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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他生兒育女?”程鈺不愿意,那晚只是看她對楚傾笑,看楚傾慈父一般護(hù)著她不被路人撞到,他都恨不得取而代之,若是誰還想對她做更親密的事,程鈺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可他怕她不懂,怕她現(xiàn)在沖動之下答應(yīng)的好好的,將來后悔。“你才十五,以后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等你看到旁人都當(dāng)了娘親,你羨慕了怎么辦?”含珠眼淚止住,依然低著頭,“你想要孩子,咱們可以領(lǐng)養(yǎng)一個,你不想要,我都聽你的。說實話,我照顧過meimei,照顧過阿洵,既當(dāng)jiejie又當(dāng)母親,以后有沒有自己生的,真的沒太大關(guān)系。再說了,你也說路還很長,你怎么就知道你沒有康復(fù)的機(jī)會?”程鈺苦笑,“我請呂神醫(yī)看過,他都沒辦法?!?/br>她說了這么多,他依然只想著他的身體,不肯給她一個承諾,含珠有再多的心疼勇氣,終究只是個面皮薄的姑娘,像是厚著臉皮求他娶她,他卻再三拒絕。心里委屈,含珠自嘲地站了起來,“我懂了,你是鐵了心不想娶我,那好,我嫁旁人,我為別人生兒育女?!?/br>轉(zhuǎn)身就要走。她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腳步很快。程鈺的心就像突然被挖走一樣,那一瞬理智全忘,只知道真讓她走了,他就徹底丟了她了。“含珠!”他急切地喊她,不顧一切從床上跳了下去,含珠聽到動靜,大驚,趕緊跑回來扶他,“你怎么起來了,你……”卻是程鈺身子太虛,一下子朝她倒了下來,比她高出一頭的結(jié)實男人,含珠哪里扛得住,努力想把他往床上扶,偏他緊緊抱著她,一不小心兩人都倒在了床上。“別走。”程鈺壓著她,看著她慌亂的還帶著淚珠的杏眼,在她掙扎前再一次求她,“別走?!?/br>他不知道她有多喜歡自己,只知道自己為了她一晚晚徹夜難眠,無數(shù)次想去看她,又只能苦苦忍住,像是心已經(jīng)在她身上扎了根,卻不得不將自己困在這座冰冷沒有人味兒的宅子里。而她來了,告訴他她早就傾心于他,讓他一顆心都暖了起來,他怎么能再放她走?“真的不會后悔?”他最后一次問。如果她遲疑,他再不舍也會放了她,如果她答應(yīng),將來就算她后悔,他也不管了,拼著被她罵自私小人,也要一輩子都留她在身邊。含珠怎么會后悔?她望著他仿佛藏了千言萬語的黑眸,輕輕搖了搖頭,“不……”才說了一個字,看見他眼里似乎有星光乍現(xiàn),下一刻,他低頭覆了上來。不是江邊的心無旁騖,不是竹樓上的溫柔,也不是侯府里的粗魯,像是平靜湖面下壓抑了許久的波濤,在這一瞬突然洶涌而來,欲將她吞沒。吞沒就吞沒,含珠心甘情愿。她乖乖地躺著,任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的喜歡,她也無比地滿足,哪怕唇有點疼了。漸漸的,浪頭平復(fù)了下去,換成了潺潺流淌的溪水,平靜而溫柔,但這種溫柔卻更危險。呼吸變重,兩人都變了,含珠開始緊張,想要開口喊停,舌尖都被他搶了去,帶來更多的悸動。她試圖推他,他的手卻得寸進(jìn)尺,又來欺負(fù)她。哪怕這次他溫柔了,含珠也不能縱容,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推了一下。程鈺終于回神,撐起身子,卻看見她躺在他的被子上,眼里水霧氤氳,臉蛋紅紅,朱唇更加嬌艷,胸口劇烈起伏,那里衣衫微亂,是被他揉亂的。她太美,他受不住,低頭還想繼續(xù)。“你流血了!”含珠卻看到了他左臂,傷口那里紅了一大片,在雪白的中衣上格外刺目。“沒事?!背题暱炊紱]看,低頭要親,含珠扭頭躲閃,被他逮住了脖子,短短胡茬一下下的刺著她,更加難受。含珠又羞又氣,身體有問題都這樣了,要是沒問題,他是不是想現(xiàn)在就占盡便宜?心里有氣,含珠抬手在他腰上狠狠擰,他不停她就不松手。程鈺吃痛,心知今日是無法繼續(xù)了,乖乖放了她,從她身上挪開,坐了起來。含珠迅速跳下床,背對她整理衣衫發(fā)髻。程鈺心里前所未有的高興,看屋子都比之前亮了,對著她背影笑。那目光熱烈,含珠猜到他在看她,低頭就要走。“你去哪兒?”程鈺心里一慌,難道她生氣了?含珠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頭道:“我讓陳朔去請郎中?!?/br>程鈺現(xiàn)在是一眼都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瞅瞅傷口,故作輕松道:“不用,重新上藥包扎一下就好,你,你去找陳朔拿藥,你幫我包扎?!?/br>親是親了,他還沒有好好跟她說話,之前那一堆都不作數(shù)。含珠也想看看他傷成什么樣了,只是,“庭表哥他們要回來了吧?”程鈺頓了頓,輕笑道:“你是我表妹,陳朔笨手笨腳,你照顧一下我合情合理。”含珠臉上火燒一樣。找借口就算了,他居然還好意思笑,臉皮怎么突然這樣厚了?到底還是心疼他,點點頭默認(rèn)了他的說法,這才出了內(nèi)室。陳朔就在外頭門口守著呢,聽到腳步聲,他回頭,卻在看清表姑娘的模樣時呆住了。怎么臉紅得跟桃花似的,唇更是比樹上掛的櫻桃還嬌艷水潤?含珠不知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佯裝鎮(zhèn)定道:“表哥傷口裂開了,你去取傷藥紗布來,再打盆水?!?/br>陳朔一聽,當(dāng)即就去準(zhǔn)備,走出幾步猛地頓住,歪頭看旁邊的窗子。好好的二爺怎么會弄裂傷口?該不會是做了什么吧?再回想表姑娘被雨水滋潤過的羞花模樣,陳朔嘿嘿一笑,美滋滋去干活兒。他家二爺總算開竅了。☆、83|80陳朔走后,含珠沒有馬上回屋,站在外間,摸摸嘴唇,回想方才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屋子里面,程鈺背靠床頭望著門口,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喜歡他兩年了,她不嫌棄他,她愿意嫁他為妻,跟他過一輩子。其實心底還是隱隱不安,怕她將來受委屈,但此時此刻,她那么堅定地要跟他在一起,程鈺就不想再猶豫了,猶豫了兩年,苦了自己兩年,也苦了她兩年,今日既然都說開了,以后他該想的,就是如何娶她回家,如何照顧好她,就算不能給她孩子,也要在其他方面彌補(bǔ)她。忙著計劃將來,暫且忘了她還沒進(jìn)來的事。直到外面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