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5
“左城,你不得好死?!?/br>“你這個該死的惡魔?!?/br>“你會遭報應(yīng)的?!?/br>“……”一陣一陣的,叫得讓人心底生寒,汗毛豎起。“你該死,你怎么不去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左城,你這個瘋子?!?/br>“……”一聲一聲微弱,只見那濃煙漸生,火光一點一點升騰揚起,映紅了月光,頓時亮如白晝。“啊——”“啊——”“……”撕心裂肺的吼叫在夜里回蕩,叫人聽得毛骨悚然,心臟都揪緊了。那肆意火光前,那人眸光亮如星辰,轉(zhuǎn)身,點了根煙,抽了一口:“若是有報應(yīng),你早該給你那一子一女去陪葬了,我從不相信報應(yīng)。”這個世界弱rou強(qiáng)食,報應(yīng)這這東西不過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啊——”又一聲嘶吼,左懷真心臟都擰巴了,上前,極小聲地說:“城少,他怎么說也是你的三伯,就——”左城一個眼神過去,還未開口,左懷真所有到嘴的話都偃旗息鼓了,大氣都不敢喘。“若不想也去嘗嘗大火滋味便閉嘴。”左懷真撫著身后人,連連后退。這人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死。左城似乎滿意,不似笑,卻多了一分愉悅在眸中漾開:“那人可說我是個瘋子?!?/br>確實是,十足的瘋子,還是為了一個女人發(fā)瘋。這話左懷真這輩子也只敢在心里說,打了寒顫,死咬著唇,乖順地不敢出氣了。左城笑著轉(zhuǎn)身,將一場火光置于身后,寥寥身影漸遠(yuǎn)。半響,傳來一句冷曼的輕語:“那便做個瘋子好了?!?/br>那人走遠(yuǎn)了,空氣中彌漫著一層陰寒冷氣,揮之不散。左懷真這才顫顫巍巍地回過神來,壓低嗓音嘆了一句:“這人太可怕了?!?/br>“四哥,我怕早晚會輪到我們?!弊髴丫艾F(xiàn)在心臟都在放空,牙關(guān)打顫。“只要我們聽話,左城不會對我們怎么樣,老三的事千萬別忘了?!弊髴颜嬲Z重心長。左懷景重重點頭:“只是那個女人——”“住口!不說不做才不會錯?!?/br>左懷景恍然大悟:那是左城的死xue,觸碰不得。左懷真看著火光,嘆了一口:“這個男人居然栽在了一個女人手里,老頭子怕是死也想不到?!?/br>左懷景點頭,當(dāng)初老頭子將整個左家壓在左城身上,要是知道左城為了一個女人將之毀于一旦,不知道會不會從棺材里跳出來,不過,就算跳出來……也沒有用。誒,左家百年就出了這么個左城,最無情的男人偏生鐘情,不知道是福是禍啊。那夜里,里街左家的火燒了整整一夜,只留一處灰燼,一地血腥。夜半里,左城才回到別墅,一身肅穆的寒氣在看見房間里那人的身影便消散了干凈。女人像只貓兒一般蜷在沙發(fā)里,長長的睫毛垂著,只開了一盞白熾燈,她的側(cè)臉?biāo)棋兞艘粚拥你y色,很好看。他才剛剛走進(jìn),那人兒長睫輕掀:“回來了?!?/br>嗓音有些稍微的惺忪,卻是極好聽的,像極了江南水鄉(xiāng)里的潺潺清泉,卻還帶著微微酒香,只是聽著,他便有幾分醺了。左城走過去,將江夏初抱在懷里,拂了拂她的臉:“怎么睡在這?”她似乎困極了,揉揉雙眼,難得來的幾分迷糊:“我在等你。”一句話取悅了左城,眸中似乎點亮了煙火,那樣璀璨光華,勾起唇角笑著去吻她:“我的夏初真乖?!?/br>這男人越來越孩子氣了。左城的唇?jīng)鰶龅?,手指也涼涼的,她問:“外面很冷嗎??/br>“嗯?!?/br>初冬的夜,干冷極了,風(fēng)刮得狂亂,確實冷。“下午你送我回來后就走了嗎?”她又問,淡淡言談著。“嗯?!贝蟾攀蔷氲×耍ひ粲行┌祮?,“冷嗎?”“有點。”她悶著嗓子回了一句。“以后別等我?!弊蟪切奶鄣赜H了親她,又將她抱得緊了。江夏初貼著左城的心口,閉上眼睛,有些犯困了。忽然,她猛地睜開眼,沉靜了須臾,微微仰頭看著左城。“怎么了?”江夏初怔愣了片刻,隨即垂下眸子,淡淡說:“你也累了吧,先去洗個澡?!笨s回抱著男人的手,推了推他。左城眸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點,只是瞬間便杳無蹤跡。“乖,你先去睡?!彼┥?,卻再沒有任何動作。他想吻她,卻怕她不喜歡。江夏初裹著毛毯胡亂點頭,應(yīng)了一個字:“嗯?!?/br>左城看她,她垂著眸子,看不見眼睛,那長長微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江夏初藏著心事的時候便是此時模樣,他是知道的,卻不問不提,深深凝了她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去了浴室。左城苦笑:她的女人真敏感,尤其是鼻子,他在門外抽了半包煙,她還是聞到了。咔嗒一聲,浴室的門關(guān)上,然后水聲響起。沙發(fā)上的女人這才抬起眸子,久久看著那門口,然后喃了一句:“有血的味道?!?/br>雖然很淡,還摻雜了nongnong的煙味,她還是聞到了,那樣的味道,太熟悉,太驚心。攏了攏身上的毛毯,她腳步有些不穩(wěn),踉踉蹌蹌就往床邊走,邊走邊喃著:“難怪我莫名其妙睡著了?!?/br>有些事情左城不想她知道,那便不知道好了。平躺在床上,她閉上眼,想了很多,她想知道里街的本家怎么樣了,想知道那血是誰的,想知道今日發(fā)生的因果緣由,只是,她也知道,她不能知道,因為左城不想,也舍不得。左城總是說:我的夏初,不喜歡那些腥風(fēng)血雨呢。其實他不知道,她不喜歡的沒有那么多,只界限于左城而已,她更不喜歡如此擔(dān)驚受怕的感覺。明明不想想太多,胡思亂想?yún)s停不下來,忽然,身側(cè)凹進(jìn)去,身子便落盡一個帶了微微寒涼與薄荷香的懷抱。江夏初閉著眼,沒有睜開。“睡了沒?”左城累了,聲音很啞。“沒。”江夏初回了一個字,轉(zhuǎn)過身子對著左城。其實她想說:你今天的藥下重了,下午睡太多了。“乖,睡吧?!?/br>左城吻了吻她便沉默了,江夏初輾轉(zhuǎn)了一下,眼睛已經(jīng)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