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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又疼了起來。她猜,她今天是逃不掉了,想著她牽出諷刺笑容,卻又立刻凝結(jié)了。她瞧見那個滿身是血的侍衛(wèi)掙扎著起身,用盡全力往姜產(chǎn)之的身上撲去,讓她原本直刺我心房的劍偏了,只刺入了她的肩胛。痛哼了聲,她側(cè)頭看肩膀處涌出的血,慢慢趟過心的位置,讓那里一暖,鼻腔也忍不住開始泛酸。那個侍衛(wèi)自是沒有好下場,她眼睜睜看著他被姜產(chǎn)之用力刺了無數(shù)下,殷紅的血噴灑出,染紅了腳下黃土,還掙扎著沖她說道:“公主……快走,陛下交待……不能讓你出事……”劉子業(yè)他什么都料到了……他竟然為她挑選了這樣一群忠心的侍衛(wèi),劉楚玉腦中很亂,看著逼近他的姜產(chǎn)之,只有一股子的恨意。她抓過腳邊不是那個死去的侍衛(wèi)掉落的劍劍,撐起身,“讓他們停手,帶我去見你主子,我有話同他說。”“公主知道我家主子是誰?”“……”劉楚玉咬牙,又道,“不管是誰,他要的不就是皇位嗎?我可以幫他。只要你能放過劉子業(yè)。”“公主要是一早想通豈不是好了。”姜產(chǎn)之看著她,過了一會才嘆息了一句,“晚了,那昏君早被人砍了?!?/br>不可能,他怎么會死了,他才十七歲,他還是個孩子啊……劉楚玉幾乎是難以置信的想要大喊出聲,對方卻笑了笑:“要是那昏君還沒死,公主以為我怎么會追到這里?”他們真的殺了劉子業(yè),劉楚玉怒目看著姜產(chǎn)之。提劍就要往他身上招呼過去,然而對方卻輕巧的躲過了,劉楚玉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只覺胸口一陣熱液涌出,溢到喉間變作滿滿的血腥,她再撐不住,癱軟下了身子,一下子昏了過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是活著還是死了,迷迷糊糊間,她有時瞧見的是白花花的刺目陽光,有時瞧見的是清冷月色。耳畔始終回旋著各種聲音,像廝殺,像哭泣,又像是冰涼的笑,混雜在一起她無法分辨的。“大夫,你不是說公主已經(jīng)無礙了嗎?”恍惚間,她聽見斂晴的聲音。臉上一陣溫暖,是斂晴正擰了帕子幫她凈面,她睜不開眼,只覺眼皮像灌了鉛似的沉,可她至少能肯定她還活著。“別弄她。讓她睡吧,她若醒來,只怕再睡不著了?!边@聲音很蒼老,啞啞的,聽不出是哪位太醫(yī),又或者她已經(jīng)不配讓太醫(yī)醫(yī)治了。“公主不還是公主嗎?新帝并內(nèi)有為難她……”“丫頭,你太天真了。”交談聲越來越模糊,劉楚玉又睡了過去,意識渙散前,她想就那樣睡死過去也是好的。…………可她錯了,最終她還是醒了。就在隔日的午時,外頭的天氣看似很好,斂晴激動給她端來熱茶,她啜了一口,公主府還是公主府,好像一切的血腥都是她的噩夢一般。“斂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她問,希望一切真的只是個夢。“今日是臘八了?!睌壳绲吐暬卮?。劉楚玉身子一愣,卻忍不死心地繼續(xù)開口:“宮中可有例賞?”“殿下……”斂晴忽然咚地一聲跪了下去,許久后才開口道:“湘東王昨日已經(jīng)稱帝了?!?/br>“劉彧——”劉楚玉心頭一個叮咚,怎么都沒想到幕后黑手竟是她,氣的一陣咳嗽,許久后才平復(fù)下來,開口繼續(xù)問,“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奴婢也不清楚……只聽出前些日子袁將軍同鄧將軍慫恿?xí)x安王造反,晉安王一面在晉江發(fā)兵叛亂,一邊派人暗中刺殺先帝,先帝不幸遇難,湘東王發(fā)兵鎮(zhèn)壓了晉安王的叛亂,得眾臣擁戴最終登上了帝位?!?/br>劉子勛謀反?他才十一歲,誰挑唆他謀反……劉彧還真是厲害,只怕他早有了反叛之心吧,劉楚玉想起劉子業(yè)當(dāng)初叮囑的話,總算明白過來:鷸蚌相爭的是劉子尚同劉子勛,湘東王才是最終得利的漁翁,而壽寂之他們定是湘東王的人,刺殺只怕預(yù)謀已久。“哈哈……”劉楚玉忽的大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凄涼。“公主你沒事吧?!睌壳缬行?dān)憂地看著劉楚玉。劉楚玉沒有說話,只哈哈冷笑著:離府前,她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她的自以為是竟害死了劉子業(yè),一時間各種情緒在心頭輾轉(zhuǎn)而過,她難受地幾近窒息。“豫章王如今何在?”許久后,劉楚玉想起了劉子尚的安危,連忙開口問道。“先帝遇難時,豫章王是在京城的,不過新帝登基后便出發(fā)回了余杭,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路上?!?/br>在路上,那就是還有逃脫的機(jī)會了……“讓剎珞過來,立即馬上!”劉楚玉當(dāng)即開口。“公主……”斂晴猶豫了一陣,為難地開口道:“如今這皓首閣外侍衛(wèi)重重,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br>是啊,她如今什么身份,怎么可能還有自由,劉楚玉跌坐回榻上,只覺一陣徹骨的涼意。(更了四千多字啊,居然沒有留言,好傷心…)賜死竹林里一片狼藉,鮮血和殘肢散落在鋪滿積雪的土地上,滿身是血的劉子業(yè)掙扎著起身,用盡全力往姜產(chǎn)之身上撲去,讓原本直刺劉楚玉心房的劍偏了,只刺入了她的肩胛。劉楚玉痛哼了聲,來不及顧忌肩膀處涌出的血,便見壽寂之的大刀驀地落下,劉子業(yè)身首異處……“不要!子業(yè)——”劉楚玉猛地掙坐起身,瞪大眼,大喘著氣,胸口隨之劇烈起伏。掙扎間甩開了裹在身上的被子,清冷稀薄的氣息讓她慢慢清醒,呼吸也總算調(diào)勻了。她重重的嘆出氣,伸手拭去滿臉的濕潤,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汗水還是淚水,然而最讓她感到恐怖的不是噩夢,而是劉子業(yè)確已喪命的事實。暗夜寂寂,寒風(fēng)刮過屋外,撞得緊閉的窗戶簌簌作響,劉楚玉愣愣坐起身,卻見有個身影坐到自己榻上,她突然到讓她嚇的驚喊出聲:“啊——”“阿玉,是我……”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摸樣,只依稀辯著那個熟悉的聲音,才定下心。她任由他溫柔的雙手貼上自己冰冷的手背,良久才開口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過來看看你……”褚淵并沒有過多解釋他這個時間出現(xiàn)在公主府的原因,只問她,“阿玉,你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