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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和照片,一時愣住。這是一張典型的關(guān)聯(lián)圖,警察局里常見的那種,幾張照片幾條線把原本毫無關(guān)系的人全都串了起來。而面前這張黑板上,正當(dāng)中的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我和古艷紅。其實我早就猜到,這些年明遠肯定在追查這件事,要不然,他也不會放棄學(xué)醫(yī),轉(zhuǎn)而和古恒一起來了公安大學(xué)。我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如此真實而直接地面對這一點,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對著黑板上笑得傻兮兮的自己不知道該怎么辦?門外似乎有腳步聲傳來,我手忙腳亂地趕緊把黑板復(fù)原,又撿起抹布,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xù)擦桌子。心里頭卻十分地不安,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明遠,我應(yīng)該怎么跟他說?這畢竟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除了我之外,還有古艷紅——我已經(jīng)從得知了她的死訊,就在我被汽車撞飛的第二天下午,她的尸體在城外的小長河里被發(fā)現(xiàn)。“咦——”門口有人發(fā)出狐疑的聲音,爾后門被推開,王榆林一臉詫異地進了屋,瞧見我,先是意外,爾后笑道:“是你呀,劉曉曉,你居然會主動來這里,真是少見。明遠說你可能還在宿舍,剛剛在樓下準(zhǔn)備給你電話呢?!?/br>我強笑著道:“宿舍里人多,還是這里安靜。明天就考試了,臨時抱佛腳還是挺有用的?!蔽矣行┮馔馑麄兘裉靵淼眠@么遲,平時都是七點左右到,今兒卻好像約好了似的,一直不見人影。這會兒可不像二十一世紀(jì),手機還是個稀罕玩意兒,連王榆林這樣的**都還沒配上,更何況我們了。“今天學(xué)校里有事兒,所以來晚了?!辈荒懿徽f王榆林是個很善于觀察的人,他就看了我一眼,立刻猜到了我的想法,解釋道:“你猜猜看今兒到底是什么事,能讓明子都顧不上去接你了?”他說話時眼睛都亮了,整張臉上有異樣的神采。看來,這件事兒不僅對明遠重要,對他來說也同樣意義非凡。最近都忙著準(zhǔn)備考試了,學(xué)校里發(fā)生什么事兒我還真不清楚。不過連王榆林都這么上心,那就只有——我腦子里靈光一閃,忽然猜到了原因。這幾個晚上老聽宿舍里的幾個姑娘們議論,說什么省刑偵大隊的潘一要來學(xué)校挑人,我當(dāng)時還認(rèn)定了她們聽信謠言,這么看來,莫非是真事?這個叫做潘一的大隊長連我都聽過他的名號,據(jù)說是個神探,破案率百分之百,簡直就是警界的神話。他們刑偵大隊個個都是精英,沒在警界摸爬滾打數(shù)年絕對進不去,我還沒聽說過誰從學(xué)校一畢業(yè)直接進刑偵大隊的呢。難怪大家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這么激動,要真被潘一給挑中了,這就算他的親傳弟子了吧,進了刑偵大隊,這起點可不是要比別人高幾個臺階。要是我也有點兒本事,我保管跑得比他們還快呢。我忽然想起來,好像章老頭先前也跟我提過這事兒,說明遠就是這回被潘一給挑中了,進了刑偵大隊之后沒多久,就把我那件案子給破了。卻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沒有選擇法律途徑,而是親自動手報仇,所以才有了后來的慘案。難道事情還會照著過去的歷史重演一遍?我的心跳得厲害,頭也痛,一會兒連氣也喘不上了。劉曉曉的身體太差,我這么點兒情緒波動,這身體立刻就承受不住了。“劉曉曉你沒事兒吧?”許是我的臉色太難看,王榆林嚇得立刻沖過來扶住我,小心翼翼地把我攙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倒了杯熱茶遞給我,柔聲道:“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看醫(yī)生?不然我還是去叫明子過來吧?!?/br>他起身欲走,我趕緊叫住他,“等等——”王榆林轉(zhuǎn)過身看著我,一臉關(guān)切,“你臉色很難看,還是——”“王榆林,”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呼氣,心跳總算平復(fù)了些,爾后才開口問:“那個潘一,他挑中了誰?”王榆林一臉古怪地看著我,爾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明子,我們倆當(dāng)中選一個?!蔽抑雷詈蟮慕Y(jié)果,可我卻寧愿潘一挑中的是他,雖然這樣對明遠似乎不公平,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組織他。“你覺得我和明子誰會勝出?”王榆林笑著問我,眼神卻是認(rèn)真的。我不說話,王榆林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大家都覺得明子比我強,不過我覺得,他并不適合做警察?!?/br>我很訝異他會這么想,因為身邊幾乎每一個人都說明遠是我們學(xué)校這么多年以來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說他不適合做警察的,王榆林是第一個。他的觀察力真是敏銳。“怎么說?”我問。王榆林微微皺眉,搖頭,苦笑,“你竟然沒有生氣,我以為你聽到我說這話會不高興?!?/br>“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好奇?!蔽以捯徽f完,臉都黑了,趕緊道:“我干嘛不高興啊,他是不是適合做警察,跟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他說這話,好像我跟明遠真是一對兒似的,真別扭。王榆林笑起來,一邊揮手一邊道:“行行,我不說你們了。我就是…我就是覺得,明子他…他的是非觀念太強,不是黑,就是白,這樣以后面對現(xiàn)實,會有些激進。”對,激進……明遠從來就不是個壞人,他只是激進。他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他的世界里容不下灰色。“你知道,警察——”王榆林頓了頓,有些遲疑,好像在考慮著用什么詞,“警察…并不是永遠都代表著正義,警察緊緊只是在維持法律而已。而這個世界上,常常有更多的法律無法懲戒的罪惡,有時候,為了所謂的法律,甚至還不得不維護那些人。而明子,他的是非觀念太強,他做不到……”他不僅做不到,還有可能會做出更加激進的事。他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維護了正義,而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什么……在這個法制的國度,不需要以武犯禁的俠者。我想那句話說的真有道理,最了解你的人,常常是你的敵人。王榆林是明遠最大的競爭對手,卻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我多么希望那個潘一也能看清這一點。四十二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到走廊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我們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爾后門開,明遠有些急躁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看清屋里的人,他似乎吁了一口氣,朝我們搖搖頭,道:“我打電話去你宿舍,她們說你