井小民計較,不要和這些市井小民計較”。“你在樹上干什麼?”他絲毫不見我的隱忍,冷清的詢問。“那你又在樹上干什麼?”“陪你。”陪我?我抬眼看他,只見他也在看著我,許久,他突然稍稍勾起嘴角,雖然只是很微小很微小的動作,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在這個面無表情的小鬼頭身上感覺出了善意。“我在躲人?!奔热凰麆倓偫蠈嵒卮鹆?,我也不再隱瞞。“躲誰?”“保姆?!?/br>“哦?!?/br>又是一陣沈默,過了很久,他才再次開口,“為什麼躲保姆?”看他一眼,確定他臉上沒有那些常見的憐憫、同情的表情,我才繼續(xù)解釋,“如果我丟了,她就會告訴我爸爸mama,他們……也許就會回來,哼,也許不會?!蔽液芟胫浪谋砬槭鞘颤N,可我就是不去看他。“這樣啊?!彼穆曇暨€是一如既往的清淡,引得我忍不住好奇的回頭,他的臉上果然還是像剛才一樣,絲毫不見同情。“你是榆樹鎮(zhèn)的?”“不是,”這個地方叫榆樹鎮(zhèn)?管他什麼鎮(zhèn)的,反正哪都一樣,“這兒是保姆老家?!北D穖ama生病了要請假,可我還要人照顧,她就把我一塊帶來了,哼。“你不冷嗎?”他突然轉(zhuǎn)變話題,搞得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我說,你不冷嗎?”可能是看見我有些呆的表情,他放緩語速,重復(fù)一遍。“還好。”我也放柔些態(tài)度,他剛剛……是在關(guān)心我吧……聽見我的答案,他伸手在褲兜里不知道翻些什麼,摳了半天,才把手伸到我面前,“吃糖吧?!?/br>吃糖?這和冷不冷有什麼關(guān)系?見我半天不動作,他作勢收回手,“那我吃了?!?/br>“誰說我不吃了。”我不再去管糖和冷不冷的關(guān)系,見他要吃掉,趕緊伸手拿過來、剝開、放進嘴里。卻不想他又從兜里掏出一顆,放進自己嘴里。“你──”他剛剛不是說──“我沒說我沒別的了?!彼琅f沒有表情,可我就是覺得他眼中全是狡黠。“你等著。”我實在想不出什麼別的狠話來了,估計那些東西對他也不好用。“你家住在這?”我開始沒話找話,坐的時間長了,屁股有些僵,也不知道那個保姆給沒給家里打電話。“我奶奶家在這?!?/br>“爸爸mama呢?”“不知道?!?/br>不知道?他依舊毫無波瀾的神情徹底激起了我的好奇,“你不想他們?”他歪著頭,似乎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才看著我的雙眼答,“還行?!?/br>他想了半天,就得到“還行”這麼個破答案?“他們常來看你?”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不常來?!边@次他倒是回答的快。“那……你不恨他們?”聽見我的問題,他眼中瞬時滿是疑惑,不解的問我,“為什麼恨他們?”為什麼?我啞然,這個問題,貌似我也沒怎麼想過,可……不就是應(yīng)該恨麼?“因為……他們沒陪在你身邊啊?!闭f完,我自己都覺得別扭,為什麼原本理所當(dāng)然的問題,被他一問,就出狀況。“他們?yōu)槭颤N要陪著我?!彼⒉换卮?,還是不解的繼續(xù)問。“因為……因為……他們是你爸爸mama?!边@麼說……應(yīng)該沒問題吧……“他們是誰關(guān)我什麼事?!?/br>我這下是真的驚訝了。爸爸mama是誰不管他的事?他……到底是不是人類?詭異的感覺驟起,背後陣陣發(fā)涼,他……不會是什麼幽靈吧──“怎麼了?”似乎是感覺到我驚恐的眼神,他聳聳肩,仔細解釋給我聽,“我有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事,每天吃的很好,睡的很好,所以他們是誰關(guān)我什麼事。”呼──我松了口氣,原來他是這個意思,能不能一次性講清楚……我定下心來,仔細想想他的話,好像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是……還是覺得很奇怪。“好像也對?!蔽也坏貌怀姓J他有些道理,突然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毫無意義。他贊同似的點點頭,繼續(xù)看星星。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是剛剛那群人又回來了。反正做都已經(jīng)做了,不能半途而廢。我示意他別出聲,他領(lǐng)會的點點頭,用氣聲問我,“我可不可以坐到那邊去?”邊說邊抬手直他身側(cè)一處有月光的地方。“為什麼?”剛剛不還坐的好好的。“我怕黑?!?/br>我鄙視的看他一眼,拜托,是不是男人,看上去都八九歲了,還怕黑。他見我不反對,輕輕挪動過去。可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讓他坐過去是個大的不能再大的錯誤!我忘了,他是個光頭!坐在有月光的地方,他那顆寸毛不生的腦袋就更亮了,很快我們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下去的時候,我有些擔(dān)心的回頭看他,卻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浚∥疫@才反應(yīng)過來,我被他算計了!他剛剛要求坐過去根本就不是怕什麼狗屁黑,而是想讓我們被發(fā)現(xiàn)!“你給我等著?!蔽矣弥挥形覀儍蓚€可以聽見的音量擠出這五個字。他卻突然笑起來,有些狡黠,有些純潔,摻雜著許多,可依然清澈,我看得呆了。那時候我不明白,後來才知道那種心情叫“喜歡”。以後的八年,我不是沒找過他,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年齡,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奶奶家在榆樹鎮(zhèn)。而那個最明顯的標志──光頭,是個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永遠光頭。心中的喜歡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強烈。那樣的狡黠,那樣復(fù)雜的純潔,我再也沒見到過。“大家靜一靜!”班主任的聲音打斷我的沈思,真是,每次想到他的時候都會被打斷。“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新同學(xué)?!?/br>哼,原來是新生啊。我不經(jīng)意瞥見班主任旁邊那個纖細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