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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過江龍總是難敵過地頭蛇,很快他便找到尹尚的別墅。他帶著一隊人馬打算硬闖,沒想到守門的人壓根不知道尹尚到了G市,而別墅里的管家快速聯(lián)系尹尚。尹尚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施浩晨那火氣沖天的樣子,實在是大相徑庭。最后,施浩晨將那棟別墅搜了個透,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蹤跡。之后幾天,不斷有情報送到他手中,但都是無關(guān)要緊的。直到剛才,他收到精確的消息,便馬上到皇家酒店找她。當時在電梯,他便有點惶恐。他到底要怎樣面對她呢?她肯定恨死他了吧?要是他進去的時候,尹尚在把她壓在身下,他會不會忍不住把槍把他給殺了。沒想到她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長長的頭發(fā)散落在雪白的枕頭上,像一個洋娃娃似的。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吧?他想。他雖然急切地想知道她是否有受傷,但卻不敢掀開她的被子確認。其實,他比誰都知道,他是不愿意掀開她的被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先毀了她,然后再毀了自己。“你來干嘛!”她的話帶著哭腔,明明是應(yīng)該非常有氣勢地質(zhì)問他的,但是她卻做不到。她果然是上輩子殺了他全家,這輩子幾乎殺了他全家。所以他可以那樣絕情,明知道尹尚是來討債的,卻親手把她交出去。把她交出去也罷了,現(xiàn)在又來帶她走!他這是存心惹她流眼淚的!不用照鏡子,她也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是丑極了。她的鼻子酸酸的,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淚痕交錯在她巴掌大的臉上。但她卻不知道,她這副樣子,在施浩晨眼里,可是別有一番風情?;秀遍g,仿佛回到過去。定定地看了她一會,他一聲不吭地抱起她離開。一想到自己絲被下那□的身體,她便扯了扯他的衣服。施浩晨頓住,低頭看她,示意她說。“你別……”“閉嘴!”施浩晨以為她要說出什么拒絕的話,便狠狠地打斷了她的話。安凝木憋屈,她不過是想說,你別趕著走,我想穿衣服。他還真以為,每個人都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可以□地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線里。而且,還要被一個男人抱在懷里。但看他臉色鐵青,便不敢再開口了。由他吧……他一直抱著他,長長的絲被拖在地上。她想一只被裹在蠶繭里的蠶,窩在他懷里一動不能動的。電梯直接停在地下停車場,他今日開的是一輛世爵。按下遙控打開車門,便把安凝木塞了進去。然后,他直徑走到駕駛室,發(fā)動車子。安凝木好奇,他今天居然連司機和保鏢都不帶,就這樣單人匹馬地到尹尚的套房里帶她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坐在后座的安凝木透過后視鏡里打量他,其實他開車的樣子十分迷人。他的姿勢端正,薄唇微抿,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修長而有力。這么男人,貌似什么時候都這樣的讓人神魂顛倒。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二章車子駛過長長的私家車道,停在了一棟歐式別墅前。這里應(yīng)該是施浩晨近些年才購置的物業(yè),因為她之前并沒有來過這里。管家和女傭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安凝木看到一排人在用驚訝且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方向時,不自覺地把頭深深地埋在施浩晨懷中,聞著他特有的味道,她覺得安心。施浩晨徑直把她抱回主臥,家庭醫(yī)生和幾個護士已經(jīng)在房間里等候。每個人的樣子都好像神經(jīng)兮兮的,這是安凝木來到這里的感受。她覺得自己被送進了研究院,正有一堆專家什么的,準備把她研究個徹底。她被輕輕地放在床上,柔軟的床鋪讓她馬上陷了進去。施浩晨轉(zhuǎn)身,對那位穿白袍的中年男人說:“李叔,您來看看她?!?/br>很明顯,他是將要把她研究的主刀人了。她猛然地掙扎,“你要干什么?”施浩晨一只手將她按在床上,皺起了眉頭,“看看你哪兒受傷?!?/br>受傷?她就傷在了心里,你要怎么看呢?有很多事情,不是及時就醫(yī),就可以治愈的。他這樣做算什么!補償么?安凝木冷笑,“我那里受傷又怎樣了,跟你關(guān)系嗎?”“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性子,否則不好過的,還是你自己?!笨炊ǘǖ乜戳怂粫?,才說。施浩晨覺得她現(xiàn)在的樣子特別陌生,是他以前沒有讓她這樣憤怒,還是因為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呢?醫(yī)生李敏倫看著他倆爭執(zhí),暫時沒有上前,只是拿著醫(yī)用工具站在一旁。“你是覺得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以為我是什么?你的東西,你的寵物,還是你的奴隸?你喜歡用我泄欲就上我,你喜歡把我送人就送人,你喜歡讓我不好過就折磨我!”她仿佛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也不顧醫(yī)生和護士還在房間,將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通通爆發(fā)。“而現(xiàn)在呢?我可以理解成為你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所以要將我治好,好讓你繼續(xù)玩弄,又或者繼續(xù)發(fā)揮我的作用?”一屋子的人全部表示驚訝,每個人都盡量保持平靜的樣子,沒有敢多嘴出聲評論或者其他。施浩晨微微瞇眼,“我做事還要向你解釋?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我!”“你也沒有資格……”“閉嘴!”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施浩晨便打斷了她?!拔揖褪且阒溃矣匈Y格?!痹挳叄疽忉t(yī)生動手。李敏倫曾經(jīng)救過施浩晨一命,而且是施父的難兄難弟,所以施浩晨對他帶著尊重。他原本是美國某私立醫(yī)院的紅牌醫(yī)生,近一段日子才回國。聽著他們的對話,他大抵明白了施浩晨跟安凝木的爭執(zhí)原因,于是便沒有按施浩晨的話去做,放下手中的工具,將手套脫了下來。“先讓她平復(fù)一下情緒,治療的事情不急。小浩,跟我過來。”施浩晨稍稍按捺住滿腔的怒火,便跟著李敏倫走到外面。臨走之前,他讓女傭替安凝木整理一下,然后離開。安凝木大叫:“全部給我出去!走得遠點!”嚇到那幾個小女傭放下衣服便匆匆離開房間。待女傭全部離開,她才到浴室洗了一個澡,guntang的熱水刺激著她嬌嫩的皮膚,不一會而雪肌都變成了粉紅色。心情慢慢平復(fù),她才覺得后怕。剛才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這是大無畏呀。不知道為什么,安凝木覺得那個醫(yī)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赡苁且驗樽约盒奶?,他覺得他看她的時候,就想看一個小騙子似的。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她,我知道你沒有怎樣,你就裝吧!不得不說,這圓謊真是個技術(shù)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