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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抬頭望他的睡容。在未來,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枕著他一直到老。真好。鐘定眼睛還未睜開,手就開上玩起了許惠橙的頭發(fā)。短短柔順,在他的指間來來回回。“鐘先生,你醒了?!?/br>“嗯?!彼麘袘袘艘宦?,翻身抱住她,臉埋進她的肩膀。他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淺睡易醒,今天睡得比她還晚,算是稀罕事。許惠橙感到某處硬.挺的貼近,她咳了一下,“早上好。”鐘定只是抱著她,沒有其他動靜。他睜開眼后,一下就見到了她脖子上的齒痕。胯.下那個東西漸漸軟掉。他將她的頭發(fā)弄亂,從她的頸項間抬起頭來,“小茶花,早?!比缓笏砰_她,下床去浴室。許惠橙慢慢探手去摸他躺過的被窩,比她這邊暖和。她移著過去,直至完全覆在他的位置上。在他拉開浴室門時,她急忙往旁邊一滾,離開那個位置。鐘定見到被窩里的那團人影從一側迅速挪到另一側,他沒有細想,“起床,先給我擦藥,等會吃完早餐就回去?!?/br>她滿臉心虛,坐起后點了點頭。鐘定因為嫌藥包礙事,睡覺不舒服,所以都是在白天才敷上去。許惠橙幫他擦上藥酒,纏好藥后,才回去自己房里換衣,上妝。她和鐘定在吃早餐期間,其他人三三兩兩下來。某個男的曖.昧地看看許惠橙,然后對鐘定調侃道,“你換口味了?這個叫得這么慘?!?/br>鐘定將手搭上許惠橙的椅背,淡淡道,“偶爾聽聽?!?/br>她配合地媚笑。喬凌撞見鐘定和許惠橙共餐的情景,在一旁拉著陳行歸嘀咕著,“鐘定不太對勁啊。”陳行歸明顯淡定得多?!耙苍S那個女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br>喬凌自然而然,想到了某一方面,他吹了聲口哨,“早知平安夜那晚,我就應該多少錢都砸下去。說不定是個極品名器?!?/br>“自己當時摳門,怪誰?!标愋袣w說完也不理喬凌,慢慢走近鐘定那一桌。在陳行歸看來,這些女人之類的事,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鐘定。因為鐘定目的性很強。要么上.床工具,要么工作搭檔。至于其他功能的,他沒心思應付。許惠橙應該屬于前者。但這也表示,她的保鮮期會很短。其實像田秀蕓那樣為鐘定工作的女人,才是在他身邊待得最久的。----許惠橙在回程途中,心情很忐忑。她一方面為自己即將離開那個地方而高興,一方面又憂心朱吉武出爾反爾。她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如果有可能,她希望鐘定可以陪著她。只是,他已經幫了她很多,她不好意思太麻煩他。鐘定察覺到她的不安,從后視鏡望她,冷淡道,“你動來動去干什么?!?/br>“鐘先生……”她傾身向前,攀著他的椅背,“那筆錢,你什么時候給我呢?”“隨時?!?/br>“你是不是給我支票?”還不待他回答,她又道,“我不知道怎么支取……”鐘定差點沒翻白眼,“轉帳?!?/br>“鐘先生……”她欲言又止,挨得更前。“又干嘛?”“……沒什么?!痹S惠橙還是沒有把心底那個期望說出口。車子上了高速后,許惠橙有些打瞌睡,在音樂聲中,鐘定突然開聲,“小茶花?!?/br>她嚇了一跳?!鞍??”“你很快就不干這行了,所以你要改變一個觀念?!?/br>“嗯?”他將音樂聲調低,“就算別人對你有恩,你報答的方式也不是以身相許。只有妓.女才會將自己當成商品去賣?!?/br>許惠橙愣愣地看他。“明白沒?”他昨晚試探后就知道,她輕賤自己的身體。也許是由于長期的賣.身生涯,她對清白失去了正常的概念,以為張著大腿就是一種回報。她點頭,又有些想哭?!扮娤壬x謝你?!?/br>“你的眼妝花成一團了?!辩姸ㄓ謸Q回鄙夷的態(tài)度,“別弄臟我的車?!?/br>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阿縈扔了一顆地雷213扔了一顆地雷過往煙云DH扔了一顆地雷kiki扔了一顆地雷山石星人扔了一顆地雷胖包子扔了一顆地雷第37章許惠橙掏出紙巾,往眼睛一抹,紙上立即變得黑炭炭。她又擦拭了幾下,很快的,眼影、眼線、混著粉底全糊了,簡直慘不忍睹。鐘定索性不再看她那越擦越丑的臉。他對她算是仁至義盡了。她以為演一場活.色.生.香的劇本,就能挽回他的面子。這行動雖然天真,可是他覺得新鮮。鐘定從小到大都是霸王的性格,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即使真遇到了找茬的,那也是別人一尺,他回一丈。舉凡認識他的,都不會產生袒護他的想法。他在朋友圈里,幾乎是獨孤求敗。可是昨晚被這個傻兮兮的女人護著,他的心情還挺不錯。不錯得可以讓他送佛送上西,再糾正一下她那扭曲的世界觀。一個妓.女要重新開始正常的生活,不太容易,他不知道那朵傻花兒未來的人生是否如愿,也不確定自己的同情心能持續(xù)多久,可是至少現在,他愿意扶正她。因為她是第一個真心為他出面的女人,尤其是在深知他的種種劣行之后。鐘定將許惠橙送回了她的公寓。他原本想在途中扔她下去,不過念及她身無分文,他又善心了一回。他不想久留,便遞過去一張名片,“把你的銀行賬號發(fā)這個號碼?!?/br>許惠橙搖搖頭,“我手機掉山崖了?!?/br>他見她都不伸手來接名片,橫了她一眼,“家里沒備用的?”“沒……”她最近手機掉了好幾次,現在她很慶幸自己買的是便宜機型。更加慶幸的是,攢錢的銀行卡被她留在了住處。她急著想快點拿到那筆錢,便道,“鐘先生,你等等,我上去抄卡號給你。”“等多久?!彼S手將名片丟回儲物盒。“就五分鐘,我現在就上去給你找賬號。”許惠橙說著已經拉開車門,都不給他反駁的機會,“鐘先生,你一定等我?!彼掖遗苓M去,然后想起什么,又跑了出來。她幫他關上后車門,再度狂奔而去。鐘定轉頭望著她的身影,勾起笑容,自語道,“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