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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囚寵之姐夫有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2

分卷閱讀82

    眼,還有照片里的眸子,一起看著樓下,“你肯定很久沒見他吧,他大概不會去你墳前。”

大概左城的回憶里,已經(jīng)記不得江深夏的模樣了吧?

忽地,她笑,將照片舉起,看著樓下的那人模樣。

她的模樣,還記得嗎?是否在夢里出現(xiàn)過?是否會被驚醒?

他的模樣,天上的深夏,是否也記得?

“jiejie?!彼p聲喃了一句,“很多年后,可能不需要很多年,我也許也要葬在左家的祖墳里了,你要是還和以前一樣善良寬厚,但是答應我,不要原諒我?!?/br>
江夏初永遠不會知道,即便百年之后,左家的祖墳里她也遇不到江深夏,因為自始至終左家陵園里只會葬左城唯一的妻子。

江夏初遠遠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多瘋狂。

四十九樓的高度,她垂眸,只看得清那人模糊的棱角,唯獨那雙眸子亮得刺目,似乎扎進她眸間一般:“那個男人,毀了jiejie的一輩子,現(xiàn)在——”頓了頓,聲音艱澀像猝了針刺,“還有我。”

刺啦——她重重扯過窗簾,那月,那燈光,那蕭索身影消失在她眼中。手中照片里的人影忽然暗淡了。

抱著照片,她將自己縮成一團縮在沙發(fā)里,閉上眼。

“是報應吧,十一年前的雪地里,不該遇上那個人?!?/br>
喃了一句,她沉沉睡去。

最后一晚,她任性地忘記了所有。

天亮以后,世上再無江氏夏初。

月荒涼,人影如初,燈下,那人站成一道風景。

“夏初?!?/br>
誰人呢喃散在風里,輕輕地,清清的。

月漸涼,然后烏云彌散,然后子午凄涼,然后月落日升,然后初陽揮灑,然后午后灼灼……

那人,那影,站在燈下,一直都在。

他諾了她一句:我等你,所以從月出等到日出。

左城再見到江夏初的時候,已是午后,一日最熱的時間,他額上布了一層密密的汗,只說了一句:“你來了?!?/br>
作者公告第六十四章:縱容無度

他諾了她一句:我等你,所以從月出等到日出。

左城再見到江夏初的時候,已是午后,一日最熱的時間,他額上布了一層密密的汗,只說了一句:“你來了?!?/br>
沒有千帆過盡,只道了句你來了。

他們磕磕碰碰、跌跌撞撞的十年里,第一次,他等到了她。

她,沒有言語,沒有行囊,任左城一路牽著她的手,走近了左家的大門。

進叔等在門口,身邊還有個高挑的女人,一身黑色尤其森然,江夏初只是匆匆一眼。

五年未見,江夏初沒有感慨,只覺得窒息,這里,這座城堡里,到處都是左城在氣息,掠奪了她的呼吸。

“夏初小姐,你來了”進叔低頭,頷首。

進叔,名左進,冠了左家的姓,也是喚雨呼風,這輩子只兩個人低過頭,一個是左城,另一個就是江夏初。

大廳空空的,太大,窗中漏進的陽光卻是極少,屋子里光影難抒,映得江夏初臉色陰暗:“是啊,五年未見?!表訋捉?jīng)流轉,嘆了一聲,“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這里?!?/br>
回到了有左城的城里,變了外貌,卻依舊是牢籠。

左城執(zhí)著江夏初的手,微微緊了緊,江夏初淡漠的側臉,在他眸子尤其清晰:“你若不喜歡,可以換?!?/br>
一眼望去,所有裝飾都是黑色,唯獨中央懸了一個極大的水晶吊燈。

左城喜歡千篇一律的黑色,五年前是,現(xiàn)在還是,這個男人固執(zhí)的接近瘋狂。

江夏初只是冷冷一笑:“左右不過是個房子?!?/br>
左城眸色忽暗,沒有言語。

大概江夏初忘了,五年前,她說過:我喜歡燈,很亮很亮的那種,可以讓我看清你的陰暗。

到底是江夏初淡忘了,還是左城記得太多了。

進叔忍不住搖搖頭。

“我累了?!睕]有看左城,江夏初對著進叔說的。

進叔未語,看著左城。

江夏初冷笑,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牢籠。

“帶夫人去休息。”左城開口。

夫人二字,江夏初忍不住笑了,無聲諷刺。

一直低頭未語的黑衣女人對左城頷首,走在江夏初前面。

走了幾步,江夏初回頭,淡淡提醒一句:“不要忘了三點?!?/br>
下午三點,那人的班次,她時時記掛著。

左城未語,眸光冷凝。寒了幾分,像極了千年不暮的雪。

二樓,向陽,連帶閣樓,江夏初的房間,她并不陌生,都是她五年前的喜好,甚至……

“一模一樣?!边@是江夏初推開門說得第一句話。

整個左家變了地點,變了樣貌,唯獨這間房,與她五年前的房間一模一樣。

她眸子驚懼隱約浮現(xiàn),腦中那些零碎的記憶,鋪天蓋地的卷土重來。

手腕隱隱作痛,那里微不可聞的疤痕,似乎在撕扯開來。

那時,她割了脈,便是躺在這張床上,任血色染紅了衣裙。

兜兜轉轉五年,那些以為一輩子不會想起的記憶,等待著這一次的喧囂。

她笑,慘烈又蒼涼,坐在床沿,拂著那個當初躺的地方,沒有當年的血腥,卻是左城的氣息:“為什么沾了他的味道?!彼淙秽椭S,“他還真是做盡了我不喜歡的事情?!?/br>
這間房間,她厭惡,這間房里,有左城的氣息,她更是厭惡。

正裝女人頷首,站在床側:“這間房,先生從不讓任何人進來?!?/br>
似乎不敢貿(mào)然回答,女人態(tài)度極是恭敬。一直低著頭,到現(xiàn)在,江夏初也沒看清女人的長相。

房間里沒有很多東西,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書架,一個床頭柜。江夏初起身,伸出指尖撥弄著床頭柜上臺燈的墜子,記得她送進醫(yī)院的那晚,這個燈碎了。梔子花瓣的燈罩,左城尋了很久吧。

“我討厭極了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五年前?!笨聪虻兔柬樖椎呐?,淡淡的嗓音,江南女子那般溫順,也能冷徹,“將所有白色換成黑色?!?/br>
她曾經(jīng)最喜歡的顏色,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這么刺眼。

女人只抬頭看了江夏初一眼,復又低著頭,沉吟未語。

江夏初冷笑:“這也需要請示他啊?!?/br>
女人還是不語,再如何恭敬的態(tài)度,江夏初也知道,左家的人,只聽從左城的命令。

左城還真是坐實了囚禁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