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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嫩的!”孫靈鈴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在椅子上輕微地挪了挪屁股,低下頭有點靦腆地笑了。步霄做出“哦”的了然表情,還真的夾了一筷子菜塞給她,一塊紅燒大肘子聲音有點大地落進孫小姐的盤子里,接著他也附和道:“嗯……您這名字真的不錯,聽著就特別多水?!?/br>滿桌子的人都愣了,步徽實在憋不住,身子笑到桌底下去了,步軍業(yè)也是一口飯噴出來,接著摟著侄子一起笑,飯桌上宛如颶風(fēng)過境,車禍現(xiàn)場一般,頓時一片狼藉。魚薇沒聽懂什么意思,但知道是特別過分的話,果然看見對面的孫小姐的臉?biāo)查g紅透了,還伸手小小地拽了一下步霄白襯衫的袖子,動作楚楚可憐,步霄坐著好好的,被拽得有點煩,懶洋洋地側(cè)臉看她:“水靈靈,你拽我干什么?”步老爺子看見二女兒和孫子已經(jīng)笑瘋了,氣得“啪”的一下幾乎把桌子拍碎,朝步霄吼道:“你給我滾!上樓跪著去!”步霄嘆了口氣,把筷子扔了,站起身朝樓上走,但看上去反倒挺高興的,晃悠著路過魚薇身邊時,朝她眨了下眼睛,魚薇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聽腳下輕微的一聲響,等步霄走上樓梯,她才朝腳邊看,看見一個小紙團。沒有別人看見,魚薇先把小紙團偷偷藏好,等到吃完飯,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紙團展開來看,頓時“撲哧”一聲笑出來。皺巴巴的紙上,畫著一副小漫畫,是步霄畫的孫靈鈴的樣子,長發(fā),長手,長腳,畫得跟鬼一樣,歪扭七八的,旁邊還有三個字,寫得極其不用心:“趙小姐”……☆、第三十三章步霄當(dāng)天沒吃飯,孫靈鈴倒是在步家坐了好久,吃完飯喝茶的時候,她很淑女地坐在沙發(fā)上捋裙子,忽然看見魚薇幫著倒茶,眼睛在魚薇身上停留了好久,朝姚素娟好奇地問道:“這個小姑娘是誰?咱們家遠(yuǎn)房親戚?”魚薇聽她還沒怎么呢,就先說上“咱們家”了,再一想起來步霄畫的她的畫像,隱隱有點想笑。但聽她下一句話,魚薇對她的好感瞬間灰飛煙滅。姚素娟稍微跟她解釋了一下,說是老爺子戰(zhàn)友的遺孤,簡短地交代了兩個孩子的家世背景,說是家里把姐妹倆當(dāng)自己孩子疼的,孫靈鈴頓時雙手捂著臉,倒吸一口氣,眼中閃著水光,看向魚薇道:“哎呀,好可憐,對不起啊,我不該問的。”魚薇看她反應(yīng)特別大,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憐憫和同情,輕輕地把茶杯放在她面前淡淡地說了句:“各有各的活法和人生,我不覺得自己可憐?!?/br>說完,魚薇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了,低著頭喝茶,孫靈鈴看著她眨了眨眼,姚素娟也聽出來孫靈鈴剛才的話說得著實讓人不舒服,趕緊轉(zhuǎn)移開話題,但聊著聊著,不知道怎么了,孫靈鈴又想起來了,說道:“我爸爸也一直資助貧困兒童念書的,那些大山里的孩子,真的好可憐啊,連飯都吃不上,我都不敢想我要是生在那樣的家里……”接著她小聲湊過去跟姚素娟說,能把資助的孩子接自己家來過年,老爺子真的很有善心什么的,她可能覺得魚薇聽不見,但不僅魚薇聽見了,魚娜也聽見了,魚薇看見meimei把頭低下去了。當(dāng)晚回了房后,魚娜沒有先回去,而是來了自己的屋里,坐在床上,看著魚薇給步徽補衣服。“姐,我們以后還是盡量不來了……”魚娜低下頭小聲地說:“這樣的話,步叔叔什么時候才會喜歡你,隔著輩分,我們吃喝穿衣花的都是步叔叔家里的錢,還住在這兒麻煩人家?!?/br>魚薇補衣服的動作僵住,她最了解魚娜的,meimei是個很聰明、很敏感的孩子,也特別會看人眼色,自己可能百毒不侵,油鹽不進了,但娜娜自尊心很強,今天是真的難受了。“雖然伯母就像mama一樣,步爺爺就像咱倆的爺爺一樣,這個家真的很好,也很溫馨,但這樣住下去,步叔叔什么時候能看見你……”魚娜說著說著,眼淚掉了下來。魚薇把步徽的襯衫放在一邊,走過去,在娜娜身前蹲下來,幫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沒事的,早晚會有那么一天的,他現(xiàn)在看不看得見我其實都沒關(guān)系?!?/br>魚娜把眼淚擦干了,沉默起來,魚薇為了轉(zhuǎn)移話題問道:“對了,我知道你喜歡畫畫,過完年給你報個班怎么樣?”哄了好一會兒,魚娜的心情略微好轉(zhuǎn),把meimei送走后,魚薇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想著meimei說的話,她現(xiàn)在吃步家的,穿步家的,還住在人家家里,這樣的身份的確不該妄想什么。只有經(jīng)濟獨立了,她才好意思跟步霄開口表白。洗完澡,魚薇又把自己的小賬簿攤開了,坐在桌前盤算起來,頭發(fā)也沒吹,剛提筆,就聽見敲門聲,她這才想起來應(yīng)該是步徽來拿自己的襯衫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開門。門一開,步徽瞬間愣住,魚薇房里只亮著一盞如豆的小臺燈,燈光幽暗,撲鼻一陣濕熱的洗發(fā)水香氣,她剛洗完澡,頭發(fā)沒吹,顯得更黑亮更柔順了,正濕漉漉的朝下滴小水珠,膚色雪白,眼睛透明清澈,整個人像是被水汽籠罩著的。步徽有點愣住,接著懷里抱著的一大堆東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姚素娟剛才塞給他滿懷的東西讓他下樓送來,一個大枕頭,還有香皂、洗發(fā)乳、飲料、零食,數(shù)不清楚,塞得他路上掉了好幾次,這會兒基本上全掉在門口了。“我來拿我的襯衫,順便給你……”步徽話還沒說,魚薇蹲下身幫他撿東西,那一刻,他的腦子“嗡”了一下。魚薇剛洗完澡,就穿著一身純棉的藍白格睡衣,松松垮垮的,整個人看著很柔軟,她蹲下去時候,領(lǐng)口忽然敞開了,里面的風(fēng)景當(dāng)即就被他看到了。白色的文胸,還有令人噴血的雪白和渾圓的線條,她胸口還有顆小小的朱砂痣……一晃而過,因為魚薇把枕頭抱在胸前,繼續(xù)拾東西了,但只那一眼,已經(jīng)讓他喉結(jié)滾動,面紅耳赤,腦袋像是被砸暈了。“其實不用這么多的,香皂、洗發(fā)水還有乳液,我屋里都有……”她輕柔的聲音飄進耳里,步徽心亂起來,為什么她的嗓音這么好聽,每次她開口說話,就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的聲音了。魚薇站起身,把撿的東西抱進屋里放在床上,步徽還站在屋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只覺得口干舌燥,干站了好久,走了進去,她屋子里的熱度好高,飄著暖香,他好像神智更不清醒了。魚薇拿起剛補好的衣服遞給步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