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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後果,可連自己也不知道,但客人已經(jīng)乾了,身為主人怎能不喝?何況自己已經(jīng)面子十足,就算喝醉了,也沒什麼,反而更能表示自己的誠意,於是也是雙手捧碗,正準備一口喝下,他身旁的王長祿知道厲害,急著示意,表示要替他代喝,王長昆笑著搖搖頭,仰著脖子也是咕嚕嚕的一口氣喝乾了,喝完也學(xué)著楊過把碗輕輕搖了遙幫中兄弟發(fā)出震天價響,為幫主助威,可是卻沒人敢學(xué),都只喝了一大口,就把碗放下來了。 大家紛紛落座後,吵雜聲又起,因為桌面很大,如要和對面的人講話,當(dāng)然要提高嗓門,幾口酒落肚,聲音更壯,整個河西大堂熱鬧得翻了天。 主桌上的河西幫諸人都忙著為客人布菜、勸酒,嬌聲燕語沒有一刻停過。 莊莉莉拉了那口子朱漢良先敬了春蘭一口酒,然後小聲的問道∶“春蘭姑娘,你看我那口子怎樣?” 春蘭笑道∶“很俊呢!而且很老實?!?/br> 莊莉莉有些得意,忙著幫春蘭挾了一塊臘味,又盛了一碗熱湯,又道∶“我從洛陽居回來後,已經(jīng)跟他說過,過年後要去嚴舉人家向嚴夫人學(xué)功夫,他一直鼓勵我,還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緣,不可錯過呢?!?/br> 春蘭道∶“朱公子很有見地,將來必是好老公,恭喜莊jiejie了。” 莊莉莉笑的瞇起了眼睛,好是窩心。 王長昆乾了一大碗酒之後,滿臉通紅,舌頭也已打結(jié),但因心中愉悅,倒也不至於酒醉,他和夫人鍾郁從右手邊開始,先從趙華敬起;副幫主王長祿和夫人司徒真則從左手邊敬起。 王長昆和王長祿都誠摯的道∶“今日兩位趙姑娘能夠蒞臨敝幫,真是太令咱們高興了,還要特別感謝兩位以德報怨,不計前嫌,我兄弟以最大的誠意敬兩位?!?/br> 趙英、趙華都站了起來。趙英嬌笑道∶“兩位客氣了,那日真是失禮之至,幫主和副幫主不見怪,還這樣客氣,咱們姐妹倒是慚愧得很。”說著,都捧著碗喝了一大口。王長昆夫婦等四人都很高興,也起身仰頭喝了,接著又各自敬了朱漢良、莊莉莉等。等到敬到阿紫時,阿紫趕緊自己喝了,連一句話也不敢說。王長昆倒是很豪邁,他特別感謝阿紫那天手下留情,阿紫紅著臉,學(xué)著江湖術(shù)語,連說∶“得罪、得罪?!贝蠹叶夹€不停。 王長昆和王長祿夫婦四人特別走到楊過面前,王長昆已是醉態(tài)可掬,大著舌頭對楊過道∶“木公子,兄弟適才眼看到你,以為你就是兄弟平生最敬仰的那位大俠,他的夫人應(yīng)該也是姓龍,可是……”說著,打了一個酒呃,又道∶“兄弟真想念他……” 楊過和小龍女對看一眼,楊過笑道∶“王兄大概是說楊大俠吧?” 王長昆睜著醉眼道∶“是??!兄弟我……” 王長祿接著道∶“木公子,咱們兄弟很是敬仰楊大俠。木公子,你的酒量真好,咱們兄弟敬你和木夫人,希望你們在敝幫很愉快。” 楊過笑道∶“那是自然,兄弟也多謝兩位這樣盛情招待?!?/br> 等到幫主和副幫主敬完酒,其他四桌的幫眾也呼朋引伴的來湊熱鬧了,楊過來者不拒,連敬諸女的酒他都代喝了。一時之間,轟動整個大廳,大家都紛紛起哄,那名掌著酒壇的大漢,索性就站在楊過的身旁,忙著幫他斟酒,眼中卻滿是敬佩之色。 趙英和和司徒真聊的很開心,聊著聊著就聊到閨房中的事了,兩女都是醉顏酡紅。司徒真已三十出頭,體態(tài)已顯豐腴,臉上也出現(xiàn)魚尾和些許皺紋,她把椅子拉近趙英,悄聲道∶“英姑娘,明姑娘指點了咱們一條明路,請嚴夫人秦師姐教咱們房中之術(shù),這位嚴夫人就是你的師姐了,她會教咱們一些什麼呢?” 趙英嬌聲笑道∶“王夫人,這可是你的大好機會,我那秦師姐是我娘的得意弟子,只是為嚴姐夫cao心太多,姐夫年輕時又未習(xí)內(nèi)功,以致很多功夫顯現(xiàn)不出來,還真難為了她。她要是肯好好教你們,你和你那副幫主老公一輩子可都有福了?!?/br> 司徒真紅著臉,有些羞意的道∶“英姑娘,你看我這個樣子,現(xiàn)在練,還來得及嘛?” 趙英笑道∶“怎麼會來不及呢?永遠都來得及的,只是成效有些差別而已,以夫人現(xiàn)在的年紀,那是一定來得及的。” 司徒真又貼近了趙英一點,很難為情,又小聲的道∶“我那……口子……,自我生了第二個孩子之後,他都不大理我了,就是有,也只是應(yīng)付一下,我看得出來的。” 趙英啊了一聲,偷瞄了王長祿一眼,也是小聲的道∶“他有幾個老婆???” “我要給他娶小的,他一直說不要,可是我知道他在外面是有的,就是瞞我,不知是什麼道理?!彼就秸嬗行┪牡?。 趙英看看司徒真的樣子,心想一定是你口中說要替他娶小的,態(tài)度可不怎麼心甘情愿,王長祿為了怕麻煩,乾脆就在外面藏嬌了。於是笑道∶“可能是你嘴里說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樣,他乾脆就不要了?!?/br> 司徒真一愣,稍稍思索了一下,吶吶的道∶“英姑娘真的以為我是那樣啊?” 趙英笑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只是猜的?!?/br> 司徒真嘆了一口氣,道∶“英姑娘,你說的也許不錯,我只是在想,現(xiàn)在他就已經(jīng)不大理我了,要是再娶一個進門,一定把我丟到一邊去了,唉……”她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雙眉深鎖。 趙英有些同情,但也不知該講些什麼,一時沈默了下來。 司徒真幫趙英布了一些菜,又道∶“英姑娘,他是不是嫌我老了?” 趙英看了她一眼,安慰她道∶“怎麼會呢?夫人正青春呢?!?/br> 司徒真搖搖頭,道∶“我自己知道的,是老了。”她側(cè)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幫中兄弟仰頭喝酒的王長祿,嘆道∶“英姑娘,不怕你見笑,我身子真是大不如前了……,反正一身都松散了,大概是提不起他的興致了?!?/br> 趙英又細看了她一眼,見她鬢角也出現(xiàn)了幾根銀絲,於是沈吟了一下道∶“王夫人,你學(xué)了秦師姐的那些功夫之後,這些情形都會改善的,只是怎樣恢復(fù)他對你的興趣倒是要參詳一下?!?/br> 司徒真眼中露出希望的色彩,高興的道∶“英姑娘,你們幾位夫人都是這樣嬌艷美麗,我真是羨慕的不得了,英姑娘,你……” 趙英見對面的鍾郁也是拉著趙華在喁喁私語,她暗笑一聲,心想,她倆的情形大概都是一樣,於是道∶“妹子我倒有一些速成之法,可以恢復(fù)你一些青春,不過這不是治本之法,要治本還是要勤練那房中之術(shù)。” 司徒真大喜,道∶“英姑娘教我……” 趙英笑道∶“這是不能教的,而是要施一些手法,你去請你那位嫂嫂幫主夫人,一起回房去沐個浴,沐浴好後,不要穿衣,找個人來叫咱們,我自有辦法?!苯又?,又小聲的道∶“那個地方也要洗凈噢,身上、頭上的金鐲、金釵都要取下來?!?/br> 司徒真很是訝異,但看趙英不像是玩笑,於是喜孜孜的起身,向?qū)ψ逆R郁施了一個眼色,又對王長祿和王長昆示意要回房一下,兩人高高興興的進了內(nèi)廳。 趙華坐到趙英身旁,道∶“jiejie,你要幫她們施術(shù)???” 趙英笑道∶“算是留個紀念吧,也算是咱們姐妹和兩位幫主、副幫主化解嫌隙?!?/br> 趙華點點頭,道∶“我去跟龍jiejie說一聲?!?/br> 趙華去跟小龍女說了,小龍女笑著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們辛苦一下吧?!?/br> 趙華格格笑著走了,臨走前還在楊過臉上親了一下,小聲的道∶“哥,我跟jiejie去變戲法?!?/br> 楊過不解的看著她,趙華道∶“等一下就知道了嘛!” 阿紫被纏得不可開交,那些幫眾都來向她敬酒,順便當(dāng)然走近來看個仔細。他們對阿紫是又敬畏又好奇,滿口金發(fā)女俠叫得好是親熱,阿紫真覺得金發(fā)女俠名震武林,轟動萬教,滿臉紅通通的好不得意。 河洛中原一帶不比沿海的??谏淌?,像阿紫這樣的金發(fā)藍眼美女,可是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機會難得,當(dāng)然非得看個仔細不可,改日好向親朋好友吹噓。那些幫眾本來顧忌楊過,怕楊過不悅,但楊過笑嘻嘻的不以為意,小龍女也不制止,所以也都大著膽子前來了,不過他們也不是真的要灌阿紫喝酒,所以就形成了一批人來敬酒,另有一批人自告奮勇為阿紫擋酒的有趣場面。 朱漢良因為今天是次見到眾女,他雖老實,可也是目不暇給,只覺這些女子簡直都是神仙中人,而楊過豐神玉潤的神態(tài),更是當(dāng)世無雙,他心中是既敬且羨。他對莊莉莉道∶“莉妹,你這幾位貴友,真是當(dāng)世絕頂人物,如非親見,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這樣的人物,你能蒙她們指點武學(xué),實是不世奇緣?!?/br> 莊莉莉嘆道∶“漢良哥,你知道,小妹脾氣實在是不好的,承你不棄而能容忍,小妹自是心中有數(shù),但自與她們相識後,心情真是大不一樣,她們在武學(xué)上給我指點,我當(dāng)然感激,但改變了我的心性,這種恩情那真是天高地厚,小妹卻無以為報。” 朱漢良愛憐的道∶“莉妹,這你可不必放在心上,她們神仙中人,不會在意這些的。說實在的,這次我來看你,真的嚇了一跳,你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樣溫柔賢淑,讓小兄好是意外?!?/br> 莊莉莉很是高興,她羞著道∶“漢良哥,你真的說我……溫柔賢淑啊?” 朱漢良真誠的道∶“當(dāng)然是真的,莉妹……” 莊莉莉又是歡喜,又是意外,她靠在朱漢良的肩上,低聲道∶“漢良哥,我一輩子都會做你的好老婆,小妹對自己有信心的?!?/br> 兩口子濃情蜜意,切切私語,進入了忘我境界,周邊吵翻了天,他倆都渾然不覺。 小龍女轉(zhuǎn)頭一看,見趙英、趙華被一個丫請進了內(nèi)廳,知道是去替兩位夫人施術(shù),卻不知要花多久工夫,看到袁明明正與鍾菁說笑,於是叫了一聲∶“明meimei!”袁明明立刻應(yīng)了一聲,并走了過來,秋菊起身讓坐,自己則坐到袁明明原來的位子,和鍾菁、司徒美聊天去了。 小龍女對袁明明道∶“方姑娘身子有些不適,jiejie我剛才測了她的脈象,但不得要領(lǐng),我原想要英妹來看的,但她現(xiàn)在有事,你來幫方姑娘看一下?!?/br> 袁明明與方亞云原是舊識,也很投緣,一聽之下,忙道∶“方姑娘身子不適?。课襾砜纯??!闭f著,整理一下衣衫,坐正了身子,為避免他人注視,也是將方亞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膝上,細細測脈。她的醫(yī)術(shù)不下於趙英,比小龍女高明多了,一測之下,嚇了一跳,對小龍女道∶“jiejie,方姑娘的情形跟妹子當(dāng)時的情況差不多,也就是阿紫的原因,而且更嚴重。” 小龍女也吃了一驚,道∶“方姑娘的功力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嗎?” “那倒不是,而是她練功的法門像是偏了,還好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她的會陰周近脈xue和宮室都會毀了?!痹髅鬣嵵仄涫碌牡?。 方亞云雖然聽不大懂,但卻已嚇白了臉,想起那日在洛陽居,袁明明也曾對莊莉莉說過本門內(nèi)功心法不宜女子修練的話,她知道自己已得了極嚴重的傷玻原來方亞云天性內(nèi)向靦腆,有事都悶在心里,練功卻勤,師父韓不立雖是疼愛她,但畢竟她是女弟子,女弟子長大了,雖是師父也要避嫌,以致她練功出了岔錯,韓不立竟全然不知,如非方亞云覺得小龍女可親,才把心事說與她知,否則她根本不可能把她自己認為是羞人的事對別人說的。 知道了病因,小龍女當(dāng)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也知道該怎麼治療,但這是極復(fù)雜的事,首先就必須先廢棄她現(xiàn)在修練的內(nèi)力,此事非同小可,不像袁明明和阿紫是自己人,可以不避嫌,但方亞云是韓不立的弟子,她們和她也沒到親如姐妹的交情,但既然知道了,又不能不救,一時之間,小龍女不知如何是好,她轉(zhuǎn)頭一看楊過,楊過仍是笑吟吟的與河西幫幫眾在喝酒呢,看他喝了半天,臉上卻是面不改色,她不由得奇怪,酒都喝到那里去了?低頭一看,不覺失笑,原來楊過酒量雖不錯,但并不喜酒,而且酒量也不可能好到這個樣子,他是將喝進去的酒,用內(nèi)力將酒經(jīng)由涌泉xue逼到地下去了,但別人可看不出來,因為逼出去的酒已經(jīng)化成了氣體,而且深入地底。小龍女心念一動,先問袁明明該如何治法。 袁明明的心意跟小龍女一樣,猶疑了一下,道∶“jiejie,這很麻煩呢!先要廢了方姑娘的內(nèi)功……,還要……” 小龍女點點頭道∶“jiejie想到一個法子,先將方姑娘的丹田封住了,再活絡(luò)她的宮室,讓聚積的癸水先散了,點了周邊脈xue,免得受傷,等韓老爺子回來後再和他商量該怎麼處理,或許還有更好的方法,方姑娘這兩天就不要練功了?!?/br> 方亞云聽的心驚rou跳,身子輕抖,驚恐的大眼看著兩女,說不出話來。 小龍女柔聲安慰道∶“方姑娘,你不要害怕,咱們既然知道了,當(dāng)然不會讓你受害,你且放心,不會讓你吃苦的?!?/br> 方亞云聽小龍女柔聲細語,微覺心安,輕輕點頭。 小龍女又問了方亞云平時練功的情形,又要她把功訣背出來。功訣本是師門秘密,怎可輕易泄之於人,但方亞云知道自己的武功在人家眼中根本不算什麼,而且?guī)熃闱f莉莉和師妹孫小紅都蒙她們傳授武學(xué),師伯和師父更是把他們視作是仙凡之體,所以就毫不猶豫的將練功情形和功訣一一說出。 小龍女和袁明明都傾心細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