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沒動靜,她緊張地走到何戢身邊,小心伸手探向他的鼻間。還好,還有鼻息,劉楚玉剛松了一口氣,忽的有想起昏過起的情形,一顆心頓時又懸了起來:自己怎麼會在這里?那男子打暈自己同和何戢後又去了哪?他到底是敵是友,這里到底安全嗎?劉楚玉思考一陣後,最後決定趕緊離開這山洞,躲在這附近看清情況:如果那男子是救自己的,那麼這附近這一帶定是安全;但如果那男子有其他企圖,那麼,躲在附近,至少可以讓他暫時找不到自己。劉楚玉試著喚醒何戢,但何戢似乎傷的太重,劉楚玉怎麼喚都不醒。劉楚玉只好放棄,轉(zhuǎn)而抓起何戢的手臂,將其扛起,奈何何戢,劉楚玉才扛著走了兩步就累得氣喘吁吁地扶著石壁。等到洞口時,劉楚玉早累得滿頭大汗;她洞口外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異常後,才奮力地扶著何戢朝著一旁的樹林走去。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了,月光如霜照在樹林之中,樹木的枝葉上不時滴落幾滴殘留的水珠,草地上的積水瞬間浸濕了劉楚玉的鞋襪。劉楚玉邁著艱難的步子,咬牙一步步前行。不過片刻,劉楚玉便嚴(yán)重地感覺到體力不支,難以前行,只好將何戢放在某棵樹下,自己也扶著樹木歇息了起來。緩了一陣後,劉楚玉決定繼續(xù)出發(fā),她抓起何戢的手臂,想要再次前行,卻只覺身子太過沈重,一起身便朝著地上跌去,將何戢也壓到在了地上。這里離洞xue太近,會被發(fā)現(xiàn)的,而且這里不夠隱蔽,劉楚玉的理智告訴自己,必須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然而,身子卻無論如何也再起不了身,被汗水濕透的身子一陣發(fā)冷,一陣發(fā)熱,劉楚玉只覺得難以集中精力,只想著靠著何戢的身子,多休息一會,再一會兒.....────────────月上中天,寒露深重。何戢醒來時,只見自己正躺在一大樹之下,身下是濕透的草地,而劉楚玉正趴在自己的身上。何戢隱約記得夢中有人將自己扶到這里,那瘦弱的身形,應(yīng)該是劉楚玉吧.....他試圖回憶,然而意識蘇醒的瞬間,疼痛也蘇醒了,他只覺得身體內(nèi)斷裂的骨頭幾乎要刺入內(nèi)臟一般的疼痛,使他顧不得去思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戢費(fèi)勁地將劉楚玉從身上抱開,好讓自己坐起身來,這一簡單的動作讓他渾身疼出了一身冷汗。“冷...”隨著何戢的動作,劉楚玉朝著何戢的方向蹭了蹭,似乎想要尋求溫暖。“劉楚玉──”何戢試著喚醒劉楚玉,手無意撫過劉楚玉的手,只覺冰得驚人。“慧景──”似乎是聽到何戢的聲音,劉楚玉睜開了眼,眼神卻有些迷蒙,她看了一眼何戢,然後將身子依偎到了何戢的懷中,攬住何戢的腰,帶著幾絲撒嬌意味地開口道,“慧景,我冷──”何戢身子一愣,不知該不該推開劉楚玉??礃幼樱瑒⒊駪?yīng)該是寒疾又犯了,可是自己既然已經(jīng)決定同她斷絕夫妻關(guān)系,這般到底是不適合的....因為草地是濕的,何戢亦不可能將外袍脫下來給劉楚玉,他伸出手艱難地伸出手在懷中摸了一陣,終於找到了火折子,正想點(diǎn)火,轉(zhuǎn)念一想,這漆黑的夜里,只怕點(diǎn)起火來,馬上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行蹤,要是引來了義陽王的人....想到這,何戢只好任由劉楚玉抱著自己。“冷...咳咳....”一陣風(fēng)吹來,劉楚玉一陣咳嗽,何戢側(cè)身想要幫劉楚玉擋風(fēng),卻覺得有什麼溫?zé)岬臇|西正浸濕自己的胸膛。何戢低頭,只見一股鮮血正從劉楚玉的唇角淌出。“我好冷....”劉楚玉的意識,并不清醒,她不知自己身處何地,正遭遇什麼,卻只感覺腥甜guntang的液體正從唇角蜿蜒而下,她不覺得痛,只是冷,於是她又往何戢懷抱里縮了縮。她現(xiàn)在還懷著身孕,這樣下去,只怕性命也會有危險....何戢眼睛微微睜大,瞳仁卻收縮,他定了定神,一手?jǐn)堊⒊?,一手摸索著四周的樹枝,他已?jīng)顧不上別的了,現(xiàn)在他只想要找出幾只較干的枝椏,升一堆火,最好是一堆熊熊的火焰......懲罰(H)義陽王府,沁園。賓客早已散盡,吳氏在案幾之前來回渡步,坐立難安;窗戶半開,外面夜色正濃,有風(fēng)拂過,吹得紙張四處飛落,她也毫不在意。忽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侍女毫不知禮數(shù)的推門而入,跑到吳氏面前低聲報告了什麼,她忽的吁了一口氣,臉上不安的神情亦一掃而光。“去──,把這事告訴云清公子,讓他安心替王妃治病?!眳鞘线@般吩咐侍了一句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補(bǔ)充道,“他若問起,你也千萬別提劉楚玉的傷勢,只說──”吳氏話忽的頓住,她總覺得有人正注視著她,轉(zhuǎn)頭,只見云清正神色凝重地站在房門外,似乎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同侍女的對話。吳氏愣了一下,遂即讓侍女先行退下,然後笑盈盈地走到云清身旁:“既然你來了,我也省得遣人告知你了──劉楚玉同何戢已經(jīng)被皇帝的人救下,你可以放心了?!?/br>“可我聽你剛才的話,她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痹魄迕碱^微蹙,看向吳氏的目光帶著幾絲責(zé)備的意味。“出了這種事,受些傷在所難免──”吳氏安慰似的開口道,“我不讓人告訴你,也是不想你過於擔(dān)心?!?/br>“可我不明白──”云清眼中疑惑更甚,“若只是為救何戢,你大可以選其他人通知何戢,何必非要拉她趟這趟渾水?!?/br>“我派人送給何戢的請?zhí)锉阌邪凳?,可是他并沒看出來,反答應(yīng)出席宴會,王爺他在此事上對我有懷疑,我根本無法接近何戢身邊的人,告知何戢此事?!眳鞘蠠o奈地?fù)u了搖頭,“我無奈之下,只好再給公主府也送了一張請?zhí)ぉぁ?/br>“可你最後也成功通知了何家人不是?你明知道公主已有身孕,稍有不慎便會.....”云清對於吳氏的狡辯似乎有些失望,他看著吳氏,忽想到什麼似的,“難道這麼多年你對何戢其實(shí)并沒忘情,所以.....”所以不能容忍劉楚玉腹中何戢的骨rou!云清忽的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他了解何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