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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去關(guān)?!?/br>聽著她緊張的聲音,程鈺無聲笑了,已確定她消了氣。“好,那我走了?!彪m然也說不清哪句話管了用,她不生氣,程鈺心頭壓了一個月的負擔就沒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正要下臺階,想起什么,他又頓住,回頭看看,閃到了門口旁邊。他腳步輕,走沒走含珠都沒聽出來,估摸著應(yīng)該走了,瞅瞅窗外,含珠趕緊出去關(guān)門,怕別處還藏了壞人。走到門前,她忍不住探頭望望,不想瞥見旁邊有道人影……含珠嚇得要叫,被程鈺及時捂住了嘴,順勢將她壓在了門板上。虛驚一場,含珠心頭依然狂跳,看他時眼里不免帶了怨氣,像是責怪他為何嚇唬人。“我有事跟你說,怕站在門口你出來時看不清楚,嚇到你?!背题暫芸焖砷_她,有些尷尬地道,沒想到還是嚇到了。含珠想不清楚他為何會覺得躲起來再露面就不會嚇到她,低頭問他正事:“什么事?”程鈺鄭重道:“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告訴我,楚傾那人,你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好歹讓我知道,我心里有個數(shù),免得你與阿洵出事,我與舅母連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剛剛她在氣頭上,程鈺怕她的答應(yīng)只是敷衍他。含珠明白他是出于關(guān)心,再想想京城到這里有段距離,他連夜趕過來也不容易,乖乖點頭。程鈺放了心,最后看她一眼,這次是真的走了。望著月光下他高大朦朧的背影,含珠忽然很安心。就算她沒有告訴他,他也來了,為了她也好,為了阿洵也好,他都是在關(guān)注這邊的。含珠放心地關(guān)上門,沒過多久,如意回來了,悄悄與她搬回了上房。~前院,程鈺趕過來時,那幾個侍衛(wèi)不知所蹤,黑衣人都被換回了原來的衣服,一溜擺在堂屋。“程大人好箭法。”九個黑衣人全是被弩.箭射穿喉嚨而死,一招斃命,就算月色照人,楚淵也不得不佩服程鈺的本事。程鈺沒有理會他的夸贊,瞅瞅這些人,目光落在了那個昏迷不醒的活口上,“為何放他們進來?”如果只是為了套出這些人身后的主使,在他們靠近時反埋伏,抓住審問就行了,楚傾到底在想什么?楚淵只是聽從楚傾的吩咐行事,也不是十分理解,眼看程鈺想弄醒那個活口,楚淵阻攔道:“二叔說過,這是我們楚家的事。明早我會親自帶人回去,交給二叔審問。程大人救人之事我會告訴二叔,其他的你還是別再過問罷,免得壞了二叔的計劃?!?/br>程鈺看看他,想到楚傾的脾氣,沒再堅持。到底是誰要謀害她們姐弟,他只需看楚傾對誰下手便可。次日楚傾才進宮不久,就匆匆回了侯府,很快又命人去請三老爺過來。“侯爺這會兒回來,又找你過去,莫非有什么急事?”三夫人擔心地問。三老爺一邊穿鞋一邊嘀咕道:“我先去看看?!?/br>三夫人一直將丈夫送到門口,手中帕子攥得緊緊的。如果楚菡真的死了,還是那種死法,楚淵肯定不會聲張,與楚傾商量后,多半會編個體面點的死法,所以她得等丈夫回來,才能知道那邊到底成功沒有。卻說三老爺進了楚傾的書房,先看到了那一溜尸首。“這,這是怎么回事?”三老爺常在生意場上打拼,也非常人,微微驚訝后,臉色沉了下來。楚傾與他不一樣,他越生氣,神色就越平靜,這會兒瞧著沒事人一般,示意楚淵解釋。“三叔,昨夜這些人夜襲別院,欲擄走大meimei,被我及時攔下?!?/br>“大膽!”三老爺氣血上涌,擄人的事京城每年都會鬧出幾件,但大多數(shù)都是尋常百姓人家的,那些人.販子不傻,不敢打官家女的注意,這伙人都摸到別院去了,顯然知道那是楚家姑娘,明知故犯,何曾將楚家放在眼里!“人都在這里了?有沒有跑了的?博遠你趕緊把人都抓回來,我活扒了他們的皮!”三老爺怒氣沖沖地道,走到那個被堵了嘴的活口跟前,狠狠踢了幾腳,怕對方叫喚,沒有拿出嘟嘴的帕子。踢完了,三老爺原地喘了會兒氣,慢慢平靜下來,“暗中抓人,別走漏消息?!?/br>楚傾一直在觀察親弟弟,這會兒點點頭,“此事關(guān)系到菡菡她們?nèi)忝玫那遄u,博遠做的不錯,全都隱瞞了下來,除了菡菡,連老太太等人都不知情?,F(xiàn)在我先去九華寺安撫菡菡,博遠去抓漏網(wǎng)之魚,三弟審人吧,我總覺得這事沒有那么簡單?!?/br>三老爺盯著那個活口,眼里多了一絲陰狠,“二哥放心,不審出什么,他想死都不行。”楚傾拍拍親弟弟肩膀,低聲囑咐道:“那些人能準確找到菡菡的屋子,我懷疑侯府有人賣了消息。因此事情有個結(jié)果之前,三弟務(wù)必保密,女人們嘴碎,三弟暫且也別與弟妹說,免得她白白為蓉蓉牽腸掛肚。九華寺那邊,三弟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絕不叫任何人出事?!?/br>三老爺當然信他,瞅瞅楚淵,問道:“這事得跟大哥說一聲吧?”楚淵馬上道:“老太太在寺里,我怕父親著急,等查清楚了,我再告訴他?!?/br>三老爺嗯了聲,拎著黑衣人去審了。楚傾看著弟弟走遠,有一絲愧疚。可他必須讓弟弟認清枕邊到底睡了什么女人,至于那女人為何只想殺他的女兒,他會親自審。☆、65|63“我,我說……”昏暗的刑房里,黑衣人再也承受不住施加在身上的痛楚,啞著聲音道。三老爺示意富貴住手,俯身湊了過去。黑衣人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斷斷續(xù)續(xù)地道:“是,是侯府有人指使我們,那日,我們老大瞧上個丫鬟,強要了她,后來那丫鬟跟我們老大好上了,介紹了這筆買賣。”三老爺目光一寒,“你可知那丫鬟叫什么名字?”黑衣人艱難地搖搖頭:“老大不許我們打聽。”“那你們是哪天遇上她的?在什么地方?你看到臉了嗎?”三老爺又問。黑衣人想了會兒,說了個時間。三老爺讓富貴去查查這陣子都有哪些丫鬟出府,他繼續(xù)審問。富貴很快就查出來了,當日除了采辦的丫鬟婆子,只有翡翠一人出了京城。“帶翡翠過來?!比蠣斅犕昊卦挘肟潭紱]有猶豫,馬上吩咐道。二哥根本不把女人當回事,如今一個早失寵的姨娘有嫌疑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