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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靖雖不大懂,卻最聽鳳涅的話,當(dāng)下不再做聲。康嬤嬤此刻已經(jīng)看出幾分不妥當(dāng),急忙把小黃貓交給旁邊的宮女,自己另取了水跟糕點(diǎn)來,給朱安靖吃。思且一聲也不敢吭,只是不時地看一眼鳳涅。鳳涅看看自己手中的碗,又看看思且,慢慢便道:“不過,既然涼了,滋味必然也會差很多,不喝就不喝了。”思且一聽這個,緩緩地松了口氣:“那奴婢就把它端下去,另外給娘娘拿一碗?!?/br>鳳涅卻不緊不慢地說道:“那這一碗豈不是浪費(fèi)了,不如就這樣吧……思且,你對本宮照顧的如此體貼入微,那這一碗涼了的,就賞你吧。”思且一聽,臉霎間白了,抬頭便看向鳳涅:“娘娘……”鳳涅道:“怎么,難道你不想喝?”思且的臉色極為難看:“娘娘賞賜,奴婢、……奴婢怎么敢,奴婢下去便喝?!?/br>鳳涅道:“下去豈不是更加涼了,你現(xiàn)在喝便是?!?/br>思且瞪大眼睛,倉皇道:“娘娘……奴婢……”鳳涅道:“怎么了思且?你在怕什么?”她冷冷一笑,“也怕喝了會肚子疼?”這功夫,連朱安靖也察覺不對了,一手握著糕點(diǎn),一邊瞪著眼睛看,只是不敢做聲。康嬤嬤見狀皺眉道:“思且,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大,娘娘賞賜你喝,你推三阻四的是什么意思?還不快喝?”思且的目光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后對上鳳涅的,她雙眸一閉復(fù)又睜開,終于道:“娘娘賞賜,奴婢怎么敢推辭,奴婢……喝就是了?!?/br>她上前,康嬤嬤從鳳涅手里把碗端過來,交給思且。思且的手不停地發(fā)抖,卻仍舊將碗握住,捧起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湊向嘴邊。兩顆淚從她的眼睛里滾落下來,一滴便跌入碗里頭,而殿內(nèi)寂靜無聲,眾人都在看著她的動作。思且捧住碗,一仰頭就要把湯喝光,動作極為決絕。卻不料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康嬤嬤上前,便把思且手中的碗打落。玉碗落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里頭湯水四濺,小黃貓受驚,喵地大叫一聲,沖著地上的湯水呲牙咧嘴,仿佛發(fā)怒。“讓你喝一碗湯,你哭什么?”鳳涅淡淡地望著思且,“倒好象是生離死別似的?!?/br>思且身子搖搖欲墜,呆呆地望著地上的湯水,忽然之間雙膝一軟,便跪在地上。鳳涅略微傾身向前,打量著思且的臉,慢慢問道:“怎么了?”聲音和藹,倒好像是關(guān)懷著。思且垂著頭,已經(jīng)虛脫,輕聲道:“娘娘,奴婢死罪,不求娘娘……開恩,請娘娘……治罪吧?!甭曇艉茌p,卻極為清晰。朱安靖看到此刻,張大了嘴,雖知道不對,卻仍猜不透到底是哪里不對。鳳涅卻淡淡說道:“你說明白些,——這死罪,是指什么?”思且低著頭,輕輕地一搖,淚落如雨,卻不做聲。鳳涅道:“你不說?”思且伏底身子:“娘娘……請降罪吧,是殺是剮奴婢都認(rèn)了?!?/br>朱安靖實(shí)在忍不住,低聲道:“皇嬸……”鳳涅垂眸,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不過才是七歲的孩童而已,如果是現(xiàn)代人的思維,該好好地保護(hù)起來,這個年紀(jì),不必見識太多的人世丑惡。但是……這個孩子生活在皇宮里,處處危機(jī),這一回倘若不是她在關(guān)鍵時刻多了多心,那么后果……當(dāng)真不堪設(shè)想。鳳涅渾身發(fā)寒,沉聲道:“阿靖,你好好地聽著,不要做聲?!?/br>朱安靖對上她凌厲的目光,連東西都不敢吃,急忙點(diǎn)頭。鳳涅這才重又看向思且:“你不招,那么就讓本宮替你說吧?!兵f雀無聲里,鳳涅的聲音沉靜響起,“這湯里頭,你加了毒藥的,是不是?!?/br>思且只是跪在地上,身子一顫一顫地,康嬤嬤雖然料到幾分,但思且跟鳳涅不說,她便不敢確定,此刻聽到鳳涅如此說,才算確認(rèn),登時之間身子大震:“思且,當(dāng)真有此事?”思且拼命伏底身子,鳳涅道:“起先本宮給阿靖喂著喝的時候,你雖然害怕,也有幾分不忍,但還能站得住,并沒有出聲攔阻,但等本宮要喝的時候,你才站不住了,終于出聲阻擾?!?/br>朱安靖小臉慢慢地變白,康嬤嬤也心跳不已。鳳涅道:“阿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宮自然危殆,但并非你親自動手害得本宮,故而你才站得住,是不是?”思且深吸一口氣:“娘娘……降罪?!?/br>鳳涅聲音寒凜,道:“思且,你還記得當(dāng)初本宮將你從范梅仙手中救出來的時候,你說過什么嗎?”思且忍不住哭道:“奴婢……奴婢說過,奴婢不是忘恩負(fù)義的背主之人?!?/br>鳳涅道:“故而你雖然下毒,卻到底臨頭不忍,對嗎?”思且道:“奴婢沒有法子……娘娘……”“你以為,你這樣做,便就不是忘恩負(fù)義了?”鳳涅冷笑著看她,“當(dāng)初救下你的時候本宮就說過,你只能跟一個主子,如今你說沒有法子?”思且用力磕頭:“奴婢知罪,奴婢知罪!”鳳涅盯著她:“你當(dāng)真知罪?若你真的知罪,那本宮問你,到底是誰指使你如此的?”思且僵了身子,整個人呆呆地,沉默片刻嚷道:“沒有……沒有人指使奴婢,是奴婢自己……”“你自己?”鳳涅怒道,“你捫心自問,你自入了鳳儀殿,上上下下,有什么對不住你的?本宮有什么對不住你的?會讓你仇恨到要下毒來謀害我?你當(dāng)真狼心狗肺到這份兒上?!”思且眼淚長流,鳳涅復(fù)冷笑道:“你不做聲,就當(dāng)本宮拿你沒辦法了?——岳貴人是你的親meimei吧?”思且一聽,大聲叫道:“娘娘!不是……此事只是奴婢一個人所為,真的跟別人沒有干系的,娘娘!求娘娘只罰我一個就好了!”鳳涅道:“你既然不說,本宮便不再問你,自找相干的人去問,來人,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管!”又道:“叫人把這碗里頭殘余的藥送到太醫(yī)院,讓太醫(yī)看看是什么藥!”康嬤嬤出門,喚了兩個小太監(jiān)進(jìn)來,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