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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安國看這個談話,很沒有效果,抬頭轉(zhuǎn)作好奇底下的熱鬧場景,說道:“杜先生舉辦的宴會真是人云匯集,好不熱鬧?!?/br>杜月笙笑道:“我喜歡熱鬧,走,出去看看。”說著一行人站了起來,走到二樓的欄桿處,可以一覽下面的風(fēng)采,真是美女云集,歌聲繚繞。劉軍長站了起來走走,就不覺得那么熱,那么拘束了,心下對吳安國的好感又加一分,這個年輕人很有眼色,不枉他低聲下氣的帶著他出來跑關(guān)系?,F(xiàn)在人家給點眼色怕什么,只要能再站起來,有兵有槍,又是一條好漢。吳安國說那話是為了解圍,事實上他一點都不喜歡這鶯鶯燕燕的環(huán)境,要不是軍長一直要求自己來,他肯定不想來。他更是一個軍人,喜歡拿槍,喜歡打仗,戰(zhàn)場才是他的天地,而這里他怎么呆怎么不舒服,特別是上海的女子,太開放了,衣著暴露不說,交談幾句,就身子往他身上靠,讓他很不習(xí)慣,那nongnong的香水味道也熏的他難受,真是想念他家的小丫頭。也不知最近冷落了她,有沒有生氣,吳安國腦海里浮現(xiàn)出小丫頭那嬌憨貪吃的模樣,忍不住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忽然就覺得像是錯覺一樣,底下人群攢動,最中心的地方,站著的女孩,像是自己的小丫頭,吳安國搖了搖頭,真是,太想那丫頭了,她怎么會來這里,今天應(yīng)該是去找軍長太太玩了。這時候再聽那聲音,脆生生的,聽上去就像是家里那非常想吃東西,流著口水的小丫頭說的,吳安國覺得自己是魔癥了嗎?怎么到處都有那丫頭的影子。他用手揉了揉眼睛,靠,那舞臺中間站著的真是他家丫頭,她……她……居然要唱三娘教子……吳安國有點暈,看著底下一群花花綠綠打扮時髦的人,再看到臺上那朱純潔的像小白菜一樣的丫頭,他無語了,誰能告訴他這是什么情況。杜月笙也愕然了,聽到那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小丫頭說舉辦宴會的主人要送一份神秘大餐,他有說過這話嗎?現(xiàn)在的10后的小姑娘越來越不像話了,想接近他居然用這么爛的借口,身為80后的杜月笙很看不慣現(xiàn)在的小年輕。不過他也不想想,當(dāng)年他這么大的時候,上??墒钦也怀霰人鼔牡男∧贻p了。杜月笙這樣想著,低頭沒有再看那底下的鬧劇,他喜歡熱鬧,可是是看熱鬧,本身不愿意被作為熱鬧的一部分,他更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會子輪到吳安國額頭冒虛汗了,聽到那句……叫三娘莫惱你機(jī)房坐……唱的是理直氣壯,余音裊裊,現(xiàn)場一陣安靜,不知道是太佩服唱戲的徐寶,還是因為太驚訝居然真有傻子在這個場合唱戲,唱的還是三娘教子……杜月笙手里轉(zhuǎn)著玻璃高腳酒杯,聽到那句……叫三娘莫惱你機(jī)房坐……手抖了一下,酒杯里的酒灑了一半在外面,不由得想起自己,他四歲以前父母相繼去世,由繼母和舅父養(yǎng)育。年幼的他對繼母是很討厭的,總覺得她整日板著一張臉好生可惡,自己做什么繼母都不喜歡,等到他十四歲的時候,調(diào)皮的他自然是沒有上學(xué),繼母費勁心思讓他去上海十六鋪鴻元盛水果行當(dāng)學(xué)徒,很快他就折騰的被開除,自以為得意的可以離開了繼母的掌控,加入了八股黨販毒……一直到今天,風(fēng)光的一面!可是經(jīng)歷了太多磨難的他才能體會到繼母當(dāng)初的感情,如果可以重來,他會按照繼母的要求,好好學(xué)習(xí)好好做事……一曲怪異的三娘教子從一個小姑娘嘴里清唱出來,整個大廳異常安靜,連吳安國都有些不可思議,他都不知道自家丫頭聲音這么好聽,印象中她就一個優(yōu)點,特別能吃。徐寶唱完了,見大家都沒有動靜,像傻了般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難道自己被騙了,沒有什么神秘大餐,讓自己來唱歌,然后他們就可以多吃點,一定是這樣,唱完了徐寶才反應(yīng)了過來,有貓膩。“好!”忽然從樓上走下一個人,鼓著掌。底下的人才紛紛反應(yīng)過來,居然是杜爺?。《艩旊m然經(jīng)常舉辦宴會,但是并不常露面,見他鼓掌了,大家立刻跟著給力的鼓掌。剛剛忽悠徐寶的那群女人,傻愣愣的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杜爺,覺得她們貌似做錯了什么,要倒霉了……杜月笙走到了舞臺前面,笑道:“小姐唱的很好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神秘大餐?”徐寶看著面前的人,穿著一身長衫,斯斯文文的,自己老爹也喜歡這么穿,問道:“你就是舉辦宴會的人?都說是神秘大餐了,我要是知道,還問你要嗎?那些個大姐說你會給的,你可不能耍賴?!?/br>徐寶指了指剛剛喊她來唱歌的那群女人,要他們作證,因為她老爹喜歡穿長衫,也喜歡耍賴,經(jīng)常說話不算話。杜月笙掃了一眼那幾個女人,眉頭一皺,居然有人在他的宴會上做這樣的小動作。他杜月笙說話,在上海那是一言九鼎,有時候幫派間吵架,只要拿到他一句話,就有若圣旨,從來沒有人懷疑他,想不到眼前的小姑娘居然不相信他。其他人聽到徐寶的話都大抽一口冷氣,這個女人是傻子還是膽子太大?居然敢懷疑杜爺?shù)男抛u。吳安國也一陣焦急,祈禱著小丫頭不要再亂說話了。一邊的劉軍長本來就覺得今天出師不利,此刻看到臺上的傻大膽徐寶,更覺得無力了,完了,完了,自己老婆蠢是蠢點,但是不會惹事,可是這小徐就是惹禍精啊……杜月笙這條路子是不要想走通了。他來之前就打探過關(guān)于杜月笙此人,最講義氣,最重信用,沒有想到有人居然當(dāng)面質(zhì)疑他的信譽,曾經(jīng)有質(zhì)疑杜月笙的,都被杜月笙送出了上海這個地界。出乎意料的杜月笙沒有生氣,他是個混社會的人,從小羅羅到老大,察言觀色是基本能力,要尤其會看人,所以無論是對軍閥,洋人還是政府人士,在上海這樣魚龍混雜的地界,杜月笙都能游刃有余。和徐寶說這兩句話,他就明白了,面前這位10后的小姑娘大概是被忽悠了吧,在大上海,有多久,沒有遇上這樣純真的小姑娘了。有時候在宴會里看到一個不錯的女孩,可是走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杜爺,眼里極力隱藏著各種**,他已經(jīng)麻木了。面前這位唱三娘教子的小丫頭,居然不認(rèn)識自己,還怕自己耍賴,他笑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