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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上門房,施浩晨也跟著走了進去。他剛踏進房門,她便關(guān)上了浴室的門??此歉鄙癫皇厣岬哪?,他有點后悔,是不是太過沖動了?他應(yīng)給她更多的時候去適應(yīng)和治愈。是他傷得那么的深,他也做好了長期抗戰(zhàn)的準備了。浴室里傳來水聲,他坐在一邊焦慮地等待。越等越是煩躁,他抓了一把頭發(fā),也到外面的浴室洗了個澡。只是,待他洗完澡再次折回房間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出來。水漫出了浴室,在浴室門前積了一小攤水。他嚇到不輕,以為她在浴室暈倒或者又什么意外,馬上便敲門,“木木?”原來她并沒有上鎖,只是輕掩著,門剛敲就滑開了。里面只開了一盞小燈,幽幽暗暗的,散發(fā)著柔和卻落寞的味道?;⒑驮「桌锏拈_關(guān)都被打開,熱水將整個浴室都烘得煙霧彌漫。她并沒有在洗澡,只是坐在馬桶上面,手臂環(huán)住自己,頭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浴缸里的水早就滿了,一波又一波地溢出,她隨手將小外套脫下扔在地上,恰好將排水口給塞住了。于是,浴室便被小小地淹了一下。打開了排氣扇,他才向她走去,水恰好淹到他的腳踝,仿佛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似的。他以為她是在哭,只不過那哭聲被水聲掩過罷了。想了一想,還是抓住了她的肩,強迫她抬起頭。她也沒有過于掙扎,也隨他的動作抬起了頭。她的臉上并無淚痕,一點哭過的痕跡也沒有,身上只穿著小背心,將她那薄薄的肩、精致的鎖骨以及大片的春光都暴露在他眼前。或許是因為她的神色過于平靜,反倒讓他覺得心驚。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眼中像是有千萬種情緒在翻滾,就算他有多了解她,也覺得無法讀懂。與她對視了一會兒,他終于放開了她,伸手去將水給關(guān)了。終于,滿室又再度恢復(fù)了寂靜。“不洗澡嗎?”他彎下腰將塞住排水口的小外套放進衣籃子里,滿地的水馬上順著那小口排走,形成了小小的漩渦。她沒有答話,還是保持那個姿勢。“怎么把這里搞成這個樣子?”他回過頭看她,卻見她一副失了靈魂的模樣。他有點著急,連忙過去摸摸她的額頭。很好,并沒有發(fā)燒。她還是不動,傻傻愣愣的,除了與他對視以外,并無其他動作。他覺得一口悶氣涌上胸口,正狠狠地沖撞著他的理智。她這種愛理不理的樣子實在讓他煩透了,平時也就罷了,但今日他也覺得分外的焦慮與煩躁,一時之間便情緒失控。“安凝木,你到底有完沒完?”他低聲呵斥。明明都長那么大了,還動不動耍性子,生氣了還不理人,也不知道旁人為她擔(dān)心。他也不明白她為何鬧脾氣,他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放得那樣低,唯恐她感受不到他的情意,還迫不及待地向她求婚,而她呢?居然是如此回應(yīng)他!對于她的呵斥,她連表情也沒有變一變,像一只尚未上發(fā)條的木偶。“我不知道你還想我退讓到那一個地步,我知道你對我還有排擠的心理,好,我也不逼你,就給你時間;我知道你就那樣的小脾氣,好,我也忍你了;你說人生是你的,好,你做什么我也不會左右你;你說你要自由,好,你早出晚歸就算是男人送你回家我也不聞不問!我也不想和你猜啞謎了,你到底想怎樣!”他一度以為,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已經(jīng)是極致了。對她的關(guān)懷備至,讓她隨心所欲,如此幾近沉溺的寵愛,他不知道如此是不是一種病態(tài),只是他也愿意這樣做了。可惜,她好像將這一切都不放在眼內(nèi),認為這些只是理所當(dāng)然。她很認真地聽著他的指控,每一字每一句都收進了心里。他所的話句句屬實,她也無從辯駁。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習(xí)慣了他對她的包容與忍耐,所以她才會那樣的肆無忌憚吧?對于這樣一個無理取鬧,毫不知足的人,任誰也會覺得討厭。只是被他那樣直接地說出來,她又覺得面子上有點過不去。“你投資了這么多,是想取得怎樣的收益回報,才算是滿意呢!”她一時血壓升高,大聲地吼出了這樣一句慪氣的話。他臉色一變再變,垂于身側(cè)的拳頭收得咔咔作響。話剛說出口,她便后悔了。再怎么說,她也不應(yīng)該那樣的扭曲他的好意。吳珍妮也曾說,假如一個人,可以在她犯下無可寬恕的錯誤后選擇原諒她的話,那人定是愛她極深。這種愛護,除了親情,難道也包括愛情?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驟然入侵,讓她心亂如麻。她覺得自己是中了他的毒,慢慢地,上了癮。一想到倘若有一天,他不再對她千般將就百般寵愛,她的胸口就像被千萬塊石頭堵住了,連氣也喘不過來。又假如,有一天他被她徹底地激怒,會不會一如以前,將她往死里整?她幾乎要忘記他那副兇狠的模樣了,只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又讓某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呈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浴室內(nèi)又是久久的沉默,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她覺得很不自在,站了起來便想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由于過久地保持那個姿勢,小腿也有點麻,腳剛碰到地面便往一邊栽。雖然這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故意,但她確實是無心的。扶住他的腰,她更加不能說什么了。因為憤怒,他全身的肌rou都繃得緊緊的,她觸起來的感覺就像碰到發(fā)燙的石塊。她咬了下唇,幽幽地說:“我那個來了,剛剛我才發(fā)現(xiàn)的,沒有孩子了……”她知道他應(yīng)該是被她氣著了,否則剛剛她準備摔倒的時候,他也不會那樣冷冷地看著她,扶也不肯扶一下了。他將她拉開,極具探究意味地盯著她。被她那樣盯著,她有些害怕,垂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是嗎?”他語氣盡是懷疑,依他對她的了解,就算她將他氣得心臟病發(fā)她也不會愧疚的,所以她根本不會向他解釋什么,更何況是解釋這種事。“所以你就傷心,你就難過?”她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又說:“不信的話,你檢查一下……”盡管他滿心懷疑,但看她那憂郁的神情倒不像是撒謊。他雖然也想要一個孩子,但眼下,他更是想她好好地待在他身邊,其他的他可以暫時忽略。他知道他應(yīng)該體諒她現(xiàn)在的心情,但他不能夠接受她有事情不愿意說出來,就一個人在鬧情緒,害得他既是擔(dān)心又不知所措。他那情緒已經(jīng)壓抑成患,馬上就要引爆。“馬上洗好,然后出來,再裝神弄鬼的,我就幫你洗!”他將花灑塞到她手里,咬牙切齒地說完以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她縮了縮腦袋,在他將浴室門關(guān)上后,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