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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落款是李子喻,周文晰的門生之一。“那信呢?”峙逸抬頭便問。啟玥從袖子里甩出幾封信。“若不是昨日當值的是范昀直,這折子就到不了我手上了,若是我父皇看到這個,你還能安安心心的坐在這里嗎?”峙逸后怕,心里一陣涼。啟玥皺眉:“我本以為你是個極沉穩(wěn)的人,沒想到竟也能出這樣的紕漏。你家里的內(nèi)賊,是要防一防了。”言畢,又意味深長的道:“阮家當年的事情,可沒有那么簡單。估摸著,和家賊也脫不了干系。”阮家當年滅門的事,在朝中很惹了些風(fēng)波。阮家父子都是一等一的清流,很有些影響,一夕之間,毀于一旦,不是不可惜的。峙逸對牡丹做了個手勢。牡丹捧來炭盆,峙逸把幾封信連帶著折子一起扔了進去。啟玥看他緊張的樣子,似乎又有些快活:“你啊,還是太年輕,缺歷練。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周文晰這個滑頭不要去碰,再緩緩,再緩緩,你的仇,我自然會給你報,你倒是好,如今這事兒辦的,沒吃到雞,還惹得一身sao?!?/br>峙逸有些激憤:“還要等?等多久?我都等了三年了?!笔侄嘉粘闪巳?。啟玥一笑:“你放心,不用我們動手,有些人說不定正自掘墳?zāi)鼓亍!?/br>牡丹也做了幾個手勢,表示安慰的意思。峙逸勉強露出一個笑模樣。牡丹拍手笑了。啟玥看著牡丹,不自覺露出寵溺的笑容。峙逸離了丹陽樓回了家,就去了那副沉不住氣的面孔,一直不說話,艾維只當自家主子最近心情不好,沒有當回事,跟在他身后,進了書房。頂著笑臉,才待要問話,就受了峙逸的窩心一腳。踹得艾維攤在地上起不來,嘴里一陣腥甜。“說,你放誰進了我書房?”“沒誰啊?!卑S一時真想不起來。看到峙逸一臉寒意,內(nèi)心有些忐忑。目光閃爍,半天才想起來:“前兒,東邊那屋的奶奶的來書房找過您,當時您去了胡編修家里,奴才只當、只當她是開竅了,讓她在園子里坐著等了會子,然后……然后她就走了??墒菂s也沒多長時間啊,她能干啥?”艾峙逸聲音清冷:“我念你跟我十幾年,這是第一回辦砸事,若是你往后再犯,你就別想活著出這個門,我們艾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差點就葬送在那惡婦身上了?!?/br>艾維沒想到事態(tài)這么嚴重,面色也青白起來。云鳳正在屋里繡著花樣,柳媽也在一旁一邊繡鞋墊一邊嘮叨:“還是你畫的花樣子好看,唉……可惜你成天把心思花在這些費眼睛的事情上面干什么?也不動點心思在正途上,我聽說爺回來了,在書房,你趕緊端碗粥啊湯的去看看啊……我好不容易以為你熬出頭了,也可以跟著享一享福了,你倒好,爺都一個月沒來了,到嘴的鴨子飛了……”云鳳轉(zhuǎn)了頭,只當沒聽見。手上的那朵花卻怎么都繡不好。正說著,十幾個家丁婆子就沖了進來。一個婆子一腳踹翻了她的繡墩,繡線頂針飛得滿地都是。素琴冷冷的注視著她:“大奶奶,你好有閑情啊?!?/br>云鳳沒有半分驚詫,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出,淡然看了素琴一眼,也看到了素琴身后的峙逸。他穿著一件青衫,默默的站在那里。一雙眼卻冷冷注視著她。云鳳記得嫁進來第一晚,峙逸挑起她蓋頭的時候,就是用這種眼神注視著她,冰冷的惡毒的,像是毒蛇的信子舔過她的身體。云鳳當時想:這人到底有多恨我呢?要多恨有多恨吧。柳媽急得大跳:“這……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奶奶一向老實巴交,你們這是……”她看到峙逸冷冷掃來的一眼。嚇得不再開口。心想著,這男人真是善變啊,前些日子還巴巴的把嘴巴送給人家打,如今怕是后悔了,要來千百倍的討還。唉,這大奶奶真是倒霉。不然怎么能年輕輕的做了寡婦呢。峙逸低聲道:“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總要解釋一下吧?”聲音沒有溫度,一屋子女人都知道,這樣的艾峙逸,是真的生氣了。云鳳半分沒有怕的意思,話也說得很輕快,一點也沒平日里木頭的樣子:“是我做的,你愛怎樣就怎樣吧!最好是,把我休了?!?/br>說道最后,臉上似乎漾過一絲笑,若不是她一對梨渦輕輕勾動,連艾峙逸都發(fā)覺不到。艾峙逸莫名其妙的氣得不行,哼笑一聲,隨即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素琴。素琴收到指令:“掌嘴!”一個粗壯的婆子挽起袖子,上前就掄云鳳巴掌。房中啪啪聲不休。峙逸只是低頭玩弄手中扳指。可是不論他如何低頭,都能用余光瞟到那婆子rou粑粑的手掌在云鳳臉上嘩嘩飛著,到底覺得有些刺眼。喝一聲:“夠了。”云鳳已經(jīng)滿嘴是血,歪倒在柳媽肩上,嘴角的血一直淌到淡綠衣衫上。峙逸看這衣衫,更刺眼了,記得那日他差艾維給她置辦衣衫,特地囑咐要買淺綠紗羅料子,他覺得她那樣的氣質(zhì),就適合這顏色,像是春日里淺淺的一抹生機,看似清淡不起眼,還蒙著雨霧,卻讓人欣喜難忘。素琴難掩興奮的聲音打斷了峙逸思緒:“爺,該怎么處置她?”其實她也不知道大屋里這位犯了什么事,但是看峙逸難得這么生氣卻也不說理由,想著這寡婦荒了這么多年,都沒個男人,八成是按捺不住偷了漢子。可是看這樣情形,卻又不大像。柳媽看羸弱的云鳳已然暈過去,哭起來:“爺啊,她都這樣了,能說得出啥啊。我們奶奶最老實了,是不是被人陷害啊?!?/br>“老實?”艾峙逸冷笑:“不叫的狗才咬人呢?!庇謱χ厍俚溃骸半S你怎么處置,別讓我看見她。”一掀袍子,走了。素琴犯了難。按理說,云鳳是太太,自己不過是個姨太太。艾峙逸沒把她的錯處說出來,也沒說要休了她。她身份還在那兒,她敢怎么處置啊這。姑娘梳著一條辮子,坐在院子里看書。薔薇花架上爬滿粉色薔薇。襯得她身上那件淡綠衫子綠意更濃。艾峙逸拂開面前的垂柳走過去,卻是云英,他有些失望:“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她一笑,露出梨渦,卻是云鳳。峙逸動情,伏在她臉邊問:“你笑什么?”云鳳拿手絹掩嘴笑:“我笑你要死了。”峙逸順著她那雙大眼睛看到自己胸口,一柄匕首正深深插在心臟。峙逸“啊”的一聲,翻身坐起來。一側(cè)的蘭璇咕噥一聲,也坐起來:“怎么了,好端端的被夢魘著了?”拿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