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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種地步。安排了丫鬟,楚傾白日更是親自去王府坐鎮(zhèn),夜里他沒有理由住下,就讓侄子楚淵留在長風(fēng)堂,明面上是幫程鈺的忙,實(shí)際上是為了晚上保護(hù)女兒。程鈺自信他的人都護(hù)勞妻子,但此時此刻,他只怕長風(fēng)堂不小心有疏漏給人鉆了空子,所以楚傾強(qiáng)硬塞人,他并未反感。回府第二日,程鈺找機(jī)會見了程鐸一面。面對程鈺,程鐸滿心愧疚,他多傻,真正要害他的他當(dāng)父親敬重,不該懷疑的,他胡亂猜忌。“二弟不必自責(zé),你我都沒料到他會選在那天動手?!甭牫题曌载?zé)沒有早早告訴他真相,程鐸無所謂地笑笑。那些都不重要了,表妹走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shí),他怪誰都沒用,表妹不會回來了。他笑得過于淡然,程鈺心生不妙,低聲提醒道:“大哥節(jié)哀,切莫沖動行事,等大嫂入土……”“你別管?!背惕I平靜地打斷他,“這是我與他的恩怨,二弟真把我當(dāng)兄長,就別插手?!?/br>說這話時,他神色認(rèn)真,認(rèn)真到帶了三分哀求。他沒能真正為表妹做過什么,報仇,是他唯一能彌補(bǔ)的。他自己報仇,萬一失手,留著程鈺,有他這個前車之鑒,程鐸相信程鈺不會讓那人繼續(xù)逍遙下去。程鈺猜不到程鐸能有什么辦法,除非他打算魚死網(wǎng)破……“大哥……”“二弟,”程鐸再次打斷他,重重拍了拍程鈺肩膀,“別跟我搶,你還有弟妹,不像我。”不像他,什么都沒了,沒了在乎的,所以肆無忌憚。☆、160|160吳素梅身為靜王府世子夫人,喪禮辦得極為隆重,停柩四十九日,日夜都有僧人念經(jīng)超度,白日里前來吊唁的人來來往往,各種聲音都能傳到長風(fēng)堂,到了夜里,客人離去,傳過來的就只有若隱若現(xiàn)的念經(jīng)聲了。“累不累?”用完晚飯,程鈺扶著含珠躺到床上,他輕輕給她捏腿。再舍不得讓她受累,遇到這種事,哪怕是少守會兒靈,也得過去。含珠呢,同情吳素梅,想好好送她最后一程,因此每天都要守很久,幸好平時養(yǎng)得身子底夠好,守靈時也注意著,并沒有累到。“沒事,你也歇會兒吧?!笨粗黠@消瘦了的丈夫,含珠輕聲勸道。這一個多月程鈺只會比她更累,除了人情往來,他要擔(dān)心她要寬慰程鐸,還得防著程敬榮,人瞧著快瘦了一圈。程鈺搖搖頭,見如意四喜端了熱水進(jìn)來,他打發(fā)她們出去,他扶妻子起來,蹲在床前給她洗腳,看著她的肚子道:“明日便要下葬了,你再忍一忍,后天咱們就搬回去?!?/br>含珠手撐著床沿,看他熟練地替她洗腳,心里莫名地發(fā)酸,“大哥現(xiàn)在怎么樣?”這四十多日她見過程鐸幾次,一日比一日憔悴,但那只是身體上的疲憊,含珠最不忍看的是程鐸的眼睛。程鐸眼里沒有任何光彩,不論與誰說話,他都是一副行尸走rou的樣子,只有落到吳素梅的靈柩上,程鐸目光才會柔和些,那樣溫柔思念的眼神,含珠一想到就忍不住落淚。在得知程鐸身體有疾時,含珠曾經(jīng)懷疑程鐸對吳素梅的好都是裝出來的,現(xiàn)在吳素梅死了,看程鐸如丟了魂,含珠才相信程鐸是真的喜歡吳素梅,或許吳素梅死前,他自己也不知道會是這么喜歡,所以才有最初的冷淡欺凌。程鈺撩水的動作頓了頓,良久才道:“大哀莫過心死,他心都跟著大嫂走了,我勸他的那些話,他怕是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br>那是他的兄長,程鈺真的想勸服程鐸別做傻事,可程鐸不聽,程鈺也能理解,若是含珠出事,他或許都忍不到現(xiàn)在。至于程鐸,此時他越平靜,將來反擊的時候,就會越瘋狂。程鈺不愿程鐸沖動之下與程敬榮兩敗俱傷,可程鐸看他的眼神,求他不要插手的眼神,讓程鈺明白,如果他真的阻攔了,可能會保住程鐸的命,卻會讓程鐸生不如死。含珠發(fā)愁,“那咱們……”程鈺低頭看她的腳,“我會看著他,你別多想了?!蹦昧私碜犹嫠聊_。含珠嘆了口氣。吳素梅有孕本是喜事,未料短短幾日,人去樓空,什么都變了。次日吳素梅下葬,到得黃昏時候,靜王府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夜幕降臨,程鐸躺在妻子的床上,一晚沒睡。天漸漸亮了,程鐸洗漱一番,去了正房那邊。程敬榮夫妻還沒起來,九歲的鈞哥兒站在走廊下看程敬榮養(yǎng)的那對兒百靈鳥,瞧見剛剛喪妻的兄長,鈞哥兒有些緊張,立即移開了視線。家里兩個哥哥,二哥冷冰冰的,還欺負(fù)母親,鈞哥兒不喜歡二哥二嫂。大哥卻對他一直都很好,出門會帶禮物回來,大嫂也很溫柔,如今大嫂死了,鈞哥兒也難過,卻不知該怎么安慰大哥。他拘謹(jǐn)?shù)卣驹谠?,喊程鐸大哥。程鐸看著這個同父異母的三弟,想到程敬榮給他下藥害妻子慘死都是為了這個小兒子,程鐸就笑了,“三弟起得真早?!?/br>他一笑,鈞哥兒放松了不少,小聲回道:“父王說今日要檢查我的功課,我起來又背了一遍?!?/br>程鐸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摸了摸他腦袋,“會背了嗎?”謝氏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程鐸站在兒子旁邊,手輕輕地摸著兒子腦頂,臉上卻沒有半點(diǎn)笑容,陰沉地像要下雨,因?yàn)樗椭酆?,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緒。那一瞬,謝氏突然如臨深淵。她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明明程鐸一直都很聽程敬榮的話,連程敬榮設(shè)計吳素梅的事程鐸都沒有提出半句質(zhì)疑,此時她卻有種程鐸什么都知道的感覺,他什么都知道,那……謝氏快要無法呼吸,第一次,她希望程敬榮就陪在她身邊。“懷川怎么沒多睡一會兒?”程敬榮起來的晚一些,還在穿衣服,謝氏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下來,盡量表現(xiàn)自己對程鐸的關(guān)心,人也沒有急著趕過去,而是停在原地,遠(yuǎn)遠(yuǎn)地與程鐸寒暄。程鐸還沒說話,鈞哥兒瞧見母親,高興地喊了一聲,想要過去找她。“三弟等等。”程鐸一把扯住他胳膊,將人拽了回來。他聲音平靜,手上力氣卻大得嚇人,鈞哥兒疼了,本能地掙扎。他一掙,程鐸看著自己的手,想到在妻子手腕肩膀上看到的指痕,定是程敬榮打發(fā)婆子灌她喝落胎藥時留下的,想到妻子掙扎時心中的絕望和不甘,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要為她報仇,為表妹報仇。程鐸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緊緊抵在鈞哥兒脖子上,鈞哥兒脖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