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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知道顧銘琛一定很難過,十六歲來的顧家,她早就對這個男人的性子拿捏很準(zhǔn)。別說紀(jì)顏是他最愛的女人,就是一件曾經(jīng)屬于他的玩具被人染指褻瀆了,他也會抓狂發(fā)怒好幾天。她不太會安慰人,咬了咬唇,還是極小聲地說:“她愛的始終是你?!?/br>顧銘琛卻好像沒聽到她說的,深深地望著她:“所以我爸不讓我娶她,真正原因是這個?而不是因為你……”溫晚抿了抿唇,再次點頭。顧銘琛痛苦地往后退開一步,他安排吳迪進(jìn)紀(jì)顏曾經(jīng)所屬的經(jīng)紀(jì)公司,這才漸漸將這一樁掩埋許久的丑聞慢慢剝開??墒请S著事實擺在他面前,他才知道自己誤會這個女人整整兩年,可是她明明知道,卻什么都不說。說到底,他的誤會,于她而言根本不重要。“當(dāng)初是我爸讓你別告訴我的?”他幾乎已經(jīng)猜到了,溫晚很聽顧云山和周爾嵐的話,只要他們吩咐的,她一定會照做。溫晚看他這語氣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被他查的差不多了,再否認(rèn)也沒什么意思:“顧叔怕你難過?!?/br>“那你呢?”顧銘琛忽然問她,問的溫晚又是一頭霧水:“我?”顧銘琛看著面前的女人,他想問問她,這兩年被他無視冷淡、甚至羞辱的時候,她的心都沒有一丁點感覺嗎?會不會難過,會不會疼?溫晚第一次被人這么注視著,認(rèn)真而且專注,她臉上的所有表情慢慢凝固,最后,坦然地望著顧銘琛:“不會,你一直都討厭我,我也被人討厭慣了。沒有難過?!?/br>顧銘琛從來沒有這么仔細(xì)地聽溫晚說過話,聽著她那樣輕飄飄的語氣,那樣釋然而放松的神情,胸口有個地方忽然……瘋狂地痙攣起來。-“然后他就簽了?”蕭瀟等顧銘琛一走就抓著溫晚審問她,溫晚把那男人簽字的過程一說,讓她驚訝的合不攏嘴,“奇怪,也太容易了一些,之前看他一直推脫還以為是不想離呢?!?/br>溫晚失笑:“怎么會,他之前大概在忙吧?!?/br>“不管怎樣,離開這個混蛋都是件開心的事兒。小時候把你當(dāng)丫頭使喚也就算了,結(jié)婚以后還總是欺負(fù)你,讓他以后見鬼去吧?!笔挒t撇了撇嘴,拿著那份離婚協(xié)議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好像驗證真?zhèn)嗡频摹?/br>溫晚卻沒搭話,只是望著桌上的玻璃杯發(fā)呆。蕭瀟發(fā)現(xiàn)自從顧銘琛走后,她的笑便一直有些勉強,眼神也有些飄飄忽忽地不自在,她忍不住瞪大眼,伸手戳了戳溫晚的肩膀:“你們倆在書房……不會發(fā)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兒吧?”溫晚瞪大眼,臉頰有點紅,急急忙忙地用力擺手否認(rèn)道:“他聽我說完就簽了,連話都沒和我說就走了,好像挺生氣的?!?/br>“真的?”“真的?!?/br>蕭瀟卻鬼機靈地瞇了瞇眼角,忽然陰測測地笑起來:“我懂了?!?/br>“懂什么了?”溫晚糊涂地皺起眉頭。蕭瀟只是賊兮兮地眨了眨眼睛,起身拽著她雙手用力往房間里帶:“走走走,你恢復(fù)單身咱們怎么也得好好慶祝一下,今晚我就帶你見識一下單身女人的精彩夜生活!”作者有話要說: 字?jǐn)?shù)少了點,晚上還有一更。離婚了,顧渣的好日子到頭了,然后就是楠竹該出手了,吼吼~~~搶紅包吧,前二十哈,祝姑娘們好運O(∩_∩)O~☆、第八章溫晚平時不怎么化妝,被蕭瀟愣是逼著好好打扮了一番,她出門前還在扯自己的裙子:“這是不是也太短了一些?”蕭瀟上下打量了一眼,贊許地點點頭:“這么看總算像個女人了?!?/br>溫晚被蕭瀟這話說的好笑:“合著我前二十八年都分不清性別?”蕭瀟搖了搖頭,說的話更是讓她吐血:“你前二十八年像是沒發(fā)育完全?!?/br>其實這也怪不得溫晚,她很小就被母親拋棄,那之后無論是奶奶還是舅媽,誰也沒教過她女孩子究竟該怎么樣。她說起來長得不丑,可是打扮卻總是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亮點,往人堆里一放完全就被淹沒了。周爾嵐也給她買過很多衣物首飾,但是都帶了那個年紀(jì)的滄桑和閱歷,蕭瀟就一直嫌棄她的妝容打扮,這次總算逮著機會對她大改造了。出門遇到隔壁退休的錢教授老兩口,老太太從老花鏡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有些不敢認(rèn):“小溫?”溫晚難為情地點點頭,老太太半晌才笑出聲:“這么漂亮,還以為認(rèn)錯人了,就該這么打扮才對,這樣出去馬上就能找個男朋友?!?/br>老兩口人很熱心,從沒見過她家里有男人走動,一直當(dāng)她是個沒結(jié)婚的大齡剩女,好幾次還張羅著要給她介紹對象。溫晚有些窘迫,尷尬地笑。“連人家老太太都這么以為,你這婚姻可真夠失敗的?!笔挒t一點不留情面地又潑了盆涼水,朝她使了使眼色,“今晚姐給你物色幾個,比顧銘琛英俊帥氣一百倍。”溫晚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溫晚之前的二十八年生活的很簡單,顧云山和周爾嵐不喜歡的她一定不會去做,他們討厭的地方她也一定不會去。所以夜店,溫晚還真是第一次來。她其實有些不懂這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玩的,音樂很吵,到處都是說話大聲舉止曖昧的男男女女。除了喝酒之外,她幾乎不參與蕭瀟提議的任何游戲。蕭瀟有些不高興地瞪著她:“你說你這么活著有什么樂趣?”溫晚想了想,自己的人生的確是有些呆板無趣,可是至少這樣的生活方式也不是她喜歡的。蕭瀟翻了個白眼,干脆不管她了:“我去跳舞。”溫晚就一個人坐在桌邊喝酒,蕭瀟滑進(jìn)舞池之后真是如魚得水,她本來身段就好,扭動的姿態(tài)很勾人,沒一會身邊就圍了幾個男人。中途也有人過來搭訕,不知道是不是先入為主的觀念,溫晚總覺得他們的眼神很不正經(jīng)。最后聊了幾句便冷場了,原諒她實在是有異j□j往障礙。蕭瀟玩的正高興,還時不時朝她揮揮手。溫晚除了喝酒也實在找不到打發(fā)時間的活動,不知不覺就喝的有點多。她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有點暈,不知道蕭瀟點的什么酒,后勁還挺大。去衛(wèi)生間的路上腳都有些輕飄飄的,她按著路標(biāo)也沒能找著衛(wèi)生間到底在哪,倒是在一間包房外遇到了熟人。賀沉站在走廊上抽煙,身上只著一件簡單的黑色襯衫,那樣子和平時有些不一樣,眉頭皺的很緊,好像遇上了煩心事。溫晚在猶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對方率先發(fā)現(xiàn)了她。賀沉估計對她這身打扮也有些不適應(yīng),皺眉看了兩眼,這才微微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