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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是不能接受所有人,還是單單不能接受我。”風(fēng)染著涼意,吸入肺部刺激得有些疼。我用很快的語速回答道:“不能接受你?!?/br>其實謊言并不一定是個壞東西,真話往往才是最傷人的。此刻我覺得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說出實話,所謂的一刀兩斷,便是必須要挨那一刀。“顧容易,其實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很好,但并不適合我。和你在一起,我要面對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那樣我會很累。”涼薄月光照在我皮膚上,我不自覺顫動了下:“對不起,其實我是很自私的一個人?!?/br>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只想要平穩(wěn)幸福能得到大家祝福的戀愛與婚姻。我抬頭,都市的燈光太耀眼,所有的星光都消逝不見。里寫著——“星星真美,因為有一朵看不見的花?!?/br>可是如今,看不見星星,那朵花的影蹤也渺茫了。“你不是自私,你只是缺少勇氣?!鳖櫲菀椎穆曇衾镉蟹N溫柔的嘆息:“寧真,我相信你會找到條件適合的男人,但人無完人,你能保證自己和那個人的感情深厚嗎?你之所以會選擇現(xiàn)在的路,是因為看重感情。而如今,你卻要為了符合這個社會的標準而妥協(xié),而降低感情的需要,你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矛盾所在嗎?”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是的,當(dāng)初我之所以離婚,是因為不想跟這個社會妥協(xié)??墒侨缃?,我確確實實是在不自覺地妥協(xié)著。“寧真,我不會放棄,請你也不要妥協(xié)。”這是當(dāng)夜顧容易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顧容易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看透我的內(nèi)心,能一語擊中我最軟弱之處。我覺得自己應(yīng)該暫時離開顧容易一段時間,獲得冷靜思考的機會。恰好近來我的個人作品漫畫集出版,出版社要求隨同其余幾名漫畫家一同進行全國簽售。我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的我將事業(yè)的分量看得很重,經(jīng)歷過婚變與經(jīng)濟的拮據(jù),我徹底明白事業(yè)是女人最穩(wěn)定的依靠,也是女人最堅&硬的脊梁骨。記得有個女性朋友每逢和丈夫吵架時便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可如今老娘自己掙錢養(yǎng)自己,你還拽什么拽!”這話說得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女人有事業(yè),心中便有了底。簽售會要去十個城市,行程很緊,而休息時還要繼續(xù)畫稿,精力被分散之后,我便將顧容易這邊暫時放下。顧容易每天固定會發(fā)來兩條短信。早起時,他會說:“今天天氣很好,早安?!?/br>睡覺時,他會說:“忙了一天,累垮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br>對于顧容易的短信,我基本都不會回復(fù)。既然已經(jīng)決定和他徹底斷了,那便沒有繼續(xù)聯(lián)絡(luò)的必要。雖然是這樣說,但實際上要控制住自己不回復(fù)是件很艱難的事。顧容易在我心目中被歸類為禁忌之物,而禁忌之物總能散發(fā)出另類的強烈吸引力。我需要動用自己全部意志力來抵抗他。雖然時間很忙碌,但我仍舊每天堅持畫真媽與真寶的漫畫。我始終認為自己不夠聰慧也缺少靈氣,唯一長處便是靠勤奮與堅持。這天我們于傍晚時來到西安,進&入飯店房間休整時我想到了顧容易的那番關(guān)于“勇氣”的對話,便畫了這樣一則漫畫——真寶問:“mama,為什么有些人失戀后便不敢再輕易投入戀愛了?”真媽說:“因為失戀一次,心就會被割去一點,到最后心就會越來越小,膽子也會越來越小。”真寶問:“為什么不能有勇氣一點呢?”真媽說:“因為勇氣本是很稀少的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br>畫完之后,剛發(fā)上微博,立即有個用戶名為“不容易啊不容易”的人留言——“勇氣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但幸運的是,我看得見你身上飽滿的勇氣?!?/br>不用說,他就是顧容易。我照舊沒有回復(fù),我怕這一回復(fù),又會陷入顧容易的情感漩渦里。發(fā)完微博后,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我站在飯店房間的露臺處,望著陌生城市的夜色,心里不由得有些落寞。這時,顧容易又發(fā)來一條短信:“我現(xiàn)在正在露臺上看天空,不自覺地對著樓下說起話來,卻發(fā)現(xiàn)你并不在,那種感覺很寂寞。晚安?!?/br>看吧看吧,顧容易多可怕,簡直就是罌粟花,充滿了致命的吸引。要是再一個人待著,我肯定會忍不住回復(fù)他。想到這,我立即拿起電話叫上胡曉出門逛街。這次簽售會胡曉全程陪同我,我本身不善言談,她在與外界溝通方面幫我許多,我和她的關(guān)系也越發(fā)親近。我們打車來到回民街,決定吃宵夜。西安的回民一條街晚上燈火輝煌,游人如織,非常熱鬧。西安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城市,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的rou夾饃對于我這種無rou不歡的人而言,完全是無上美味。臘汁rou夾饃,咬一口,rou汁橫流,香氣撲鼻,吞入腹中,立即產(chǎn)生圓滿的飽脹感。我和胡曉是屬于眼大肚子小的人,很快便吃得肚子滾圓。這時,我又接到了趙潔的電話。“寧真,我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醫(yī)生說我抑郁,需要吃藥治療??墒恰麉s一點也不關(guān)心,仍舊和那個女人發(fā)信息。寧真,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趙潔的聲音較之前更加衰弱,我聽著很擔(dān)心,忙道:“趙姐,這兩天我在外面,等我回來后我們找個時間見面聊聊天吧?!?/br>趙潔答應(yīng)了:“好,我等著你?!?/br>掛上電話后,我只覺得感慨萬千。其實外人規(guī)勸都是無用的,終究也只能依靠自己才能走出來。胡曉評價道:“我每次看見這樣的女人,都覺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丈夫都那樣不堪了,她居然還不肯放手,這樣折磨自己有用嗎?”我嘆口氣:“她不過是害怕未來?!?/br>“我說句無情的話,既然她害怕未來,那么也活該自己得不到幸福?!焙鷷钥偨Y(jié)道。胡曉的這句話戳中我的心,我不自覺地想到了顧容易。我也害怕與顧容易的未來,所以也活該得不到幸福是嗎?想得頭疼,干脆不想。我回到趙潔的問題上,淡淡對胡曉解釋:“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吧。”其實走到今天,我的心態(tài)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